元夕夜的表情表的难看。
慕容尊喝着茶,脸上挂上挂深莫测的笑意。
白小鼠媚眼一闪的继续:“第三,‘好’字上无头、下无尾却方正圆满,岿然自律,能有此殊荣之地恐怕还是寺庙,既然没动当然圆满,也就是说上次寺庙的金银应该还在,小的解读完毕,不知两位公子是否满意。”
慕容尊骤然看向他,不偏不倚的逮住了白小鼠眼底一闪而逝得意,慕容尊有片刻恍惚,但很快收回目光淡淡的喝茶。
而元夕夜的脸色已经相当难看,他生平最爱饿就是金银,可这个家伙轻描淡写的说的如此准确,让他恨不得想杀人灭口。
白小鼠怎么不懂他的忧虑,不过没办法他最喜欢欣赏客人咬牙切齿的样子,总让他信息倍增:“元公子,何须恼恨,我们这一行也不是白干的,你这属于ssss级机密,没有同等的黄金给我,我不会卖你的消息的!”
“你还敢卖!”元夕夜气的就要掐他,伸出手也不嫌弃他脏的按住他就要正法。
白小鼠本来能躲,但是元夕夜好死不死的攥到了昨晚凤君天啃咬她的手腕,白小鼠眼光顿时犀利:“放手!”疼死了!
元夕夜一惊。
白小鼠右腿横扫、左手以桌子为跳板,身体翻转一百八十度迅速逃脱,白小鼠却皱着眉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祖宗了一句祸不单行!祸不单行!
元夕夜警觉的反击。
慕容尊咳嗽一声威胁的扫了元夕夜一眼。
元夕夜不甘的收回手,怒目而视的看着白小鼠:“二哥!他该死!”
白小鼠放心的铺平衣袖还好么事,后天的侍寝应该没问题,唉:“元公子,小小年纪火气不要这么大才好,不过既然元公子不欢迎我,我也就告辞了,诸位……”
慕容尊放下茶杯,眼神慵懒的道:“白公子且慢,在下听说白公子给了一剑一张叫名片的东西可以随时联系上白公子,不知在下是否有幸得之。”
“二哥,他……”
慕容尊瞬间抬手制止住开口的元夕夜,眼光纯净看着白小鼠。
白小鼠恍然的抬首,迷蒙中似乎看到君临天下的气魄,可惜,年纪尚小:“可以。”白小鼠拿出一张白金名牌递给慕容尊,这张不如吴一剑的做工精良,品级也不怎么样,但是白小鼠突然和恶趣道:“你找我的时候把名片放在手心,双手合十说‘吾非攻非受’然后说出你想跟我的话就行了,如果我没事我会第一时间回复你。”
慕容尊不解的接过名片,繁复翻模了一下,表情如常的放在桌子上。
元夕夜好奇的凑上去,据说昨晚吴一剑对着这个鬼东西跟白小鼠聊了一个晚上,但是他是在看不出这张纸有什么好奇。
“在下告辞。”
“白公子请便。”
白小鼠踏出天香楼的那一刻不自觉的回头又看了门匾一眼,心里想着凤君天想要的就是他们的帮助吧,这两个人确实值得所有的明君三顾茅庐,只可惜他们的身份太过高贵不是几匹毛驴就能请的动的。
元夕夜见白小鼠走了,脸上的孩子气立即变的沉稳,隐含的无波竟与慕容尊有八分相似:“怎么样?”
慕容尊拿起桌上的名片,怎么看都不觉的是神奇的东西:“我自认熟通二十国外史,但我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不过,我认同你的看法,他的确是个值得深究的人。”
元夕夜命人换了茶杯,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他说过的话:“二哥……我一直以为你才绝无双,可这一次你似乎被比下去了。”
慕容尊无奈的摇摇头:“是啊,婉约清秀的诗词,睿而敏捷的思考你干脆叫他二哥吧。”
元夕夜不赞同的喝杯茶,慕容尊担的起他叫声二哥绝对不是单才绝初中那么简单:“水系国让你做的那批攻城云梯上个月交货了,后天货款到账,我会按规矩给你存入公国的钱庄。”
慕容尊把手里的杯子窍面的摆弄成鱼竿,轻描淡写的道:“你如果喜欢就拿去。”金银再多之余他有何用,没了父亲的期盼、母亲的叮咛,他早已不需要沉重的拖累,即便是钱财也一样:“我去钓鱼。”
“等一下,你是怎么猜到他十三的,第二句诗词怎么解?”
“子戌惊更几载魂,子为地支之首,戌为倒念第二,几泛指多数,一二相合肯定是三。”慕容尊说完静然的走了出去。
凤君天的车撵穿过王府的大门,侍卫小厮急忙跪地相迎,尖细的呼喊同时在王府大宅呼应,“勇定王回府!闲人避驾!”
萧染梳理好头发,纤细的小手闲散的摸摸垂在耳畔的一缕青丝,拿了一本书靠在软榻上借阅。
白小鼠本身没什么追求,二十一世纪没有、现在也没有,与人惊吓算是她的本能,但一个虚假的身份后总需要一份屏障,前世她有白家二小姐的身份撑腰,现在有个萧染也不错。
至于凤君天谈不上什么兴致,无非就是一个王爷一个小妾而已,别人怎么做她也就怎么做,何必引人怀疑,还可以观摩局势,如果哪一天有人勾起了她的兴致,她会挥挥衣袖告别这里的云彩。
凤君天的车马并没有去染香阁,而是去了人人不能踏足的云阁,云阁是他精心呵护的园林,这里的每个侍女和景致都是他细心挑选,屏风摆设也是他斥巨资为云夫人添置的玩乐,历年来只要皇上有赏赐他也是第一时间送来这里,只因这里住的女子一举一动都牵连着他的心。
“相公?”惊喜的声音下一缕鹅黄色的身影扑到凤君天的身上:“你看!你看,我扎的纸鸢漂不漂亮?”
凤君天慌忙抱住她:“你小心点,伤到了怎么办。”
众丫头见状识趣的退了出去。
柳云闻言娇嗔的看他一眼:“才不会,快看,漂亮吗?”
凤君天疼爱的把她的头发别在耳后,顺着乱七八糟的彩纸看到她弄脏的手后,故作不悦的道:“弄伤了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