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兰芝这愚蠢的傲慢哟。她大概想不到,这芳兰木不仅是赵雪从我娘这里抢走的又一件战利品,更是她拿捏家里儿媳妇,在亲戚朋友面前作威作福的重要道具。】
【否认芳兰木的价值,等同于嘲笑赵雪这些年在我娘面前的卑躬屈膝和隐忍一文不值,她不发疯才怪。】
风星瑶心梗得不行,她对赵雪还不够好?
是什么让赵雪觉得自己是在卑躬屈膝?
如果她只缺个奉承的人,谁来不行?
“哎哟,这官夫人打起架来,也和街上卖菜的妇人们没两样啊。”钱真真磕着瓜子,看得津津有味。
见宁若安看过来,她利落的从袖中掏出一把,“小侄女,来,真姨这儿还有。”
“谢谢真姨。”宁若安美滋滋的接过。
【真姨真是个好吃瓜搭子。】
“咳咳,那啥……”钱真真讪笑,“阿瑶,我不是幸灾乐祸,我就是……”
救命,她编不出来啊!
“瓜子还有吗?”风星瑶笑问。
“哈?”
“给我一把。”
“好!”
钱真真直接摘下装瓜子的小荷包,怕风星瑶反悔似的塞人手里。
这一边打得你死我活,一边吃得津津有味,也算是奇景。
等吴府的下人和前院听到动静的夫人们赶过来,看到的就是宛如疯妇一般,还死死的缠打在一起的赵雪和左兰芝。
风星瑶迅速甩掉最后一个瓜子壳,焦急道:“别打了,你们快别打了!”
【哦呜,我娘也是个影后啊。】
“薛夫人你的脸怎么流血了!”宁若安故作惊讶的捂住嘴。
钱真真眼睛一亮,“哎呀,吴夫人,你快点放手啊!薛夫人不过就是不小心压死你的芳兰木而已,你怎么能扒人家衣裳啊!”
【好家伙,真姨不愧是拱火高手!】
风星瑶见那开始偃旗息鼓的二人又掐起来,真是哭笑不得。
女儿和真真凑一块儿,还真是双倍的唯恐天下不乱。
众人听到芳兰木,又看向那地上的残骸,都是一脸肉疼。
左兰芝这顿打挨得不冤!
“对对对,二位夫人快别打了!”
“哎哟
,薛夫人你的指甲可得小心点,都要划到吴夫人的脸了!”
“吴夫人,你中衣露出来了!”
【哟,看来哪儿都不缺爱吃瓜的啊。瞧瞧这喊得多紧张啊,愣是没一个人上前。】
钱真真看得过极过瘾,要不是情况不允许,她高低也要上手给赵雪两个大逼兜!
有这么好的闺蜜不珍惜,还想搞毒计害人!
就是她家养的那条狗,都比赵雪有人性。
“血!死,死人了!”
有位胆小的女眷不经意间看到了灌木丛里那带血的石头,惊叫一声晕过去。
就在人心惶惶之时,那被丫鬟砸晕的壮汉不知怎的又清醒过来。
他只觉浑身滚烫无比,急需疏解。
恍惚间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已经迟钝的脑子慢慢转动。
他竟是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在热血的怂恿下一把抱住人。
“夫人,我的好夫人……”
“这,这这……”
“不知廉耻!真是不知廉耻!”
做母亲的立刻捂上女儿的眼睛,那年纪小的丫鬟也吓得不敢抬头。
【娘,我就看看,快让我看看啊!】
风星瑶根本不松手。
她是不会让女儿见到这腌臜玩意的。
赵雪被死死的压在最低下,充血的脑子终于清醒几分。
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她顿时惊恐万状。
他怎么会在这里?!
左兰芝恼羞成怒,拼命的踢打。
“滚开!你给我滚开!”
“宁夫人,别挣扎了,你就是叫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你!”
壮汉痴笑几声,迫不及待的就往左兰芝脸上亲去。
在场的夫人们看看狼狈的二人,又看看风星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千钧一发之际,左兰芝狠狠咬上壮汉手臂。
趁他吃痛松手,拼命的往旁边一滚。
“贱人!敢咬老子!”
壮汉表情狰狞的要去抓人,但那股邪火突然上来,手上以泄力,重重的摔下去。
等吴山带着家丁气势汹汹的赶过来,就看见自家夫人被一个壮汉压在身下轻薄。
“畜生!”
吴山怒吼一声,如愤怒的公牛一般冲过去,一脚踹翻了壮汉。
家丁立刻将壮汉堵住嘴捆了拖走。
赵雪被那骤然压下的重量砸懵,反应过来自己被亲,立刻恶心得不停的干呕。
“啪!”吴山怒不可遏,“你这该死的贱人!偷人敢偷到家里!”
【哟,双标的渣男!不过这赵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了。】
赵雪脑子“嗡嗡嗡”响个不停,有温热的鲜血滴落到手背上。
“阿雪,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啊!”张翠用手绢捂着嘴,痛心疾首道:“老爷都已经不计较大少爷的事儿了,你怎么还死性不改,将人叫到了家里……”
“住口!”赵雪怒吼。
张翠被吓一跳,怯怯的看向吴山。
“贱妇!做出这种丑事,还敢如此放肆!你真当我不敢休了你不成!”吴山脸红脖子粗的道。
“你竟然护着她!”赵雪头晕眼花,眼神却格外的阴狠。
“这……这张翠怎么穿着男子的中衣?!”
【朋友,你还真是慧眼如炬啊。】
宁若安四处张望,却没找到说话的人。
吴山大惊失色,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衣服。
他这模样,简直就是不打自招。
“吴山你这个吃软饭的怂蛋,竟然还敢在家里搞破鞋!”
赵雪犹如发怒的豹子,凶狠的扑向吴山,长长的指甲直接往人脸上招呼。
“贱人,你敢打我!”
吴山大庭广众之下被扇巴掌,气得七窍生烟。
但他这些年被酒色掏空身体,力气还真不如发怒的赵雪。
“老爷!”张翠焦急不已。
这声音到倒是提醒赵雪,她凶狠的扯向张翠的衣裙。
“撕拉……”
那男子样式的中衣明明白白的露出来。
“赵雪你疯了!”张翠手忙脚乱的扯衣服遮住身子,屈辱得直掉眼泪。
但那些赤裸裸的眼神,还是将她牢牢锁定。
张翠恨极,豁出去撞向赵雪。
两人跌倒在地,吴山顿时得了自由。
他爬起来后,第一时间紧张的去扶起张翠,脱了外衫将那曼妙的曲线盖的严严实实。
“来人,将这疯妇给我押进祠堂!”
虽然赵雪当家做主这么多年,但这儿毕竟姓吴。
下人们斟酌一番,还是将赵雪擒住,强押着跪在地上。
“父亲,事情还没查清楚,你怎么能如此冤枉母亲!”吴盛大惊失色。
他跑过去就要扶起自己母亲,却被吴山反手一耳光打得昏头转向。
“你这该死的孽种也敢教训我!”
“吴山,你敢!”赵雪目眦欲裂。
这窝囊废怎么敢动她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