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安,娘带你去新院子看看。”风星瑶说道。
“对,爹和你一起去。”宁白锦不甘落后,“你要是缺什么就和爹说,爹库房里没有,你爷爷和大伯的库房。”
【爹你还真是……干得太好了!我喜欢!】
宁白锦顿时兴高采烈,女儿说了喜欢他!
见这父女俩开心得跟个什么似的,风星瑶无奈的笑了。
女儿找回来了。
真好。
宁若安很快就后悔自己这个决定了。
刚才明明很正经的讨论这个屏风来着,怎么话没两句,那边粉红泡泡就冒个不停。
【哼,我虽然是单身狗,但爹娘你们也挺狗的!】
【说好陪我看院子,这来了就一吨狗粮哐哐往我嘴里塞。】
【快别秀了,你们可怜的女儿我要被撑死了!】
夫妻俩莫名意会了女儿的意思,双双红了脸。
他们早就习惯这么相处,家里的几个臭小子都免疫了。
“若安,娘瞧着暂时没问题,你就先住着。”风星瑶根本不好意思直视女儿,“等会儿娘让你锁秋姑姑将娘私库的钥匙给你一把,你缺什么就去拿。”
“要是库里没有,就让锁秋带你去买,千万别舍不得。”
如果不是怕女儿以为自己用钱来敷衍她,风星瑶真恨不得哐哐哐的往女儿院里抬金子。
“好,谢谢娘。”宁若安都要乐疯了。
【我这大方美丽的富婆娘亲啊,女儿爱死你了!】
【我一定要紧紧抱住你的大腿,做一条混吃等死,连翻身都有人帮忙的幸福咸鱼!】
风星瑶已经对女儿时不时冒出来的奇怪词语免疫了。
见女儿开心,她可是比谁都欢喜。
宁白锦不乐意了:“若安,爹也可以带你出去买!”
反正他受伤,已经告假了。
可不得借着机会好好的和女儿培养感情。
“我有需要我会跟爹你说的。”宁若安表情微妙。
【果然是男人那该死的胜负欲作祟啊。】
【我爹那一文钱,连个烧饼都买不起。】
【要是这东西买了,结账时没钱,可不要太社死了!我一点儿都不喜欢那种让娘亲拿钱去赎人的打脸剧情。】
宁白锦瞪大了眼睛,一副受伤的表情。
【我爹这么敏锐的吗?我还什么都没说啊!】
老父亲幽怨脸。
女儿啊,你是没说,但你想了啊!
“若安不知道吧,你爷爷和大伯可是我们家顶顶富有的。”宁白锦幽幽的道,“而你爹我有他们的腰牌,能随时无限取银子的那种。”
【啊,一起去薅爷爷和大伯!这个可以有!】
“好!等空了我们就去买买买!”
见女儿两眼晶亮,宁白锦傲娇的轻哼一声,总算是气顺了。
风星瑶被夫君这孩子气的模样逗笑,心中的阴霾也消散许多。
“爹娘,我这儿挺好,你们有事就赶快去忙吧。”宁若安隐晦提醒。
【看看看,又秀上了!我现在浑身都发着堪比太阳的光,简直不要太亮了!】
【吃不下,这冷冷的狗粮我是一点儿都吃不下!】
“好,那若安你先休息,娘和你爹就先走了。”风星瑶羞得不行。
“好好好。”宁若安头点得像拨浪鼓。
【爹娘,你们快去虐别的单身狗!】
夫妻俩从女儿院子落荒而逃。
慈光院内。
宁长远阴沉着一张脸,浑身都写着极其不耐烦。
“老夫人受了惊吓,需细心调养,不能再动气了。”冯大夫战战兢兢道。
他才被请过来就让那一地狼藉给吓着。
这又要看顾老夫人,又要给那娇贵异常的四小姐瞧伤,一把老骨头差点儿没被折腾散架咯。
好容易喘口气,老夫人又晕了。
他正诊脉,还被突然过来的老太爷吓了一大跳。
这看一回病,他都要短寿十年。
要不是宁家给的实在是太多,他高低不伺候了!
“有劳冯大夫多费心。”
宁长远随便嘱咐一句,转身就要离开。
他可是急着亲戚审讯周嬷嬷等人。
若不是这过去的人说得周婉要断气了似的,他才不会过来耽搁时间。
“老爷!”
宁长远脚下步子更快。
“你这么对我,就不怕老四知道了伤心吗?”老夫人又气又妒。
她已经沦落到要靠着那个贱人的儿子,才能稍微留住心爱男人的地步了。
“周婉,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冯大夫低眉垂眼,恨不得自己就是个什么都听不到的聋子。
他对这深宅大院的隐秘,真的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王嬷嬷,你和四丫……晴和一起送冯大夫出去。”
“是。”
屋内只剩下两人。
宁长远的烦躁毫不掩饰,老夫人被深深的刺痛了。
可她知道即便自己哭瞎了眼睛,这狠心的男人也不会动容。
“没事你就待在慈光院,别到处找晦气。”宁长远率先开口。
老夫人捂着胸口,痛得直抽气:“呵,你是怕我去找你的宝贝老四和新孙女的晦气吧!”
“明知故问。”宁长远冷言冷语,“我不管你打的什么算盘,你给我记住了,我只有若安这个孙女。该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若安,若安,你们都只知道宁若安!”老夫人怒极,却还是不得不软了语气,“四丫头好歹叫了你那么多年的爷爷,你都已经这么惩罚她了,难道真的一点活路都不给她留了!”
“你明知她成了丫鬟会被人作践,你怎么还能这么狠心?!”
“周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做了什么荒唐事!”宁长远被恶心得不行。
若非得知孙女心声,宁晴和那奸生女多一刻都活不了!
这女人做了那等丑事,难道还妄想自己会将那孽种当成宝?
绝对不可能!
“你,你这话我听不懂。我这些年如何,你还不知道吗?”老夫人心中惊骇,示弱道:“我听你的,不为难那孩子就是了。”
他到底都知道了些什么?!
“你最好说到做到,别肖想不属于自己的。”
“宁长远!她已经死了,早就死了!”老夫人又被激起火气,“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在你面前,你就不能看看我?”
“不能!”宁长远双目猩红,“当年若不是我愚蠢,信了你的不得已,在阿夏的劝说下让你进府,便不会有后来的事。”
“但凡我再警觉一些,早早发现你的阴谋和野心,我的阿夏就不会丢下我和孩子们。我的老四也不会……”宁长远老泪纵横。
每每想到爱妻,他都痛彻心扉。
“总之,你最好安分守己,不然就给我滚出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