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奴婢说的是真的。奴婢亲耳听小景说的。”
宫空儿手里的梳子一顿,慢慢的道:“是吗……”
“是的!真的!夫人不信您可以问小景!”
天姿阁。
司徒雨昕的站在窗边一夜了,想不到今早的消息比昨晚更不可思议,龙主竟然会在那个女人那过夜,是她们都小看她了吗!不过丞相之女下嫁也是值得期待的事。
“夫人,午饭准备好了。”
“亲芢呢。”
“回夫人,小姐练琴呢。”
“恩,派人去东房打声招呼就说我想把天星阁收拾出来给下月进来的新夫人。”
“是。”
引楼:“咳咳……咳咳……咳咳……”
“夫人,您别吓奴婢呀!您这是怎么了!小艾!大夫来了没!快点!”
“咳咳!”床上的的人虚荣的根本没有力气抬起手臂:“咳咳……”
小丫头哭的泣不成声:“夫人,您什么都别说了养病要紧,等您好了主子会来看您的……呜呜……小艾!大夫!”
丫头的这句安慰好像说到了她的心坎里,床上的人咳嗽渐渐平稳,可床下的丫头越哭眼泪越多……
太阳快要下山时,幻惜把龙潜远拐出来了……嘻嘻,光明正大的出门耶!这个时间街上的人并不多,叫卖的老板懒洋洋的等着自投罗网的客人,行人慢悠悠的走过,偶然聚集偶然分散,大多数人谈笑间以分道扬镳,也有姑娘停在胭脂摊前,可大多是看看,也有儿童嬉笑着瞧看捏糖人但只是在表演。
龙倾侍和龙倾折死盯着乱跑的徐幻惜。怎么也不明白在主院的主子怎么突然从东房出来了,而且龙主今天还穿了一身银白色的衣服这是要干嘛……颠倒黑白?
幻惜拉着龙回一在街道上乱窜,她可是好久没光明正大的出来转了。“哇!这是什么?”
“字画。”
幻惜直接无语:“我当然知道!我是问写的什么?”
龙回一仔细的看看,指着挂起的字画念道:“一脉兰香邀月品。”
灰布衫大叔一看两人的穿着赶紧凑过来谄媚道:“姑娘,这可是一方大师出的名对,不如买一副回去激励小少爷治学。”
“一方大师!”龙回一惊叫。
幻惜敲上他脑袋:“笨,没听见不是手迹呀。”
灰布衫大叔也不恼怒:“确实不是手迹小人也卖不起。”
“有下联吗?”有下联就买一副反正这小子喜欢,地摊货她还有能力狂扫。
龙潜远脚步未停,只是放慢了速度,龙倾侍寸步不离的跟他身后。
龙倾折留在幻惜身边,非常郁闷成了保姆。
“下联……这……”好像没有。
正当幻惜和回一看着入神时,一个矮胖的少年从里面走出来道:“姑娘如果您喜欢小人可以勉强给出下联,虽不完美但应该不影响姑娘观赏。”
大叔见他出来忙呵斥道:“回去!读书人不能沾了铜臭!”
“爹……”男子皱眉,却看向幻惜,这么多年都是爹爹卖画为生,不过生意不太好,母亲身体每况日下他也想为家里分担负担:“姑娘感觉如何?”
“说说看。”
矮胖少年一阵欣喜,自信的摊纸研磨写道:“一脉兰香邀月品;几弦琴韵送君行。”
灰衫老者有点担心,他不懂诗文虽然信任儿子的才学但是这是儿子第一次在客人面前显示。他心里很忐忑单纯的希望儿子的一切得到认同。
幻惜看着字迹是很正宗的楷书:“不错,要是我无非就对个千丝柳条湖面荡,你叫什么名字。”
“回姑娘在下杜敬。”
“可有兴趣做我儿西席。”
“你?”
幻惜把回一往他面前一推:“很聪明的孩子,你只需叫他识字。”
“这……”
“小折,把地址给他,明日辰时如果你出现在民妇家,就是小儿福气,希望能见到您。”说完幻惜牵着回一走了。
杜敬看着她们离开非常纳闷:他还小,尚不足成年谁家长辈肯把孩子交给他。他打开手里的纸条气血一阵翻腾,吓的灰布大叔立即关门歇业,急忙照顾娇儿。
幻惜在街头蹦跳着,看起来还不如回一沉稳:“空气真好。”
“娘,你快点,父亲已经走好远了。”
龙倾折点点头,非常赞同四少爷的说法。
幻惜不急,什么都看两眼才肯移步,但就在幻惜看一块手帕时,一个农装少女从对面的米坊中走出来,她的装扮很朴实和幻惜一比就是天上地下的区别,但她很美,不但外在精致浑身散发的气质更是我见犹怜,如此装扮也掩不住她的魅力,反而更多了一丝柔和。
她独自一人疲惫的把米放在推车上,静静的往前走,她的速度不快也不慢,加上龙潜远有意等幻惜,少女推着车刚好赶上了龙潜远的脚步。
接下来就是狗血的相遇,龙潜远回头,她不经意的抬首,两人目光相对,鬼知道他们在这经典的一刻想了什么。
少女赶紧低下头,目光散乱心跳乱了章法,她立即加快脚下的步伐,甚至有丝逃跑的狼狈。
龙潜远面无表情,但看向她的目光明显多了停顿,这一点停顿就是翻江倒海的效果。
龙倾侍在她出现时身体紧绷,就连幻惜背后的龙倾折都很紧张。
幻惜拿着手帕有趣的看着他们,应该是旧情人会面吧。不过好像没有痛哭拥抱不依不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