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笑了,点心吃了,话题也就扯到菜干上了,“苏嫂子,你怎么想的?菜干也能做得这么好吃,那个窝笋用你的法子,泡开了,用佐料一抓,真是又脆又有嚼头,比新鲜的还好吃。我送些回了娘家,我娘家也问您要方子呢。”八福晋抓着苏荔的手不放。
“我也要,我也要,我们爷就爱吃那萝卜干,就着能喝几碗粥呢。”十四家的完颜氏跳了出来。
大家七嘴八舌的叫开了,苏荔没一点儿感动,只觉得头大,想想挤出笑脸,“那个是穷人家吃的东西,我也是图个新鲜让庄子弄些,让大家伙尝尝罢了。”
“穷人吃的?穷人可以吃这么好?”十福晋跟老十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苏荔想到了那个问‘为什么饿死不吃肉’的公主来,原来傻子真有!
“当然百姓没我们吃得这么精致,窝笋新鲜的就不便宜,怎么可能用来做菜干,让百姓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编排咱们呢!”她笑着想逃了,就算是八、十三、十四都很熟悉了,但她只是格格,她在这儿连个坐的地都没,还不如老实的回厨房做饭去。
乌喇那拉氏看她的表情已经明了,环视了她们笑道:“各位弟妹有什么特别想吃的,让荔儿好去准备了。”
“苏嫂子想做什么做什么,我们爷说了,听嫂子的准没错。”完颜氏马上说道。苏荔最恨这个,说是随便了,其实是最不随便。想想当年自己老娘问自己想吃什么时,自己常说随便,现在觉得真是对不起她啊。可是对着这群福晋们,她只能笑着退出来,乖乖的去厨房和厨师谈席面。
外院里兄弟们倒爽快多了,说了此笑话,围着火盆倒还真是其乐融融了。老八伸手烤了烤火,苦笑了一下,“唉,不经一事不长一智,昨儿进宫给额娘请安,她还说让兄弟好好谢谢四哥、四嫂,还有小嫂子,我们家那个听小嫂子的话,去劝额娘吃奶子,又用羊奶做些好吃的送去给额娘,吃食倒在其次,她知道孝顺额娘了,额娘不知道多感激。”
“别跟我提小嫂子,知道我家那位最近天天吃什么吗?捧着碗菜就在那咬,我他妈的是娶老婆还是娶了只兔子啊?”十四恨恨的叫起。
“你家也是?我家也是,一到吃饭就这样,原来是小嫂子教的?”老十瞪着眼,看向老九,“你家呢?”
老九阴着脸,好一会儿,“现在我额娘也这么吃,说了,晚上吃这个舒服。”
“我试过,我们家的往里加些火腿肉丁,味道还是不错的。”老八想想说道。
“不是味道的问题,你面前热菜热汤的,正想好好吃饭,身边的人却捧着碗花花绿绿的东西在那儿吃,再好吃的饭菜也没味道了,你们还好,你们只一个,我面前俩,那个苏荔儿自己连菜也不吃了,棒着碗酸奶子在那儿吸!”胤禛还气呢。
“就是就是,还说这健康!四哥,你好好管管啊!把女人们都带坏了。”十四快疯了,虽然自己受伤后,天天喝着苏荔熬的汤很快乐,可是伤好后,看老婆吃饭很痛苦。
“得了,为吃饭她不会妥协,我说也说了,罚也罚了,连太医都请了。太医说了,她和福晋很健康,福晋以前不是有头晕的毛病吗?如今没了,两个人正捣鼓着要把园子里的地全弄成碎石子路,好天天上去散步,那女人为了漂亮和长寿已经疯了。”
其它阿哥们都白了脸,好一会儿,老九清清嗓子,“那个,四哥,往后我不许媳妇上您府上来真不是对您有什么,您心理有数就好了。”
“切,你不让她来她就不知道?有本事让老十四家的也不来,还有八嫂子不来行吗?”老十话糙理不糙,老九想想看向了老八,老八想想。
“石子地为什么?”
“按脚,说了,穿了薄底子布鞋,在上面走几圈,通血脉……还有什么,太医那天一听那么高兴呢,说她是奇才,可惜了是女的。”胤禛很郁闷,他叫太医来是为了灭了苏荔,没想到这丫临阵叛变。
“男女都适用吗?如果都行的话,咱们都弄了也不算是坏事,反正天天逛园子,孩子们也在里头疯跑,总算是找点好处不是。”老八想想跟大伙商量着,大伙看着他,像看怪物。
“八哥,你没事吧!”十四就没差没去摸老八的头了。
“我没事,可是不让做不是没理吗?女人抬出个为了爷的身子才做的,爷不让,不是伤了妾们的心吗?转身就能进宫跟主子娘娘们说,娘娘们想为了儿子孙子的身子,不过是弄个石子小路,又不费事,弄吧弄吧!你能让不弄?保不齐还揪进宫里骂一顿,不如早早的弄了,省大心了。”老八白了十四一眼,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婆媳关系差,儿子受气;告诉你们,婆媳关系好了,儿子更受气。”
九、十四想想,点点头。老十的娘早死,跟在宜妃身边的时间多点,想想宜妃那火一般的性子,长叹一声,“那我让人去买石头子吧!几家一块也能便宜点不是!”
“那个,四哥,能让小嫂子安分点吗?这么下去,咱们这几家也受不了啊!”十四呻吟了一声。
“得了吧!我还受不了呢。你们去塞外了,你们媳妇儿天天上这儿来混点,连吃带拿的,送他们走了,福晋和苏荔儿连陪我说话的力气都没了,看见我就对付个晚饭,然后把我往别人那一推。我找谁说理去?”胤禛也不甘示弱,比谁惨是不是?想想又觉得不对,“喂,你们是不是太没良心了,好吃好喝的供着,也没怎么着你们吧?她可是自己吃,你们的福晋自己非要跟着学,关她什么事啊?她不安分,我就没见过比她还安分的了,就怕出风头,嫁进来这么久,除了进宫给德娘娘请了两回安,再去宗人府两次之外就没出过府。跟你们说啊,别在老爷子面前提她,她就是个怕事的,求兄弟们了。”他抱拳拜托着。
“老爷子不待见她,咱们知道,以后不会了。”老八点点头,算是承诺。
老十又没明白,“为啥,老爷子对他挺好的,她敬的吃食老爷子多喜欢啊?”
老十四白了他一眼,当着大伙的面也不好解释,只拿眼睛剜他。
“也没什么,只是……那日我在宗人府里,她去看我,求了我一件事,想想,今儿也跟兄弟们说说。她求我说,别当着她儿子的面说她是‘醮夫再嫁的贱妇’,这世上除了我,谁都可以这么说她,只有我不可以。她第一次在我面前哭,她说她这辈子只求我这么一件事。我答应了,今儿也跟兄弟们说说,自己知道就行了,别跟女人们说,我府上除了福晋也没人知道,打人不打脸,她就这么一个念向了,拜托了。”他双手抱拳对兄弟们揖着。
老八脸色苍白,眼圈微红,拭拭泪,举起右手慎重的说道:“我爱新觉罗•胤禩在此立誓,如再提及苏荔儿醮夫再嫁之事,当万劫不复。”
老九、老十、十四也都一一立誓,他们不是为了胤禛,而是都想到宫里的良妃,用女人的出身来打击孩子太残忍,他们一下子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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