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柳儿一直派人打探着宁府的情况,得知今日一早齐老王爷便将聘礼送了去,立刻吩咐下人备马。
见叶柳儿风尘仆仆的走进小院子,赵韵宁便知此事已成。
叶柳儿眉飞色舞的说:“姐姐,果真一切顺利!今早齐王府的管家就将聘礼送了过去!”
赵韵宁走近,替她捋了捋耳后的头发:“你是驾马来的?何不乘轿辇,若是着凉就不好了。”
叶柳儿挥挥手,丝毫不在意:“无妨,我马术精湛着呢。骑马比较快,我等不及来告诉你这个好消息。”说罢,接过小桃递的茶一饮而尽。
见她如此高兴,赵韵宁也觉得笑了起来。
其实她心中隐隐还是不安。只不过现下只是下了聘礼,想必宁岑还不知晓此事,而且宁幼彩也会再想主意挣扎,她担心还有变数......
叶柳儿自是想不到这么多,觉得此番宁幼彩必定无法脱身了,高兴的和小桃踢起毽子。
过了一会又觉无趣,便缠着赵韵宁出门玩。
见小桃也是可怜巴巴在旁用眼神附和,赵韵宁虽心绪不宁,但只能点头答应。
确实自从上次险些被毒害,自己也好久没有上街了。
“那我们就去云楼吧!上次点的炙猪肉都没吃。”赵韵宁发出提议,立刻得到了她们两个人的附和。
“好!走!”
行动决定仓促,她们也没乔装,带着面纱就出门了。
云楼里依旧人来人往,十分忙碌,店小二的脚都不曾沾地,
她们找了个临窗的位子坐下,吩咐小二上菜。
云楼的炙猪肉可谓是京中一绝,肥瘦相当,没有一丁点肉腥味,外酥里嫩,还撒了小搓朝天椒,吃过一次便让人始终念念不忘。
再搭配上云楼的桃花酿,清甜可口,二者叠加,简直绝了。
叶柳儿家中都是哥哥,虽然都极其宠爱她这个幼妹,但他们在军中担任要职,像这样一起出来玩的机会是少之又少。
京中的贵女们她也总是玩不到一处,此番能与赵韵宁交好,不仅有话说,还能一起闲逛,吃美食,对她而言,简直太幸福了。
她们三人吃着正尽兴呢,宁幼彩竟也出现在这。
不过,宁幼彩正巧是背向她们,也还能接受。
“你们听说了吗?齐王府又要娶亲了!”
赵韵宁听见堂中有人开始议论此事,嘴角微微翘起。
云楼,真不愧是京城八卦集散地,消息真快。
“啊,怎么会?不是昨日才娶了教坊散官调音郎之女?”
“是啊,但是今日一大早就去下聘了,我有一个兄弟在齐王府做库房小厮,这件事我敢打包票。”说着,他还用力的拍自己的胸膛,绑绑响。
坐在一角的宁幼彩不屑的白了白眼,齐老王爷年老风流全城皆知,也不知是哪家姑娘这么倒霉。
“可知,是哪家姑娘?”云楼里的听众也十分好奇这位倒霉的姑娘是谁。
“这姑娘来头也不小,是当朝驸马的妹妹——宁家小姐!”
“啪!”宁幼彩用力的拍了拍桌子,手掌险些拍出血。
“你说什么呢?”她怒气冲冲的走过去,用一根筷子指着那说话的小哥。
那小哥十分莫名,很少见有人在云楼听八卦听生气的,这人怎么回事?
虽说不解,但还是好脾气向她解释:“就是,齐老王爷新下聘的小妾是宁尚书的妹妹......”
“不可能,你胡说!”宁幼彩哪里能相信,一对远山眉就快要连成直线了。“来人,取我的鞭子来!”
四周的人看她如此蛮横,又有仆人随从,想必是官家小姐,不敢再出声。
叶柳儿再也看不下去,扔一根筷子飞过去,打掉了她要挥鞭子手:“宁幼彩,你够了!这件事满京城都知道,当谁存心骗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