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清芷鸢的脸上有着浓浓的怀疑。
二夫人气的直恼火,两只手握紧成了拳头,极力的压抑着内心激烈的冲动。
“怎么会呢?”
“不会就好,等我当上了王妃,自然也好好好的照拂照拂太师府的。”清芷鸢意有所指的笑着,冷笑一声,越过二夫人,走向了太师。
现在,她必须要强硬起来,纵然不愿意搀和这些麻烦事也必须要去搀和。
她爹娘的死因没查清楚,太师的安危目前来看也很有问题。
宁王这东风,她是要借定了。
虽然她不屑于宁王妃的身份,可如今,她要以势压人,彻底弄清楚她想要知道的事情。
走到了太师跟前,清芷鸢轻轻的福了福身子,“祖父,芷鸢有些累了,想先回去休息。”
“好,你回去吧。”太师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清芷鸢知道太师有秘密瞒着自己,不过,她不会逼着她,她会给他时间,等到他想说了,自然的会派人来找自己。
清芷鸢也没废话,直接就带着水悦两个丫头回到清风苑。忙了一天,吹了大半天的风,又在青石板上跪了好久,她早就累了。
沐浴过后,清芷鸢便回房休息去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大晚上,她是被饿醒的。这一整天都没吃东西,能不饿吗?
“水悦!”
“小姐,你醒了?”水悦满脸惊喜的跑了进来。小姐今天睡的时间太长了,她真的好担心。
如果不是没有发烧,她一定早就慌了。
伺候清芷鸢起身,水悦道:“小姐,那个戴面具的又来了。”
“嗯?”清芷鸢微微一怔,半响才想到是无言。只不过,今天并不是很晚,他怎么这会儿就过来了?
让水悦把自己的头发简单的弄了一下,清芷鸢便领着她走了出去。
推开门,她便见到了无言,他此刻正盘腿坐在她最爱的那张软榻上自己跟自己下着棋呢。
听见脚步声,无言转头看向清芷鸢,“你醒了?”
“嗯。”清芷鸢淡淡的应声。其实,她自己也摸不准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这个人。
说是朋友吧,也不像,每次都是无言自己巴巴的赶上来。
说不是朋友吧,最近两个人相处的又好似很融洽。
勾了勾嘴角,清芷鸢放弃了这个烦扰的想法。管他的呢,反正他对自己没恶意,就当做是多了一个棋友好了。
“小姐,晚膳已经准备好了。大厨房今天送来了好多的菜,想来都是为了巴结小姐你呢。”
水悦其实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皇上突然就给小姐赐婚了,但是,见到小姐能幸福,她就开心了。
“大厨房?”清芷鸢清冷的声音好似数九寒冬的天气,冰冷刺骨。那大厨房什么时候管过她的吃食了?
知道她要嫁入王府了,现在倒是眼巴巴的黏糊上来了。可她会看的上眼吗?
清芷鸢也不去管无言,只是吩咐水悦摆饭。
无言也不在意,他下了软榻,直接就走到了清芷鸢的对面坐下来,“你额头怎么回事?”
清芷鸢摸摸头,哼唧一声,“被一个老混蛋给害的!”
“老混蛋?”无言颇有兴味的挑挑眉。“能欺负你的人,不多吧?”
清芷鸢一记冷光扫过去,“我说你管的是不是也太多了?”
无心不吭声,真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关心人也有错了?
水悦与水云两人摆了饭,水云在一旁伺候着,一边给清芷鸢与无言两人布菜,一边道:“小姐,那送饭的两个大厨房的婆子还在外面候着呢,小姐你是否要见她们?”
“不见!”清芷鸢直接拒绝,她哪里来的这些闲工夫去理会这些人?
垂着头,清芷鸢打算先喝两口汤。
刚刚才端起碗,她的脸色就变了。嘭的一声将那碗砸在桌子上,随手一挥就将无言手中的那只碗也扫落到了地上,“有毒。”
“什么?”水云大惊,她忙从袖中抽出了一根银针,探入了清芷鸢面前的那只汤碗中。
银针一拿出来,通体乌黑,显然那汤是有毒的。
“这汤是哪里来的?”清芷鸢转头看向了水悦。
水悦微微一怔,而后就大吼了起来,“混蛋,一定是那个老货做的手脚。小姐,我这就将那个婆子给揪进来。”
她一张脸涨的通红,扭曲在了一起,就跟个苦瓜似的。她怎么都没想到那些人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下毒。
水悦一阵风似的刮了出去,找到了那个老婆子,她气哼哼的抬脚就踹了过去,“混蛋,你居然敢给小姐下毒?找死嘛你?”
那个婆子整个人都有些发傻,晕了半响就哭嚎了起来。“天地良心啊,水悦姑娘,我就是再怎么蠢也不敢做这种事啊。我下了毒,怎么可能还会自个儿送上门来?”
水悦一听,也是啊,这事儿听起来很没道理嘛。
眼珠子一转悠,她单手提起了那个婆子,将她给拽到了正屋。“小姐,就是她。”
水悦嘭的一声将那婆子给丢到了清芷鸢的面前,回过神来才想到自己又做傻事了,她怎么就这样大刺刺的把人给提了进来了呢,要知道,那个无言可还在房间里呢。
抬头一看,水悦愣了一下才放心,无言呢,怎么不见人了?
清芷鸢冷冷的扫了下面那个抖若筛糠婆子,只见她大概四十左右的年纪,穿着倒是很体面,一看就是管事婆子。
她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了一抹清冷的笑容来,“你是大厨房的管事?”
那个婆子使劲的点头,惊恐的瞧了清芷鸢一眼,又忙垂下了头。心中懊悔的要死,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居然就摊上了这么个屁事。
她在心里将那个下毒的人给咒了个半死,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居然敢陷害她?不得好死,生了孩子没屁眼。
“嗯?”看到那个婆子半天都不吭声,清芷鸢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