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是同村的人,从小光着屁股一起长大,只不过朱元璋自很小的时候,就有那种御人的风范,也因此他们两人都听朱元璋的。
小时候以朱元璋为大哥,加入义军以后,也听朱元璋的。
朱标处理完政务,得知朱元璋在此饮酒,便也走了进来。
徐达与汤和两人正准备行礼时,朱元璋挥手说道:“你们是长辈,无须客气。”
徐达站起来说道:“尽管是长辈,但君就是君,臣就是臣。”
汤和也急忙站了起来说道:“言之有理。”
两人冲着朱标一番行礼以后,朱标急忙说道:“两位叔叔可千万不要客气。”
随着朱标落座以后,也看到了摆放在一旁的诗词,细细观看以后,得知是自己儿子所作,顿时惊呼不已。
这样豪放中有含蓄,高亢中有深沉的诗词,竟然是自己儿子所作。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当下朱元璋借着酒劲儿,又说了朱雄英作诗词前后发生的事情,朱标听后也就释然了。
这个嫡长子是越来越看不清了,也不知道自从康复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做出来的事情是一件比一件令人震惊。
且不说治理云南的法子,就说治理蝗灾的策略,满朝文武百官查阅了古往今来里的书籍,虽说从其中也找到一些办法,但实施起来也不过是分发粮食救济百姓这种最简单的办法。
然而自己的儿子就不同,想出了用鸡鸭鹅捕杀蝗虫,挖壕沟,升火堆引诱蝗虫这种事情,明明飞蛾扑火这种事情是生活中的常识,为什么自己想不到,为什么文武百官想不到,难道自己与文武百官竟然不及一个八岁的黄口小儿?
朱标有些郁闷,听说最近父皇他老人家每日都是乐呵的,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自己好儿子撰写出来的梁祝竟然赚钱了。
令人震惊的是每日最少几千两,甚至是只要工部印刷出来的书籍够多,那么一天赚上万两的收入,那也不是什么问题。
区区一个故事竟然赚这么多钱?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最让人吃惊的是根据父皇的说法,倘若是那梁祝的故事搬上舞台,那么仅仅是一天的门票就高达两万两白银。
白银呐,那可是白花花的银两,一场话剧就赚这么多钱。
按照儿子的说法,一天最起码演两场,那么也就是说一天赚四万两白银?
要知道如今国库收入一年大约在一千万两白银,细细算一算,如今儿子的梁祝平均每天算两万两白银,话剧到时候算四万两,加起来那就是六万两,那么一个月可就是二十四万两白银,这赚钱的速度简直太令人吃惊了。
看着朱标陷入沉思的模样,朱元璋问道:“又在想什么事情?”
朱标急忙说道:“哦,孩儿忽然想起大约是后天,驸马欧阳伦就会派人送来第一批经过处理的蝗虫,另外五天后会送来第一批蝗虫粉。”
朱元璋笑道:“看来咱大孙赚钱的事情又来了。”
徐达问道:“之前听说皇孙收购蝗虫是用来赚钱的,不知道如何赚钱?”
朱元璋解释道:“咱孙儿派人将蝗虫去头掐尾,经过晾晒以后加急运到京师,而后会裹些面粉用油炸,挺听大孙说这是一道美食,另外蝗虫粉能治疗多种疾病,说什么男人吃了能强身健体,妇人吃了能让皮肤保持光滑细腻,老人和孩子吃了,也有各种各样的好处。”
汤和说道:“那不就是灵丹妙药了?”
朱元璋哈哈大笑一声说道:“屁个灵丹妙药,咱觉得那小子夸大其词了,不过看大孙说的神乎其乎的样子,等蝗虫粉回来,咱也泡着当茶喝,看有没有效果。”
徐达说道:“既然皇孙说了喝蝗虫粉有助于身体康健,那么估计是真的,等蝗虫粉回来臣也买点。”
朱元璋摇摇头说道:“你不用费那劲儿,咱到时候送你点就是了。”
汤和嘿嘿一笑说道:“上位可别忘了俺呀。”
朱元璋点头说道:“咱咋能忘了你,放心吧,少不了你们的。”
朱标耷拉着脑袋说道:“父皇,蝗虫粉的定价是不是太高了点,一两要五十文。”
朱元璋挥手说道:“不贵,不贵,一点也不贵,要知道能把蝗虫粉当做茶泡着喝的,除了勋贵,也就是那些富户了,你等着瞧吧,说不定这次蝗虫粉你好儿子又能大赚一笔。”
徐达感慨道:“没想到皇孙接连几天,就弄出这么多赚钱的事情来,上位你可要给俺们引荐一下皇孙,带着俺们赚些钱,不然俺这点家资到了孙子辈就败完了。”
朱元璋哈哈大笑一声说道:“话剧的事情常家已经参和了,他们负责建造剧场,到时候每个月分给他们一成,你们若是想分一杯羹,等随后再看吧。”
汤和想着一成也没有多少,于是端起酒随意说道:“一成也没有多少。”
就在汤和将酒灌入口中,尚未来得及送入咽喉中,朱元璋漫不经心的说道:“一成应该在三千两上下吧。”
朱元璋的话才才落下,只见噗的一声,汤和嘴里的酒全都喷了出来,溅的到处都是,徐达的脸上,朱元璋的手臂上,朱标的手腕上都是湿漉漉一片。
徐达抹了一把脸呵斥道:“你,你,你这成何体统。”
汤和急忙说道:“抱歉,抱歉,抱歉,俺,俺,俺就是太激动了,没想到一成竟然这么多,这样算下来,一场话剧岂不是要赚三万多两?”
朱标脱口说道:“没那么多,顶多就是两万到两万五。”
汤和继续惊呼道:“那也很多了,人家一成可是俺将近三四年的收入呀,圣上给的俸禄,加上封地内的收成,算下来一年也不过只有千多两。”
朱元璋不满意地说道:“咋啦,嫌弃咱给的俸禄地底?”
汤和急忙解释道:“没,没,没有的事,俺就是觉得皇孙那话剧就像是捡银子似的。”
朱元璋这才笑道:“你们呀,只看见皇孙赚的多,却不知道皇孙要用这些钱办多少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