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香烟燃烧到了手指,杨大伟闷哼一声,回过神来。
他明白了。
玉莲这是荒的难受,借着叶旭解乏来了。
叶旭血气方刚,帅气有文化。
玉莲漂亮、风情、火辣,是包着火的好炉子。
她心里定然是对叶旭长了草。
怪不得最近见了叶旭,眉开眼笑的,左一个“阿旭”,右一个“阿旭”叫着,人家不搭理她,回家来还生闷气。
杨大伟不行,不代表不懂。
这种事是靠对个眼,洗澡搓两搓就能解决的吗?
老娘的嘴,媳妇的腿。
一个伤人,一个伤心,堵不住这些窟窿眼,这家就得散啊!
“老子废人一个,不差她个洗衣做饭的婆娘。”
“好歹借她的干净肚皮,漂亮皮囊,捞个伢儿防老。要不当年那么多彩礼,平日穿金戴银,好吃好喝的岂不打了水漂?”
“难得她对阿旭动了心思,不如借个伢儿得了。”
杨大伟眼神一厉,打起了小九九。
玉莲重情义,有了伢儿兴许就能套住她。
其实,去年他就想过这茬了,私下跟玉莲提过几嘴。只是玉莲闷归闷,却是个板正人,不仅拒绝了还臭骂他一通,俩人险些闹了离婚。
阿旭好歹是算半个自家人,嘴皮子也严实。
这是亲上加亲,玉莲跟他生的伢儿,跟自个亲儿子也没啥两样了。
就这么定了!
……
“呼呼!”
叶旭坐在床边,看着床上薄薄的黑色衣物,嘴里喘着浊气嘟哝着:
“没想到农村女人也穿的这么嗨,就玉莲嫂这风情谁架的住?难怪大伟哥成天没个精气神,铁浇铜铸也得被榨干干的了。”
叶旭在省城上了四年大学,什么漂亮、时髦的都市丽人没见过,原本以为仗着一身“童子功”早对女人免疫了。
然而回到村,打第一眼见到玉莲嫂,叶旭就迷糊了。
他做梦也想不到,世上真的有女人长的像画里人儿一般好看。
只消玉莲嫂一声软糯糯的“阿旭”,身上散发的淡淡香风一扑鼻,便让叶旭肝儿发颤,魂儿发酥。
叶旭知道,这娘们就是自己命里的“克星”。
俗话说:“嫂子勿碰,饺子管够。”
叶旭怕破了一身功力,坏了和大伟的兄弟情义,便有意无意的躲着、疏远周玉莲。
哪想天公开眼,送了波小福利。
不巧的是,叶旭这点鬼心思还是被玉莲嫂抓包正着。
现在,他尬的没脸出门了。
“吁!”
“我这次回来,除了守护神龙峰,更要调查爷爷死亡的真相和身世之谜。”
“爷爷在时老说,农村人开枝散叶最重要,逮着女人就得可劲散。散出一窝一窝的小崽子,什么钱不钱的荠菜萝卜照样能养活。
等有个两三代,只要起来一两个伢儿家业就能兴旺发达了,再不济多几个扛锄头把的,在村里也能横着走。”
“哎,可惜玉莲嫂名花有主,这一口是没戏了。”
“再说了,就干娘那炮仗性子,我要敢碰她儿媳妇一根头发丝,她能把我剁了喂狗。”
叶旭用力攒了攒真丝布料,不舍的松开,随手丢在了一边。
然后默默运转丹田之气,平息了周身邪火。
他走到向阳的书桌边,通读起爷爷留下的古书。
爷爷叶瞎子是方圆百里有名的师公,驱邪化煞、打卦相面,寻龙点穴无所不通。
三年前,叶瞎子突然病逝。
等叶旭从省城大学赶回来时,爷爷已经下葬,还是老村长把留下的遗物交给了自己。
一本书,一枚黑色令符。
并说爷爷再三叮嘱过,令符与自己的身世有关,让他好生修炼古书之法,不可懈怠。
古书名《杨公秘录》,乃是大唐风水祖师爷杨筠松所传。
“问事袁天罡,堪舆杨救贫。”
杨筠松乃是唐僖宗一朝国师,秘录记载了杨公晚年游走民间,救苦救难所使的阴阳、风水、麻衣、岐黄偏门之法。
内容晦涩难明,玄妙无穷。
叶旭这些年在省城念书参考了无数典籍,借着前人批注,总算把它通读了七七八八,并炼有小成,知晓了神农峰隐藏的古闻秘辛。
读了个把钟头,细细咀嚼、融会后,叶旭起身藏好古书,随便做了碗烂面条下肚。
趁着太阳上了竿子,他拎着竹篓、镰刀出门,前往神龙峰上采药。
神龙峰,传闻是上古龙神陨落之地。
叶旭站在一处山坳眺目远望,只见山脊蜿蜒,水势峻恶不环,山门洞开,自西北向东南,龙脊起伏有度,皆是龙行之象。
下方青溪平湍柔和,水顺则人安,龙盘则有灵。
他弯身抓了捧土,指肚摩挲着,砂土黏糊有质感,若得阴宅必当润而有荫。
“论砂明水秀兴家,癸向登科声显赫。魁星点斗独一处,儿孙尽是状元郎。”
“可惜小河村的乡亲不重视子女教育,就想着养锄头把欺负人,要不就这风水宝地,少说得出一两个清北学子。”
“风水旺,人不应,天奈其何哟。”
叶旭摇头兴叹了几声,身影一闪而没。
只见他踏步如飞,悬崖、峭壁如履平地,专挑一些深山老林而往,得益于神龙残留灵气,山中药材灵性十足,正是用来炼药的上好原材。
待天黑下来,叶旭背着满满一篓子药材往山下赶去。
下到山脊。
叶旭腹中饥饿难耐,脚步愈急。
就在这时,耳际隐约传来了衣衫厮磨声。
有人在打野食?
叶旭摇头一笑,这种看了长针眼的破事,他才没兴趣呢。
刚要走,就听到女人在哭。
不是动情的哭,好像是在喊“救命!”
叶旭顿住脚步,两耳灵性颤动,待分辨清白,身形一展循声觅去。
树匝里,两团身子正纠缠、撕打着。
林中光色昏暗,叶旭依旧瞧的分明。
男人是村里杀猪的李麻子,女人好像是村里的寡妇张小婉。
“嘿嘿,小婉,馋了这么久,今儿可算逮着你婆娘了。”
“啧啧,真圆,真白。”
李麻子像头黑猪一般在张小婉脸侧呼哧呼哧乱拱,急着想打个啵儿。
张小婉柔弱女人,被他按着手,骑着腿,哪里动弹得了,只能不断别头躲避那张臭嘴,苦苦哀求大叫:
“李麻子,你个天杀的混蛋,快放开我。”
“来人啊,有没有人啊。”
身下美人儿的挣扎大叫,愈发刺激了李麻子的兴头,他麻利解开腰带,手中杀猪刀哧拉几下挑开了张小婉的衣襟。
见着白花花的一大片,李麻子愈发猴急:
“小婉,我的心肝宝贝儿,你就叫吧,叫吧,这个点山里鬼都莫得,你就是叫破嗓子也没人能听到。”
“李麻子!”
“李哥,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给你钱,这片山药地都给你还不成吗?”
张小婉护着胸口,哭着哀求道。
然而,这只会更加激发李麻子的狗胆,他抬手甩了张小婉一巴掌狰狞骂道:
“马拉个巴子的,你平时不是仗着有两个臭钱,傲的很吗?”
“老子睢你几年不带看个正眼的,今儿老子就吃了你,让你种上我老李家的根苗。”
“嘿嘿,等你有了我李麻子的崽,你的人,你的钱还不都是老子的了。”
一听这话,张小婉心头浮起阵阵绝望。
自己要怀了这畜生的伢儿,那还不如死了干净。
就在她绝望之际,一道戏谑笑声传了过来:
“哟,这不是麻子嘛,老哥很会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