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商砚久未能眠。
铁甲卫,铁箭,匕首,刺客……
他们是一波人?还是多方势力?
如雪察觉异样,坐了起来,甚是担忧,“殿下,怎么了?可是有烦心事?”
她柔软的身体贴了上来。
商砚抓住了如雪的玉足,轻轻一吻。
“啊~”
如雪像是被触碰到了敏感神经,整个身体如同猫儿一般蜷缩起来,“殿下,脏~”
“脏什么?雪儿在本殿下心里最是干净!”他向着如雪压了过去。
翌日,一室凌乱,遍地狼藉。
商砚望着如雪锁骨下幽深的山谷,情不自禁,想再来一次。
但,殿外传来了鲁有莽的声音。
“殿下,铁箭的出处已经查到了!”
商砚收回目光,腾的一下坐起,整理好衣衫便行至殿外。
“去书房说。”
二人一同来了书房。
“殿下,属下查到铁箭并非一般人能铸造,而且那铁箭上涂了剧毒,只要射中人,毒素立刻蔓延全身,暴毙而亡!”鲁有莽也心惊胆战。
商砚眼底若寒霜般冰冷,“此箭是何人锻造?”
“是铸剑阁。”
商砚闻所未闻。
鲁有莽解释,“铸剑阁并非是兵器铺,而是为武林人士打造武器之地。”
还涉及到了江湖人士?
商砚震惊,那刺客究竟是何身份?!
“去,把铸剑阁之人通通抓来!”
鲁有莽眉头微皱,但还是领命。
半个时辰后。
鲁有莽率领一队兵马包围了铸剑阁,并将人员一网打尽,带回承乾宫。
商砚把那根铁箭扔到三人面前,“这是谁打造的?”
三人面面相觑,不敢言语。
“有人用此凶器刺杀本太子,若你们不如实招来,那就与刺客同罪处置!株连九族!”商砚冷声道。
刺杀太子?
他们可当不起!
“太子饶命,这箭是我铸造的!”一人道。
“你?”商砚打量此人,他已年过半百,但神采奕奕,“是谁让你铸造的?”
那人道,“我不认识,但对方体型彪悍,蒙面而来,只露出一双深陷的眼睛,还出了高价,依我看,并不像大商人!”
“知道了,你们退下吧。”商砚摆了摆手,放了众人。
待三人离开后,侍卫前来通报,“太子殿下,黎春书院陈安之求见!”
他来做什么?
商砚不由蹙眉,“让他进来吧。”
陈安之被领进大殿,身后还跟着几位儒生,“草民见过太子。”
“陈院长何须多礼?来人,赐座!”商砚吩咐。
“殿下,草民从未见过像你这般旷世奇才!今日前来亦是有一事相求!”陈安之少了些清高。
商砚也不免好奇,“陈院长直说便是。”
“那日殿下在诗会上所作之诗乃旷世奇作,应广为流传,草民来正是想向殿下求诗!”陈安之目光狂热。
原来如此。
“好,本殿下让人抄录给你。”商砚爽快答应。
陈安之欣喜若狂,“对了,殿下,草民还有一事,我身后的二位弟子都是黎春书院出类拔萃之人,他们想跟着殿下一展雄心壮志。”
“哦?”商砚扫视二人,“报上名来。”
“草民陈汗青!”
“草民杜润之!”
二人仪表堂堂,七尺男儿。
商砚点头,“你二人是陈院长的得意门生,本殿下信得过,从今天起,你们就跟在林修文林大人身旁熟悉政务,待熟练后,本殿下会向父皇请旨,直接册封!”
“谢殿下!”
与此同时,已有人抄录好商砚所作诗词,呈给陈安之。
或许是墨水沾染,上边竟印上了那把匕首的轮廓。
“这是……”陈安之目光一骤。
商砚也不由看去,“陈院长可识得此物?”
陈安之犹豫,“草民年轻时游历天下,曾在匈奴见过类似图腾,不知殿下可否把匕首给草民一看。”
“嗯。”
得到了商砚授意,追风把匕首呈上。
陈安之仔细打量匕首上的图腾,“太子,这上边刻的正是匈奴的图腾,此物,你从何得来?”
商砚目光一凛,呼延灼等人已赶尽杀绝,现在匈奴由乌云战执掌,这刺杀之人……
“陈院长,本殿下还有事,不多陪了,你自便。”
说罢,商砚前往鹤鸾殿。
他到时,乌云月正在殿中翩翩起舞,那婀娜的身姿若蝶般轻盈。
美到极致。
“殿下?”
乌云月见他来了,藏不住的欢喜,连忙跑来,直扑他的怀抱。
匈奴女子,爱憎分明,似火热情。
商砚心思沉重,并未如平常般急色。
“月儿,今日本殿下来,是有一事要问。”他沉声道。
“殿下请讲。”乌云月颇为直爽。
商砚从怀中拿出匕首,“你可认得此物?”
乌云月眉头紧皱,“这……这不是匈奴之物吗?殿下从何而来?”
“从刺杀本殿下的刺客手中。”商砚答道。
乌云月心中一惊,“殿下,你是在怀疑我?”
商砚摇头,乌云月性情直爽,与此事定无关系,“本殿下是怀疑呼延灼是否有残余力量。”
“这……”乌云月突然想起,“殿下,呼延灼还有一个义子,叫呼延庆!只是此人下落不明,月儿不能确定是不是他。”
商砚双拳紧攥,骨节发白,“宁可错杀一百,也绝不放过一个!月儿,你把呼延庆的模样画下来,本殿下要通缉此人!”
“嗯。”乌云月让人备好笔墨,当即画下了呼延庆的模样。
此人身高八尺,极其凶悍,与那铸剑阁之人描述的并无出入。
商砚把画像给了追风,“去,通缉此人!”
“是。”
处理完此事,商砚一把抱过乌云月,“月儿,方才本殿下吓到你了。”
乌云月一笑生媚,“殿下,草原儿女的胆子岂是那么小的?”
她主动献上红唇,“哥哥来信,说有大批宝物进贡,马上就入京了,还让人给殿下捎来了匈奴美酒!”
“嗯,再美的酒也没有你令本殿下沉醉。”商砚反客为主,含住她殷红的小嘴,大掌也越发不安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