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徐建军就是靠着这种不要脸的心态,才能轻松拿捏怀中的张靓,只是他仿佛有些不满足现状,在底线的周围疯狂徘徊。
“以后再敢跟我玩这种故意不接电话的把戏,害我心惊肉跳,担惊受怕,早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现在你坐月子不好收拾你,等以后可得给你点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如此任性。”
张靓刚刚只是怒气暂消,这个时候如何能忍,一定得给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一点教训。
只见她一个矫健的翻身,直接骑在徐建军身上,张牙舞爪准备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只不过张靓一个女孩子,面对的又是徐建军这种好几个人都没法近身的高手。
想占到便宜那是难如登天。
可今天张靓却发现徐老二胳膊上没使多大的劲儿,
然后张靓轻而易举地就实现了她在电话里曾经叫嚣的招数,也是徐建军经常拿她开练所谓的家法伺候。
打了好几下,才解了心头之恨。
可张靓毕竟是长期生活在国内的传统女性,自然知道维护男人自尊的重要性,恃宠生娇只会渐行渐远,见好即收才是长久之道。
“咱们就这么扯平,鸣金收兵好不好,等下你不准胡搅蛮缠,再拿我出气。”
“张二同学,现在嚣张跋扈的是你,而我才是被动挨打的那一方,主动权在你,这么骑着不雅观,先下来咱们有话好好说。”
经过徐建军提醒,张靓自己也发现他们俩姿势异常暧昧,
就算这是在国外,张靓身边没有经验丰富老妈子的言传身教,可她也知道这个时期的一些禁忌。
于是从高高在上的俯视姿态,瞬间缩回被窝,乖巧地搂着徐建军脖子,仿佛做错事求原谅的受气包。
光是从徐建军出现这段时间,张靓的情绪已经被他带动着经历了七上八下的起伏,他人一到,自己就好像是他盘中餐,只有被肆意品尝的份儿。
见面之前预设的各种套路,故作矜持,爱答不理;无理取闹,有理更的争三分,都在这一刻失效。
两人抱在一起,互诉衷肠,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张靓在说,徐建军则是宠溺地看着她,任由她发挥。
可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相处,素的不能再素的接触,已经让张靓发自内心地愉悦。
甚至都忘了他们俩的爱情结晶,还在外面嗷嗷待哺。
哄好了大的,徐建军才有心情跑到外面又把刚刚丢给人家的小家伙给抱了回来。
之前抱的时候,心里想的全是如何快速把难缠的张二同学拿下,自己儿子具体长得怎么样,都没来得及仔细看。
这时候才开始认真端详起来。
“小伙子长得挺靓仔,大了之后肯定也是迷倒万千少女的大帅哥,不过比起他爸爸,肯定是要差那么一点。”
小家伙什么都不懂,脸也认不清,只有饥饿的本能驱动,本来被徐建军抱着,他很给面子没有哭,但是等了半天没有送到嘴边的奶水,好像是感觉受到了欺骗,哇哇大哭起来。
张靓不理还在臭屁的徐建军,一把抢过孩子,熟练地掀开上衣下摆,哭声也戛然而止。
“孩子的身份办好了没?”
“你安排那个人办事挺靠谱,我还没出院的时候,他已经弄好了,我们一起出来的那些留学生,想要留在这里,想要拿到这边的护照,千难万难,费尽心机也未必能够达到目的。”
“甚至我听说有些女的为了实现留下的愿望,宁愿跟大自己很多的老头结婚,结果这小子刚出生就有了别人没有的资格。”
徐建军本来还想着,如何给儿子保留这边优厚待遇的同时,家里的身份也不能放弃了,可看张靓兴高采烈的样子,也就没有提这事儿。
“你给他起的什么名字?”
“徐世杰,世界级的杰出青年,怎么样,大气吧?”
徐建军家里那位给他生了个闺女,这事张靓想打听出来太简单了,自己虽然晚了一步,但肚子却很争气,先给他生了....张靓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内心还是有些得意的。
“嗯,不错,就咱俩凑在一起的基因,他想平凡都有些困难,不过大名这么猛,小名就得相对低调便宜点,这样才好养活。”
“那你给他起一个,事先声明啊,不能是狗剩铁蛋儿那种,我叫不出来,嫌丢人。”
“他妈妈姨姨们名字凑在一起是一二三,喊完口号就是齐步走,迈出钢铁一样的步伐,就叫钢蛋儿吧。”
张靓刚说不能叫铁蛋儿,徐建军堂而皇之就换了个字,而且还拿她们姐妹名字开玩笑,叔可忍婶子也忍不了,张靓伸出洁白的玉足,朝坐在床边的徐建军就是一脚。
还想再踹的时候,却被徐建军一把抓住,玉足轻抬,晶莹剔透,趾甲修剪的整齐圆润,如同一颗颗瑰丽的珍珠,让人有种爱不释手,想要把玩一番的冲动。
张靓腿就这么被他抬着,还要抱着孩子喂奶,奇怪的姿势让她很快有种要抽筋的酸爽感,她赶紧道。
“快松开,我腿要抽筋了。”
徐建军闻言赶紧把手中的艺术品放下,顺着张靓小腿来回摩挲,试图缓解抽筋的症状。
孕妇生产的时候,体内各种成分大量流失,不小心的话,的确是容易抽筋,徐建军不疑有他,神情紧张,按摩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道。
“怎么样,疼不疼?”
其实在他把自己脚放下的时候,已经没什么事儿了,但张靓看他紧张的表情,非常享受这种被他呵护的状态,就没有第一时间制止。
“好点了,你叫他钢蛋儿我可不答应啊,而且等他将来长大了,我还要跟他告状,就说他爸爸给他起那么不靠谱的小名,别人都是千方百计杜绝奇奇怪怪的外号,你这倒好,反其道而行。”
“我大哥外号锅盖儿,他提过什么不同意见没?没有吧,我爹喊他不是照样得老老实实答应,就算现在是公安队伍里的小头头,在爹娘跟前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小屁孩儿。”
徐建军不举他大哥这个例子还好,一说就勾起了童年往事,张靓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
“那你怎么不说自己喊大哥外号,被打的哭爹喊娘,四处逃窜的糗事儿了?”
你还别说,这些小时候的陈年旧事,徐建军还真没什么印象,融合中的记忆,也是挑紧要,印象深刻的,这些也许是曾经的小徐自动过滤的。
没想到被张靓这个熟知他过往的邻家妹妹给抖落出来,不过以现如今徐建军的脸皮,这点调侃打击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以前他是以大欺小,我在身体上处于绝对的劣势,现在认真动起手来,老大可不是我对手,别看他在公安队伍里成天锻炼,可我也不是吃素的。”
“你能打过他又怎样?难道你还真敢和他动手不成?”
“我不敢。”
两人把儿子围在中间,到最后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小名的事儿自然就被搁置了。
反而是徐建军,下飞机就直奔家里,在飞机上睡觉的质量也很一般,聊到后面,他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张靓心疼地帮他把被子盖好,然后就这么抱着孩子,依偎在徐建军身边。
怀中孩子也是不哭不闹,一家三口就这么沉浸在安静的氛围当中。
徐建军均匀的呼吸声,就仿佛催眠的旋律一般,很快就把张靓母子俩也给带入到梦境之中。
这个男人到这边总共也才那么一小会儿时间,就迅速融入进来,没有一点违和感,就连他们中间什么都不懂的小家伙,好像天生也对他没有陌生距离感,也许这就是那种玄之又玄,血浓于水的联系。
徐建军已经软玉在怀,稚子相伴,舒舒服服地倒时差,而晚他一步的苏易亮,被妹妹接到之后,却是一副心急火燎的状态,嘴上貌似都起泡了。
“晴晴,徐先生是不是已经到了,咱们能不能现在就去见他?”
“我来接你之前,刚把他送张靓别墅那边,人家这时候肯定在享受难得的团聚时光,咱们就别去打扰了,我先送你去酒店,等休息一下,调整一下状态,再找机会约见。”
苏易晴知道哥哥着急,但欲速则不达,他们现在过去搅乱人家的天伦之乐,可不是求人办事的态度。
“我哪有心情睡觉,最近这段时间已经快被蜂拥而至的买家给逼疯了,那可都是群不好惹的家伙,让他们满意了还好说,以后咱们家也算是多了条路子,可结善缘不成,反而变成恶果,那就得不偿失了。”
“怎么,哥你是后悔参与到这件事当中来了吗?”
“后悔个屁啊,这门生意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但现在真的就跟捡钱没两样,咱们以前做生意,都是求着客户买产品,现在是反着来,产品供不应求,买家都跟疯了一样。”
港台一体,不管是经济,还是文化,都是同气连枝,甚至到之后发展壮大的港岛电影,都是由台商推动起来的。
而两地的黑帮组织更是有着千丝万缕的牵扯,新义安的创始人本身就是运输大队长的手下。
港岛那边因为一款大受欢迎的街机,把社团生意搞的风生水起,湾湾那边的同行自然眼热,早就四处活动,想要分一杯羹。
可徐建军神出鬼没,想要找到他太难了,就连港岛的地头蛇,都是通过冯家的关系间接接触到徐某人的,港岛本地的市场都还没有饱和,他们哪有心情管湾湾同行的死活,于是都是打哈哈居多,落到实处的基本没有。
谁曾想之前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老板,竟然不知道通过哪层关系拿到了货,于是湾湾那边闻风而动,迅速刨根究底,把苏易亮前世今生都给挖的清清楚楚。
货还没到港,就已经被眼疾手快的家伙捷足先登。
当初为了凑够一千台的货款,苏易亮几乎是掏空家底,四处举债,才勉强找齐,他是怎么都没想到,货都没运到,生意就已经做完了。
而且以前不讲规矩,喜欢强买强卖的帮会,这次竟然特别好说话,不只给他留足了利润,货款上也一点不含糊,当拿到汇票的时候,苏易亮都有些不相信。
再三确认过没问题之后,他当时第一反应不是兴奋,而是深深的懊悔,为什么自己当初就不能再大胆一些,买更多的货,那样他一次买卖赚的钱,都够他之前生意累死累活搞两年了。
“我就说嘛,当初徐大哥把那两台机器运到别墅的时候,我只玩了半天就沉迷其中,我一个女孩子尚且那样,那些男生就更加难以拒绝了,所以才想到让你也博一把,没想到真成功了,哥,我厉不厉害?”
“我妹妹当然厉害了,这次全靠你脑子快,等跟徐先生谈过之后,他要是能再提供一批货,你的好处哥不会忘,先给你打五万美金怎么样?够你在这边生活的滋滋润润了。”
苏易晴没想到一向铁公鸡的哥哥竟然难得大方一次,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你可别光嘴上说说,我要看到你实际行动,干脆这样吧,哥你先给我一万压压惊,剩下的等之后再给也可以。”
“不愧是我苏易亮的妹妹,这生意头脑是天生的,没问题,等下就给你,不过说实在的,这位神神秘秘的徐先生,你可得笼络住了,别看他来自贫穷的大陆,但他本身的能量不容忽视,跟他搞好关系,以后对咱家可是天大的助力。”
“你想说什么?我那个同学你又不是没见过,论姿色,我给人家提鞋都不配,就算我上赶着自投罗网,人家也看不上啊。”
苏易亮被妹妹大胆的言辞给整的很无语。
“我就是让你和那个同学保持好友好关系,谁说让你跟徐先生怎么了?刚夸你脑袋瓜好使,立马就钻牛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