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如此的爱她,那么,他就要毁了她。
所以,那一年,他十二,他八岁,他用他的心机,用他的早熟,也用他的狠毒,亲手找人毁了那一张绝色的容颜。
毁了宫中那个倾成无比的灵汐公主,从此,宫中再无倾城,只有残颜。
而他对她好,无非就是为了他小小的愧疚,自然也是为了做给世人去看。
他元从圣欠了元灵汐。
因为,世人皆以为,元灵汐是为了救他而毁容,却是不知道,其实这一切地,都是她安排的。
“是吗?原来你的恨是从这里而来,所以,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让我好过,包括,在丞相府,那里的一切,你其实都是知道吧,你可以有很多次可以救我,只是,你只是看着,那个时候,你应该是在笑吧?”
而元从圣淡抿的唇,更加的紧了一些,而灵汐知道,她猜对了。
“原来,这就是帝王之家,灵汐突然嘲弄一笑,你现在是皇帝,你现在就是帝王,你也可以左拥在抱,你也可以妃子成群,誓问你对那个女子真心过,你对那个女子又是从一而中过,你没有。”
元从圣却是在他的指责下,涨红了脸,,因为他,无从反驳。
“你这样,不是很像父皇吗?因为,这就是皇帝,你在恨着我的母妃,恨着父皇,恨着我,那么,终于一日。你的皇子,会恨着你,恨着你宠爱的妃子,你的皇子将会和你一样六亲不认。”
灵汐每说一句,元从圣的就手就是握紧了一些,是的,这些全部都是他无从反驳的,正是如她所言,这就是皇宫,这就皇权,如果不这会阴狠,那么,如何能坐上好个高高在上的位置。
灵汐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个明黄的东西,而元从圣的只是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手中的东西。
这是圣旨,先皇的圣旨。
“我用这个换自由,这个皇宫里可以没有灵汐,同样的也可以没有倾颜。”她将手中的圣旨放在了桌上,转身离开。
“皇兄,”她突然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叫他皇兄了,以后,再也不会了,“皇兄,这是你欠我的。”
她说完,只是紧紧的抿着自己的唇,淡白色的衣角快速的消失在了门缝之外,而清然宫外面站着的太监,则是同时的低下了头,不敢直视这位尊贵而又倾城的公主。
灵汐残颜,不可接近,倾颜倾城,不可亵渎。
元从圣无力的坐在了椅上,手指连气的力气似乎都是没有了,二十几年来,他第一次的到了如此的无力,那样的事再一次的被暴露,告诉他,他要情何以堪。
他伸出手颤抖的拿起了放在自己面前的圣旨,打开,他低头,却是闭上了自己的双眼,果然是先皇的笔迹。
“如若有一天,公主要离宫,任何人都不得阻拦,”这是写给他的圣旨,或许那件事就连先皇也都已经知道了。
灵汐都知道了,更何况是先皇。
这是身为帝王的无可耐何,而他的恨意是又是如何的肤浅,等到他当了帝王之后,才明白,所谓帝王,动情容易守情难。
而对于灵汐,他是真的疼爱过,愧疚过。
罢了。罢了……
他伸出手放在了自己的眉心深处,如果这是她想要的,那么,他就给她吧,正如同她所说的那样,这是他欠她的。
元从圣欠灵汐的,从十年前就已经欠下了。
一夜之间,灵汐宫被一把突来的大火烧的极为的干净,就如同云净宫一样,里面的宫女,还有倾颜公主,皆遇难,大火灭时,只是从里面找出了三个已经被烧焦的身体。
皇帝大悲,宫中的第二场大火,让皇上又是失去了一名亲人,从皇后,到灵汐,再到倾颜,都失去了,从此,灵汐宫与云净宫一样,成了为了宫中的禁地,无人可以塌入。而帝为念莫老将军只有一子,故将倾颜公主与莫锦然大婚取消。此后,莫锦然正妻可随立。
空气里隐约间有着极大的焦糊味,莫锦然淡蓝的衣角上只是随风轻扬着,他只是冷眼看着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的灵汐宫,这一场火烧的真及时,是在他大婚前一日就起的。烧光了他的婚事,也烧光了他的感情。
他转过身,唇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讽刺,这个世界真的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他不相信,怎么可能会相信,一场火,或许可以难住灵汐,但是,却是无法难住离落。
所以,一切,只是因为,她不想嫁他而已。
男子的衣然不时的滑落,空气是隐约的焦味,越来遥远。
是夜,莫锦然的手中拿着一杯酒,整个将军俯早已经撤去了所有的红绸,此时,只有一片深深的沉静。
他倒出了一杯酒,抬头饮尽,上好的竹叶青,却是再多也无法让他醉倒,他依旧很清醒,知道是自己的是谁,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灵汐,你的真的很狠,对林清尘是,对莫锦然也是。”
放上手中的酒杯,他闭起了自己的双眼,长睫下,那是一抹再也无无法隐藏的痛苦,爱人,原来会是此的痛,会是如此的伤。
早知道了会如此,或许,他不爱最好。只是不爱,他又十分的不舍。
“灵汐……”他趴在桌上,轻晃着手中的酒怀,浅清的酒液,顺势滑到了他的喉咙里面,一股浓重的辛辣味道似是灼伤了他的声音。
带着沙哑的声音如同含了沙子一般,难受的无法开口。
薄唇张了张,又是一口酒咽下。
他没有醉,没有醉,一点也没有醉。
一只手地是突然抽走了他手中的杯了,他的手一空,然后用力的握以了起来,谁在抢本少爷的杯子,本少父子要杀了他。
他抬头,阴沉无比的脸在看到面前的人时,只是愣了一下。
然后微微坐直了身体。
“你来了。”他的声音带着太多的沙哑,如果不仔细听,甚至已经无法去听的清楚他刚才说了什么。他一张口,只是感觉唇角的酒气越浓。
“恩,”月色淡淡的落下,白衣女子只是坐在站在他的身边,身上清清冷冷,白色的裙角不断的轻舞着,很快的落在她的脚边。
“我就知道,你不可能那么容易死的。”
莫锦然手指仍然晃着的中的酒杯,只是,他的眼底却是很快的漫过了一片苦涩。
“你就不能嫁我,一次机会也不会给吗?或许,我们会过很的幸福,”他的声音似是带着一请求,他莫锦然何是求过任何人,他向来气高气傲,甚少会将别人放在眼内,尤其是女子。
而她,却是让他破了太多的例,甚至当时,她仍然是好友之妻。
“抱歉,”灵汐坐下只是淡淡的回道,她已经不可能再嫁给任何人了,对他,她除了感谢以外,就真的没有可说的了。
“可是,我需要的不是你的抱歉,”莫锦然苦笑一声,两次的红线,一次她的放手,一次他的放手,是不是早就决定了是这样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