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灵汐宫内,不时的传来东西乱翻的声音,而她的心依旧无法平静。
二个时辰后,轻语直起腰来,她的头发已经竖了起来,就连身上到处是土,就如同刚从土堆里钻出来的一样,再去看看阿宛,比起她来,更是显的狼狈太多。
也他们已经把整个灵汐宫给翻了过来了,能找的,不能找的地方,全部的都翻完了,只是,仍然是一无所获,不要说一个小锦囊,就算是一个大锦囊,也是没有找到。
灵汐宫就那以一点地方,如果东西真的在的话,还能找不到的吗?
她们相视一眼,都是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失望,果然,她们谁也没有找到。
当灵汐走进来之时,她们只是感觉头皮发麻。
“没有找到?”灵汐只是淡淡的问着,那张脸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冷的要命。
轻语的唇开了半天,最后只能是点了一下头,确实是没有找到。
“你们出去吧,”灵汐轻轻的摆了一下自己的手,“出去吧,”她想要好好的静静,否则,不是她杀了她们,就是她会自己自杀。
轻语连忙拉着阿宛出去,当关上门的一瞬间,灵汐只是看着这个已经被翻的很乱的房间,不管是内室还是外室,都是一样,甚至,想要找一个站脚的地方都没有。
“轻语,我们还没有收拾完呢?”阿宛奇怪的问着轻语,不收拾,公主晚上要住哪里。
轻语低下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阿宛,你这一次是真的闯祸了,我第一次见公主如此的生气。”
“你最好最近离公主远一些,否则,我也不保证公主会做出什么来。”再好说话的人,都有自己的底线,就如同公主一样,她不会生气,那是因为她不乎,所以,毁了,坏了,她顶多是可惜一眼,却是并不是会有多大的伤心。
但是,如果是她在意的呢?那么,谁也无法猜透,她会变成什么样。那个锦囊对于公主而言,绝对是特别的重要的,否则,她不会这样生气。
阿宛的脸色瞬间变的苍白,原来灵汐公也有这样可怕的时候,。
一夜就这样而过,灵汐只是失神的靠在软塌之上,手一直放在自己的脖子下面,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半梦半醒间,总是有一名男子在她的眼前晃过,却是怎么也无法看清他的面容。
还有他那一句女人。
当她醒来之时,却是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底下的枕头早已经湿了,伸出抹了一下自己的脸,果然,是哭了。
她从来不是一个爱哭之人,但是,这次,却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的难过。
她一生中经历的最大的劫难,无非就是八岁时的毁容,还有成为林清尘之妻之时,还有什么是让她可以如此痛哭。
她坐了起来,长睫轻轻的闪动着,薄如蝉翼仪一股,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两道深色的影子。
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自己额头之上,微闭的双眼闪过了一丝痛苦,这里,真的很痛。
轻语打了水走了进来,才是发现灵汐坐在软塌上面,穿的仍然是昨天的衣服,她又是四周的看了一下,其实就算是想睡,那也是没有地方可以睡的。
“公主,可以梳洗了,轻”语将手中的木盆放下。
“恩,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灵汐的声音仍旧是从前的清冷,而她从只是看着低垂着自己的双眼,让人摸不透她的表情。
轻语有些欲言又止,不过,最好仍然是走了出去。公主需要安静,所以,今天可能一天都是如此了。
公主的心性向来都是如此,所有的事,她不会告诉给任何人,也不会去依赖任何人。
只是,她真的无法想到,那个锦囊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怎么可能会让她有这样大的反应。
轻语走了出去以后,灵汐才是抬起了自己略显的苍白的脸,她站起来,却是在水盆中看到了自己的一张脸,这是一张极为完美的美,一张让人见人就无法忘记的脸,倾颜,倾世容颜,真的不愧此名,只是,她为什么却是感觉到了一种说不来的陌生。
这张脸明明已经毁了,只是,她什么却是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怎么好的。
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人?
而她真的无法记清,。
洗好了脸,她才感觉自己的精神好了一些,只是心中仍然是极为空洞的感觉。
她走出了灵汐宫,外面,到处是一片红色的喜气,不久前的白色终于是被这片红色所代替,所有的眼中的喜气,到了她这里,似乎就什么也没有了。
而她的双眼很暗,很暗。
再一次的回到了灵汐宫时,里面的东西已经全部被收拾好了,只是,却是仍然没有她想要的那样东西。
她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锦囊。
她走到一张棋盘前,她坐下,拿起了手中的棋子,一一的摆上了棋,这是在她记记中的棋局,却是不是知道是何人所创。
一手白子,一手黑子,自己下自己下棋,正如同自己倾听自己的心事,她停下了手,从来都不曾感觉孤单,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她醒过来之后,总是有着一处无法说的心疼。
她停下了自己的手,轻晃的长睫轻闪了一下,棋盘上的棋子错踪复杂,她一时之间找不到任何的棋路可以下。
她放下手中的棋子,却是将自己的棋杀了一大半,还真是饶人的棋局,她顺手又是拿起了一颗棋子,意外的却是碰到了一个轻软的东西,她的心猛然的一动。低下头,却是看到了她的指下有着一个深色的锦囊,竟然就是她之前脖子带的,也是她丢了那个。
只是,怎么会在这里?
她小心的将锦囊拿在了自己的掌心中,低头,手指轻轻抚着上面的纹路,手中的锦囊做的十分的粗糙,显然出自她这个公之手,她不善女红,而且,也没有人让她学过,所以,一眼间,她就可以的看出来,这是她自己做的。
她握紧了自己的手,离开了桌子,一时间,竟然感觉内心的中的感动,甚至,让她眼睛酸涩难忍,甚至只要用力的眨眼间,就会眨出她从来不会轻易落下的泪水。
灵汐,很少去哭。
她坐在自己的床塌之下,小心的拿起手中的锦囊,拿起了一边的剪刀,动作格外的小心的剪开了锦囊的口
缝的太过粗糙了,针脚不平,甚至,可以说是难看。
锦囊打开,里面除了一张纸条以外,什么也没有,她小心的拿出了里面的纸条,更小心的打开,而她竟然感觉自己的手指不时的颤抖着,甚至,半天,都没有打开那个折了几层的纸。
她怕。
弄坏它。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纸一层一层的拆开。
上面是她的字迹,她什么都可以认不出来,但是,却是一定不会忘记自己的字迹,“离落,秋沐,燕子坞,勿忘。”
手中的纸条掉在了地上,她只是睁着空洞无比的眼睛,陡然间,一滴眼泪顺着她的眼睛落下,碎在她的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