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列看着桌子上，苏清清送过来的5000块钱超市卡，心里感叹，找一个懂事的秘书，真挺好的。
有了这么多的钱，岂不是实现了超市自由。
去超市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正好现在到了下班点，去一趟超市后，回到出租屋嗨皮一下。
王列拿起超市卡，迫不及待的前往了附近最大的超市。
这个超市里面除了吃的东西之外，用的，玩的是一应具有，非常的全。
王列还是第一次来这么大的超市，都快要看花眼了。
据说国外的巧克力很好吃，不犹豫，直接买。
国外的罐头也不错？买！
今天有钱，就尽情的消费。
就在王列消费期间，忽然听到两个女生提到了鸿蒙科技。
王列停了下来，仔细看了一眼这两个女生，从来没见过。
估摸并不是公司的员工。
其中一个长相姣好的女生，对另一个女生说道：“真羡慕你，都要超市卡。”
“这超市卡并不是我的，是我男朋友给我的，据说他们今天又发了一个2000块钱的超市卡。”
“什么？”
女生羡慕的问道：“鸿蒙科技不是上次已经发了一次超市卡吗？怎么又发了？”
“我男朋友说，这一次是元旦的福利，上次是项目成功之后，发的福利。”
“那这个鸿蒙科技还招人吗？有没有什么要求，我也想要进去。”
“你要去鸿蒙科技？你可是事业单位，铁饭碗呀。”
“铁饭碗算啥呀，每个月就那么点工资，逢年过节就发那么一点东西，哪有鸿蒙科技那么大方呀。”
“对了，你抽空帮我问问你的男朋友，应聘鸿蒙科技都需要什么条件。”
“行吧，那我过一阵子，帮你问问。”
王列真是万万没想到，鸿蒙科技现在的吸引力这么大了吗？
连事业单位的员工，都对鸿蒙科技的待遇动心了？
不过转念一想，要是一个单位三天两头的发东西，谁能不羡慕呢。
王列的内心之中，忽然涌现出一股自豪感。
虽然自己还没有成为千万富翁，但用系统的钱，让员工过上好的生活，似乎也不错。
那未来必须要将高福利政策持续下去，让所有的员工都充满了幸福感。
王列换了一个地方继续购物，可是走了没多久，又听到有人提到了鸿蒙科技。
怎么提到鸿蒙科技的人这么多？
王列伸头看过去，这一次是两个男生。
其中一个看着有点面熟，估摸应该是鸿蒙科技的员工。
“兄弟，你们鸿蒙科技的待遇到底咋样，你跟我说说呗？”
“你说的也太笼统了，你想要了解哪一方面嘛。”
“你现在工资多少钱？”
“工资没多少，就是3000块钱一个月。”
这个男生虽然嘴上说着没多少，但脸上却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现在深市外资企业的工资，也就3000块钱左右。
一个小公司，工资也就是1000-2000块钱之间。
超过3000块钱以上的，那都是主管级别的人物。
但这个男生显然只是鸿蒙科技一名普通的员工。
“我靠，你的工资竟然这么高，我去了腾达才给我1500呀。”
王列听到腾达的名字，兴趣更浓了。
他还真不知道，腾达公司给员工的待遇是什么样子的。
“腾达就给那么少吗？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呀，我骗你做什么？”
“那你们公司给你们上保险吗？”
“上呀，五险一金，这不是任何公司都会给上的吗？”
鸿蒙科技的员工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记得你现在还是实习期吧，五险一金都上了？”
“是呀，难道腾达没给上吗？”
腾达的员工摆摆手，“老板说了，我只有过了实习期，才能够给上保险，上的保险还没有一金，只有五险。”
“这腾达有点坑，小公司就是不行。”
王列听到腾达被说成小公司，心里就想笑。
看来腾达给员工的工资以及福利待遇，都一般呀。
“哎，还不是因为之前没有面试上鸿蒙科技，才去的腾达。”
“对了，你们鸿蒙科技还缺人不，我想去呀。”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得问我的经理，才能够知道。”
“行吧，你缺人了及时跟我说，我马上跑到鸿蒙科技面试。”
“行，那你等我消息吧。”
王列看着两人的远去的背影，似乎发现了高福利的一个弊端，那就是很多的人才，都想要进入到鸿蒙科技。
老祖宗的话说的没错呀，任何事情有利就有弊，没有绝对好，或者绝对的坏。
但高福利对于王列来说，明显是利大于弊。
首先能够满足员工的幸福指数，其次自己也能够花出去大量的钱。
但问题来了，虽然这一次也花出去大量的钱，但飞鸽会员又赚了一大笔。
虽然跟红鸽会员赚的钱没法比，但架不住飞鸽的注册和活跃用户多，基础大。
所以追求酷炫的人也就多了。
这样的情况，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
明天就得把开年中会议的事情传达下去。
这一次王列要仔仔细细的掌握，鸿蒙科技现在所有的项目，以及未来的盈利可能性。
将一切都掌握在手里，才更有把握，系统截止的时候，顺利的拿到钱。
就在王列结账的时候，排在自己前面的大娘，似乎正在给儿子打电话。
原本这个电话，王列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让人没想到的是，这位大娘也提到了鸿蒙科技。
“儿子，你还是去鸿蒙科技工作吧，我听说那里的福利可好了，工资高，还给超市卡。”
“对了，据说中午晚上还供饭，简直比很多铁饭碗的待遇还要好。”
“对对对，鸿蒙科技是私企，但私企怎么了，这个私企可是比那些国企要强的多。”
“你就别在外地了，我们这有这么好的单位你不来，还在想什么呢？”
王列被这位大娘的话给镇住了。
老一辈的眼中，不是最看重铁饭碗吗？
国企和事业单位，那简直就是最好的单位了。
可是在这位大娘的眼中，鸿蒙科技竟然比国企还要好。
真的没想到，仅仅两次发福利，竟然让鸿蒙科技的名声在深市传开了。
王列都能猜到，过完年后的招聘季节，鸿蒙科技的门槛估计都会被这些应聘者踏平了。
那么招聘考试题的事情，不能再拖了，必须要提上日程了。
就在这一次年底会议中，布置下去吧。
王列这一次报复性消费，一个买了500多块钱的东西，走的时候发现，拿起来都费劲。
最后还是打车回的家。
但不得不说的是，超市自由的感觉，真的爽呀。
第二天到了公司后，王列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杜子腾和苏清清，分别发了一个消息。
告诉他们一个星期后，要举行公司的年终总结会议。
会议期间，要把公司这段时间内，所有情况汇总上报。
除了汇总之外，还有各部门的业务进展，未来的发展方向，竞争对手的调研，都需要准备出来。
杜子腾收到了消息后，马上重视起来。
这是王总要进行大盘点。
也是检验成果的时候了。
毕竟现在赚钱的项目，只有飞鸽和移动飞鸽，而移动飞鸽的大爆发，需要过年之后。
看来王列要在明年，也就是2001年之际大干一场了。
如果说今年是鸿蒙科技起飞的一年，那么明年就是展翅高飞的一年。
想到这，杜子腾立刻给下面所有的部门经理，下达王列的任务，务必要详细。
而杜子腾除了要做汇总之外，需要考虑的事情还有很多。
比如限制飞鸽的发展，以及未来发展的大方向，都需要考虑到。
这也是杜子腾想要验证一下，自己悟出来的那些理论，是否能够验证事实。
···········
自从qq会员取得了开门红之后，后续卖的会员数量，虽然没有第一天多，但也没少多少。
就是正常的下降，而不是断崖式下降。
这说明什么？
说明qq会员被市场接纳了。
未来qq会员就能够成为，qq的一个主要收入。
一个月几十万，一年下来就有几百万了。
虽然跟鸿蒙科技没法比，但总算有收入了，未来只要在语音付费功能上，在多下点功夫，一旦出现一个类似与红鸽会员的爆款。
那么腾达就有实力，再次跟飞鸽一较高下。
自从鸿蒙科技搬走之后，马普通每一次离开公司，看着鸿蒙科技的旧址，心里不羡慕是假的。
他也想让腾达搬到高级写字楼，想要更好的办公环境。
可现实却是，腾达目前根本就办不到。
只能窝在这里。
期间他也听新招募的员工，提到过腾达跟鸿蒙科技的对比。
那待遇的差距，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当然腾达是地上那个。
不过这也没办法，毕竟腾达还是一家创业公司，钱必须要花在刀刃上。
就在他感叹之余，曾大青走进了办公室。
“老马，有一件事我不得不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你说。”
“你看马上就要元旦了，我们是不是该给员工发一些年货了？”
“我听说鸿蒙科技那边，发了2000块钱的超市卡，虽然我们发不了这么多，但每个人100块钱年货，还是能办到的吧。”
马普通拍了拍曾大青的肩膀。
“老曾，我们不能跟鸿蒙科技比。”
“他们因为红鸽会员大卖，财大气粗，而我们只是刚刚依靠着qq会员，喘了一口气而已。”
“现在依旧处于互联网寒冬，明年这股寒冬更甚，我们需要保留资金，渡过寒冬。”
曾大青明白了马普通的话里的意思。
这是100块钱都不想出呀。
“老马，我们公司本来工资就低，福利待遇也差，还没有加班费。”
“如果过节还不表示表示，很多员工就真的心寒了。”
“他们很多人，可是进入我们公司不长时间，这些人之中的同学，一部分在鸿蒙科技工作。”
“现在鸿蒙科技弄出来的福利，已经让公司人心惶惶了。”
马普通想了想，“那你就跟他们说，公司不会忘记他们的，等到qq起来了，每个人都有股份。”
“股份？”
曾大青想到了杜子腾的出走，不就是因为股份没有兑现吗？
这跟画大饼有什么区别？
“老马，你就不要再画大饼了，再说了，股份对于那些员工来说，太遥远了。”
“他们根本就不会当回事。”
“不如发一些年货。”
马普通摆手道：“老曾，不是我不想给他们发年货，现在这个形势你也看到了，真的很严峻。”
“要不这样吧，你就跟他们说，公司效益不好，要裁员了。”
“最后又说，经过你的努力争取，公司不裁员了，这样就能够转移他们的视线。”
“不仅不会在聊年货的事情了，反而会为了保住工作而高兴。”
曾大青真的没想到，马普通竟然会使用这种转移视线的手段。
“如果他们真的走了呢？”
“走就走了吧，我们龙国最不缺的就是人。”
曾大青叹了一口气，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丝想要离开的冲动。
不过这股冲动，很快就被压制住了。
毕竟他在腾达是真的有股份。
如果真的离职了，去哪还不知道呢。
“既然公司不买年货也就算了，地推的那些人，我们得给他们买一些年货了。”
马普通一愣，“公司的人我都不买，反而给那些编外人员买，老曾，你这有点本末倒置了吧。”
“我并没有本末倒置。”
“根据地推经理的反应，这一次鸿蒙科技发福利，所有的地推人员也有。”
“据说一个人就领到了好几千块钱的奖金和福利。”
“我们要是不跟上，地推的很多人，就要跑了。”
马普通疑惑的问道：“跑？他们跑哪去？”
“目前全龙国地推网吧的公司，就我们和鸿蒙科技，他们当中的很多人，还是我们从鸿蒙科技中挖来的。”
“他们当然跑到鸿蒙科技去了。”
“老马，这些人可是掌握了网吧推广的渠道，如果不笼络好他们，我们的q币销售就会受到影响。”
“甚至是qq在网吧的占有率，也会受到影响。”
马普通笑了，“老曾，你这就有点危言耸听了吧。”
“目前qq和飞鸽，几乎在网吧都是共存了，而且我们qq的渠道已经打通了。”
“就算是这些老人们离开了，只要在扶持新人上去就行了，对于我们的影响，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马普通得出这个结论，并不是一拍脑袋得出来的。
而是他之前亲自去网吧做调研，得出来的结论。
一个地推人员一天的工作，就是在区域内的网吧进行宣传，提供q币点卡上货。
除了这些之外，几乎就没有其他的活了。
是个人就能干。
马普通早就后悔，当初高价挖了一批所谓的资深地推人员。
他们根本就不值那么高的工资。
这些人开辟了市场之后，后续一个新人接手就可以了。
曾大青认为老马说的有一定道理。
可很多事情，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所以他表示反对，“老马，你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
“什么因素？”
“我们之前招募的很多人，在当地都是有一些势力的，如果他们想要搞事情，我们根本就无法阻止。”
马普通摇头道：“这怎么可能呢，老曾你别忘记了，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我们q币是能够实实在在的给网吧老板提供利润的，难道他们还能逼着老板不卖q币？”
“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我不相信他们敢这么做。”
马普通拍了拍曾大青的肩膀。
“老曾，你不要认为我非常的抠，不想给这些人福利，你误会我了。”
“自从成立腾达之后，我们遇到了多少的危险，踩了多少的坑？”
“现在是什么环境，互联网寒冬，很多投资企业，对于互联网企业避之不及。”
“我们现在能够拿到的这笔资金，已经非常的幸运了，如果在不省着点花，把钱花在刀刃上，腾达能不能挺过互联网寒冬，还是个未知数。”
“你别看鸿蒙科技发福利，对员工很好，但这种模式是可不持续的。”
“除非他们每一年，都能这么发福利，一旦有一年中断了，员工不仅不会感激，还会骂鸿蒙科技。”
“因为他们会形成一种习惯，鸿蒙科技就应该发这么多的福利，你知道吗？”
“我们龙国人有一句古话，叫做升米恩，斗米仇，明白吗？”
曾大青被说的一愣一愣的。
但仔细的分析马普通的话，还真是有几分道理。
他身上就曾经发生过这么一件事。
自己的表弟，曾经管自己借了几万块钱。
因为自己当时比较富裕，所以就借给他了。
但跟马普通创业之后，遇到了资金困境，于是他就让表弟还钱。
可是表弟不仅不给，反说说你家哪里缺钱啊。
最后曾大青无奈之下，通过担保人去要，分几次总算要回来了，也背上“为富不仁、眼里只有钱……”等骂名。
两家反目，往后再无交集。
自己以前可是经常帮助表弟，最后就落了一个如此的名声。
但曾大青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妥，却又说不出来。
马普通说道：“相信我，我的判断不会错的。”
“你放心，一旦公司有了气色，我不会辜负所有留下的人，我说到做到。”
曾大青看着马普通脸上坚定的神色，没有在说什么。
··············
五天后，qq会员的销量，忽然就开始减少了。
马普通这些天，每天都盯着后台看，对于数据非常的敏感，所以一下子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他立刻找到了张治冬，“是不是系统那边出现问题了？”
张治冬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问题呀，只是近期充值q币的数量，忽然少了很多。”
“怎么会突然下降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张治冬是负责技术的，技术之外的事情，不归他管。
既然不是技术的问题，那肯定就是市场的问题了。
就在马普通要离开的时候，张治冬忽然拉住了他。
“老马，有件事我不得不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情？”
“公司近期几个新培养的骨干，纷纷提出了离职，算上这一波，离职的人已经有好几批了。”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马普通反问道：“这些离职的人都去哪了？”
“大部分人去了鸿蒙科技，还有一部分去了其他的公司。”
“我感觉我们公司，都快成为鸿蒙科技的黄埔军校了，凡是在我们这学习了技术的人，都往鸿蒙科技跑。”
“现在外界都有了一个说法，如果鸿蒙科技没应聘上，就来腾达应聘，有了腾达的工作经验，有更高的几率进入的鸿蒙科技。”
马普通沉思了片刻，“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这个问题把张治冬问住了。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鸿蒙科技的工资高，福利好，都是事实，这也是无法否认的事情。
腾达的确方方面面都比不上。
马普通说道：“这是属于我们腾达的寒冬，只要我们抗住了，未来的发展，绝对不会比鸿蒙科技差的。”
同时马普通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需要加强公司思想方面的建设。
让这些员工知道，腾达未来的发展前景是很广阔的。
别看鸿蒙科技现在发展比腾达好。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