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的波动正在从混乱变得有序。
不仅是云烈阳和胖老头有感觉，在另一边的其它研究人员也很快就感受到了同样的事情。
一股神秘的力量正在整合空间里的乱流，这股力量来自李瑞的双手。
那些被他划出的光点和线条，出现一下就立刻消失，淹没在无形的空间里，但每一次消失，都能让混乱的感觉平复不少。
李瑞的脸色越来越凝重，手上的动作加快。
但是突然间。
嘣。
仿佛有一条无形的线断掉了，他的手猛地弹开。
“哦豁，骨折了。”
李瑞龇牙咧嘴地拿出再生之血，没想到今天来这么走一趟，还遭了个大的。
云烈阳连忙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我能够用时间零感受到里面的能量，嗯.....说不好，我的对它的理解太低了，得回去再参悟一下壁画。”
李瑞说着，“走吧，我等不及了，先回去。”
云烈阳说道：“你先别急，时间零也不是那么快的，你都来了，先把几个外域里的星力炼化了再走。”
李瑞不是听不进去建议的，思索了一下，当即点头道：“好，那我再留几天，不过，能不能帮我找点东西？”
“什么？”云烈阳问道。
“七层炼脉的材料，我要用碎脉铸星法，要不然太慢了。”
“嗯.....我找人去看看库存，刚经历过大战，应该能够凑齐。”
于是李瑞没有急着回上陵，而是留在松元洲的几个外域里炼化聚场，这一次，情况再度发生了变化。
一直到他达到炼脉七层，都还没有突破到十三段。
到了这个阶段，他所需的星力已经大到非常离谱的地步了。
现在他的实力已经超越了云烈阳和太微，每向前走一步，都是前人不曾见过的地步。
李瑞离开松元洲的时候，身上还有两个聚场没有来得及炼化，但是已经没必要再留下了，于是他返回了清源，一边修炼一边参悟壁画。
在这个期间，白羚渐渐确定自己无法对第三幅壁画生出任何感应，看来和第一幅一样，只有李瑞能够从其中看出点什么。
一连又是大半个月过去，李瑞自己都快到十三段了，却仍然没有任何进展，他呆在大殿里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
“李瑞呢！”
王千年兴冲冲地跑进了清源。
白羚看向梁吕，意思是询问能不能让他进那个空白外域。
“你带他去吧，正好让他瞧瞧壁画。”
白羚并不知道王千年曾经对壁画产生过感应，但还是照做，将人带到了大殿里。
“又是这个造型。”
王千年每次在这里见到李瑞，后者都是一动不动地坐在壁画前。
不过这次还是稍有不同，李瑞并没有进入那种入定一般的状态，在看到两人进来之后，转头说道：“哦，你来了，八段了吗？”
“嗯！我已经报名了！”王千年洋洋得意地说道。
李瑞皱眉道：“你只是卡个八段去报名，不一定能通过。”
“啊？”
王千年有点泄气，“八段诶，我们那些同一届的，五六段都算高了，这都能报不上嘛。”
“嘿，征召黑域的远征军，要的是绝对实力，跟你的年纪、天赋什么的都没关系。”李瑞说道。
“那，那我也留在这儿，如果能学会时间零，肯定就可以通过筛选了！”
李瑞愣了一下，发现这小子经过战争的洗礼，好像跟之前变得大不一样了，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会别别扭扭的失魂落魄，结果现在确实干劲十足。
虽然说，他并不觉得以八段的实力能够参透时间零的奥秘，但既然他愿意试，也无所谓。
于是时间大殿里又换了人。
“哎哟，你别说，我现在段位变高了，再来看这个壁画，感觉都不一样了。”
“如果用星力在经脉里顺着走，好像还真有点不同寻常。”
“来了来了，很对劲！”
王千年盯着壁画，嘴上哔哔个没完。
李瑞根本没觉得他能看出什么，只以为是心理作用，不耐烦道：“你小声点行不行。”
“不是，我真有感觉。”
“是是是，你马上就悟了。”
“我认真的！”
听到他语气好像还真不是开玩笑，李瑞终于转过了头。
王千年却反而安静下来，仔细盯着第一幅壁画，显得很认真，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跟着所见的光点来回比划，一句话也不多说了。
这时候，李瑞也知道，这家伙肯定是真的看出了什么，于是耐心地在边上等着，主要是防止又发生什么事情造成反噬。
那样的话，自己可以在第一时间施以援手。
然而王千年却久久没有动弹。
李瑞见他好像一时半会没有要结束的迹象，干脆坐在旁边开始炼化身上的星力印记。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在一声大喊之中，王千年蹦了起来。
“我悟了！我悟了啊！！哈哈哈哈！”
他大喊大叫着跳了起来。
李瑞赶紧给他按住：“到底悟什么了，你倒是说说，你也能看到过去？不应该啊，我当时并没有明确的反应。”
“不，我悟到了用时间零来施展星术的方法！”王千年兴奋地叫道。
“真的假的？”李瑞总感觉有点不信，倒不是看不起对方，主要是太匪夷所思了，这家伙到大殿里才来了几天，而且本身只有八段，炼脉二层，没道理能够领悟时间零的。
王千年更加得意了，伸出手掌，催动永霜寒气。
一颗淡蓝色的冰晶出现在了手掌中。
李瑞皱起眉头。
“这啥？”
“这是经过时间零加持过后的永霜寒气凝成的冰。”
王千年说道，“经过了时间的磨砺，它的强度比之前提高了非常多，加上我本身的特化防御，就算是大星术师想要打破它，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两个字，无敌！”
李瑞挑了挑眉：“试试？”
“试试就试试！”
于是几分钟之后，大殿外的空地上。
哗啦。
冰晶凝结的盾牌轰然碎成了渣渣。
王千年张大了嘴，愣愣地看着满地冰片：“你，你用这么大力干什么！”
李瑞干笑道：“这，不是你说的无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