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蜜想着夫妻一场,即便是分手也没必要真的闹的反目成仇。
因此,锦蜜在这时对唐宋的暗示给予了回应,“你等我一下。”
唐宋恭敬的应了一声,“好的。”
锦蜜转身在沙发上找到自己的随身包。
她弯腰打开包以后,从里面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这是之前在泉城我给傅董挑选的生日礼物。”
“跟傅董那些价值不菲的腕表相比,这款手表其实挺普通的。”
“但却是我花自己的钱精心挑选的。”
锦蜜说到这,顿了顿,心情还挺冗长复杂的。
她沉默良久,才继续对唐宋说:
“本质上,我跟傅董的婚姻关系从一开始就是错,所以,我其实对他也没有那么怨恨。如今,就用这款腕表作为分手礼物,为这段关系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吧。”
唐宋将腕表接了过来,对锦蜜点头道:“我会跟傅董转达您的意思。”
锦蜜嗯了一声,而后将银行卡也还给了唐宋。
包括之前在泉城傅时宴给她的那张信用卡,她也一并都交还给了唐宋。
“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想要贪图过他的钱财或者是其他的利益。”
“当初,如若不是形势所迫,我不会在走投无路时攀附他。”
“那时,我腹中的孩子还在,我总觉得哪怕他不爱我但若是能有他的庇佑,我跟他的孩子一定能平安顺利的生下来。”
“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是我想错了。”
“因为,不被爱的女人注定是悲哀的,所以老天爷最终把我的孩子也给带走了。”
“所以,我跟他连最后一丝纽带也没有了,要他的钱就更加毫无意义了。”
唐宋将锦蜜的话一字不落的带到傅时宴的耳中时,傅时宴喝的差不多酩酊大醉。
昏暗的包厢内,他一双被酒精染红的眼眸,迷离又深邃。
他看着大理石桌子上那两张摆放的整整齐齐的银行卡,最后跟服务员要了剪刀,将它们剪成了碎末。
做完这些以后,他便继续喝酒,直接喝到胃穿孔,才就此作罢。
傅时宴对麻醉过敏。
所以胃穿孔手术用了别的药物,但麻醉效果并不理想。
因此,傅时宴是在意识半清醒的情况下做完这场胃穿孔手术的。
不过,傅时宴胃穿孔不是特别严重,整个手术持续了两个小时就结束了。
整个手术,他疼的身上病号服都被汗透了,但却一声都没有吭。
术后,伴随辅助麻醉的药效渐渐消失,术后疼痛也越来越清醒了。
他布满红血丝的一双眼眸,就这样盯着头顶上的天花板看。
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但整个人专注的就像是在看另一个时空的自己,谁都无法参与进去。
唐宋见他那副样子,实在是于心不忍。
因此,他犹豫再三,还是给锦蜜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只是这么晚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打通。
但,令唐宋感到意外的是,电话竟然就打通了而且还被秒接了。
就在唐宋要开口说话时,手机那端传来锦观澜的声音,“唐特助,这么晚了,找蜜儿有事?”
唐宋要说的话,就这样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了。
他沉吟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语调,淡声道:“我找锦小姐。”
“蜜儿已经睡了。”
“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说。”
这话一出,唐宋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这么晚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个傻子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唐宋为自己的老板感到不值,气的挂断了电话。
但,当他挂完电话转过身来时,就跟不知何时立在他身后身穿病号服的傅时宴目光撞到了一起。
男人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冒着冷若冰霜的寒意。
他那双猩红的凤眸,更是清冽又凌厉。
唐宋心虚的向后倒退一步,“傅董,您刚做完手术怎么能起来呢……”
“你刚刚在跟谁打电话?”
唐宋没有撒谎的习惯。
因此,他对傅时宴坦白道:“是……锦小姐。”
男人凤眸倏而一沉,目光愈发的寒气逼人了,他冷声道:“她……说了什么?”
唐宋莫名觉得整个脖颈都冒寒气,感觉脑袋随时要搬家似的,惶恐到了极致。
他欲言又止,“接……电话的是……锦总。锦总说,锦小姐已经睡着了……”
他话都没说完,男人就对他愤怒咆哮道:“谁让你多管闲事给她打电话的?”
唐宋低下了头,硬着头皮说道:“对不起,傅董,我错了。”
傅时宴:“从今往后,谁都不许在我的面前跟我提那个女人一个字。”
唐宋:“是。”
傅时宴一想到锦蜜前脚跟她签完离婚协议,后脚就迫不及待的跟锦观澜媾和在一起,他心里就咽不下这口气。
因此,他气的整整一晚都没有闭眼。
偏偏,第二天早上来医院看他的温兮在他面前刺激他:
“傅时宴,你看今天的新闻热搜了吗?”
傅时宴对温兮没有好脸色:“我没你那么闲!”
傅时宴对自己冷言冷语,温兮已经有了免疫了。
她这会儿一点也不生气。
她在这时用手机打开热搜第一个标题,点开其中一张男人跟女人躺在一张床上的艳照举到他的面前,
“你当然没有我那么闲。但,瀚海集团总裁半夜幽会女人的激情艳照冲上热搜,你难道就不好奇那个女人是谁吗?”
温兮都快要把手机举到傅时宴的天灵盖上了,傅时宴不可能看不到她手机上的那张艳照。
拍摄角度问题,虽然看不清被男人欺压在身下的女人长什么样子,但单从女人的身影,傅时宴还是一眼就认出,那个女人多半就是锦蜜。
意识到那个女人就是锦蜜的那一瞬间里,傅时宴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被钝器给狠狠劈开了似的生疼。
他整个胸腔都因为那股绵密不散的疼而起起伏伏的厉害了。
他的呼吸也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促了。
温兮见状,心里闪过一抹痛快,而后继续往傅时宴心上捅刀子:
“傅时宴,她就个没有心的女人。从始至终,我并不觉得你对不起她。相反,你对她足够仁至义尽了。但她呢?她但凡对你有一丝一毫的在乎,她就不会刚跟你签完离婚协议就跟锦观澜搞在一起……”
“够了!”
“不要再说了!”
傅时宴低吼!
温兮见好就收,淡声道:
“你不想听,我还懒得提她呢。”
说到这,顿了顿,
“不过,我还是想跟你提一嘴,我刚刚在急诊大厅那边看到了锦观澜他们。”
傅时宴皱眉,眼底的怒火似是要喷出来一般浓烈!
温兮见状,便继续说道:“锦观澜是抱着锦蜜的,他们挂的是妇科急诊。”
说到这,别有深意的补充了一句,
“我特地叫人去打听了一番。原来,锦小姐并不是病了,而是……那方面做的太狠被弄出血了,所以才挂的妇科……”
伴随嘭的一声,温兮的脚步就多了一支被摔碎的玻璃杯。
温兮吓的发出了一声尖叫,但很快她的声音就被傅时宴掐住了脖子而卡在了喉咙里。
他声音愤怒:“我让你闭嘴,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温兮喘不上气,几秒间脸都变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