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男人朝她深深撞上来的那一瞬间,锦蜜一双眼瞳重重的缩了起来。
房间里点着不明的暗香。
那无孔不入的迷香,不仅让她浑身软的没有一丝力气,还让她自内心深处燃起了一片欲念之火。
且这团火,越烧越旺,只不过是短短几秒间而已就将她最后一片理智也给吞没了。
她丧失了一切思考能力,像是个春日里发情的牲口,在男人一次又一次凶狠之中迎合他,攀附他,甚至是紧紧的缠绕他!
可就在她沉沦到极致时,男人突然狠狠咬住了她肩膀上的皮肉。
疼痛,将锦蜜的理智稍稍唤了一些回来。
她一双潮湿的桃花眼,那么拼尽全力的想要将眼前的男人看清,可无论她怎么努力,她都觉得眼前像是蒙了一层厚重的白纱使得她根本就看不清。
锦蜜崩溃的眼泪直掉!
她后悔自己冲动飞京城的决定。
无论是温兮还是傅夫人,都恨透了她。
她就这样单枪匹马的飞京城,不是等于羊入虎口吗?
傅家跟温家想要联姻成功,最大的阻力就是她。
而想要除掉她这个障碍,最好的办法就是雇凶糟蹋她。
一旦,她脏了,无论傅老夫人如何保她,傅时宴都不可能再要她。
所以,这招对她来说,简直是最致命的一个打击。
锦蜜眼泪无声滚烫,她觉得自己……这辈子恐怕都要翻不了身了?
牙齿深深的咬住了唇肉,直至口腔里传来血液的腥甜味儿,她才因这样的气味和疼痛而唤回更多的理智。
她强压着体内难耐的火,拼尽全力将面前的男人一把推开,“不要……碰我……给我滚——”
她情绪失控,声音嘶声力竭的怒吼时,床头的落地灯在这时突然被打开了。
灯光亮起的那一瞬间,锦蜜始终模糊的视线才一点点的恢复。
伴随眼前视野的逐渐清晰,锦蜜这才将欺负她的男人给看清。
她在将男人那张阴晴莫测的俊脸看清楚以后,整个眼瞳都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几分,“傅……时宴?怎么会是你?”
傅时宴额头上挂着豆大的汗珠,灯光里暗藏凶狠摧毁欲的凤眸一瞬不瞬的睨着锦蜜的眼睛。
他声音阴沉:“谁让你一声招呼不打就来京城的?”
伴随他话音落下,还有他又凶又狠的惩罚!
锦蜜整个人都发出了一声……惨叫,“傅时宴,你疯了,是不是——”
她后面的话再也没有机会说出来了,近乎淹没在了破碎的音调里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久到房间那股奇异的迷香彻底燃烧成灰烬以后,这一切才彻底结束。
傅时宴翻身下床在去浴室冲澡前,他对床上身上连一根线都没有的锦蜜冷声道:“赶紧收拾一下,回头送你去机场。”
锦蜜浑身都疼!
尤其是脆弱的那处,疼的像火烧一般。
她眼圈发红的看着傅时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傅时宴脸色极冷:
“你自己没长脑子不会想吗?这次要不是李嫂提前告诉我你飞京城了,而我也及时赶到这里,你现在都不知道是在哪个男人身下醒过来的。”
锦蜜脸色不禁白了几分!
她咬唇,没说话。
傅时宴的话还在继续:“发什么呆?还不去洗一洗,等着我来伺候吗?”
傅时宴态度很差,锦蜜心里既委屈又心酸。
明明她是受害者,现在却成为她的错了?
难道她不来京城,傅夫人他们就能放过她?
总统套房一共有两个房间
傅时宴在主卧的浴室冲澡时,锦蜜去了次卧的浴室。
因为被欺负的太狠又太深,她走路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似的疼。
等冲完澡裹着浴巾出来,那钻心的疼才稍稍好转。
她的衣服自然是已经不能穿了。
傅时宴打了电话叫了客房服务,等衣服送来了,她才开始一件一件的往身上套。
等穿戴完毕以后,傅时宴就对她不耐烦的说道:“我没时间陪你在这消磨,赶紧把鞋子穿好准备送你走……”
傅时宴连话都没说完,锦蜜就打断他,“我不走。”
傅时宴呼吸猛的一滞,“不走?锦蜜,你知不知道,你的存在给我舔了多少麻烦?你很想死在京城吗?”
锦蜜抬起头,望着他:“傅时宴,你很无能吗?我是你的妻子,你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住吗?”
傅时宴就这样被她给狠狠噎住了。
他气的双手掐腰,一双凤眸喷火的望着她。
锦蜜硬着头皮,目光直视着他:
“在你的地盘上,你的老婆差点被你的继母设计失去了清白,这个气,你就打算这么忍气吞声的受着?”
顿了顿,讥讽的补充道,
“还是说,我这个妻子压根就不值得你花一丁点儿的心思维护她的体面和尊严呢?”
傅时宴怒极反笑。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锦蜜,“怎么,你很想我给你出头?”
锦蜜在这时起身,光脚踩在地毯上。
她昂起头,一双桃花眼水盈盈的望着傅时宴。
片刻后,她上前一步,身体近到下一秒就能贴到他的胸口上。
“你不应该给我出头吗?”
“你口口声声说要补偿我,也口口声声的说要给我体面。结果呢?”
“结果就是,我差点被害的失去清白以及名誉扫地,而你却打算息事宁人的让我忍?凭什么呢?”
“我特码的就这么不值得你花一点心思吗?”
傅时宴喉头滚了又滚,整个胸口都因为强压的不明怒意而变得一鼓一鼓的了。
他一言不发的看着锦蜜越来越红的一双桃花眼,良久,他冷声道:
“我有说不给你出头?派人连夜先送你回泉城是为了确保你的安全。这之后,我自然会去找继母算账……”
锦蜜舔了舔唇,笑看着他:
“傅时宴,如果你在我身上足够尽全力,我不信你护不住我在京城的人身安全。”
锦蜜态度明确。
她来都来了,又差点失身,说什么她都不可能就这么走掉。
傅时宴见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锦蜜,你非得让我派人将你绑回泉城吗?”
锦蜜望着他,“傅时宴,你很想绑一具尸体回泉城的话,那就尽管来好了。”
傅时宴:“……”
锦蜜到底是留了下来。
傅时宴带她回京城住处的路上,对她冷声问道:
“一声招呼不打就来京城,你最好给我一个至少还说得过去的理由……”
锦蜜打断他:“明天不是你生日?我想给你过生日。这个理由够了吗?”
傅时宴整个人都因为她这句话而怔了一下。
他凤眸一瞬不瞬的望着锦蜜的眼睛,“你能有这么好心?”
锦蜜目光也在这时看着他,那种浓烈到近似深情的目光,声音带着点委屈的说道:
“如果我说,我爱上你了,你恐怕也不会相信吧?”
傅时宴心脏像是被什么重物给撞击了一下,狠狠悸了一下:
“爱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