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蜜是因为想要上厕所,所以才起身下床的。
但,她忽略了身体上的疼痛,所以才摔了下来。
好在她摔下来的时候护住了小腹,不然接二连三的折腾下来,肯定会动胎气的。
她掌心撑地,在爬起来时,傅时宴被傅老夫人打了一拐杖。
跟着,还有傅老夫人对傅时宴的训斥:“臭小子,你冲她吼什么?当初要不是你锦奶奶,你早就死了。”
傅老夫人口中的锦奶奶不是旁人,正是锦蜜的姥姥。
傅时宴年少时被仇家绑架到青城山差点被撕票时,是锦蜜的姥姥以身涉险救了他。
为此,锦蜜的姥姥当年还受了伤。
这件事,傅老夫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对傅时宴耳提命面的提一提,这么多年过去了,傅时宴也一直感念于心。
只是,锦老夫人是个修行的出家人,不喜欢与人来往,所以他从未去拜访过锦老夫人。
而,傅老夫人前些年一直定居国外,最近才回国,所以就跟锦老夫人失去了联系。
这次,要不是锦老夫人给她打电话,让她帮一帮自己的孙女锦蜜,傅老夫恐怕也联系不上她。
“蜜儿是养在你锦奶奶身边的孙女,若非你锦奶奶走投无路,她不会打电话给我,让我出面她的。”
傅老夫人说完,就走到了锦蜜面前并握住了她的手:
“丫头,你放心,你姥姥既跟我开了口,傅奶奶不会不管你死活的。”
顿了顿,“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乖孙女,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就是你亲爹亲妈他们也不敢再欺负你。”
锦蜜整个人都很乱,她大脑一片空白。
好一会儿,她才皱眉问:“您跟我……姥姥认识?”
傅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叹了口气,“说来话长……”
原来,傅老夫人跟姥姥年轻时竟然是战友。
两人既是战友又是闺蜜,只是退役后就回到了各自的轨迹,联系逐渐减少甚至是……失联。
傅老夫人花了大概一刻钟将前因后果跟锦蜜说了一遍后,道:
“当年我们一起在边境支援的那次,你姥姥为了救我被敌人用子弹打穿了腿骨。后来,阿宴被绑架的那次也是你姥姥在关键时候挺身而出。你姥姥于我们傅家而言是大功臣。如今,她年事已高,临老托孤,我哪能不管你呢。”
锦蜜真是做梦都没想到,姥姥年轻时竟然还当过兵上过战场杀敌,甚至还跟傅老夫人结下了深情厚谊。
难怪在她记事以来,姥姥一直都有腿疼的毛病,原来是年轻时为了救傅老夫人烙下的后遗症。
“我姥姥她……”
傅老夫人叹了口气:
“你姥姥为了给我打这个求助电话跟看管她的护士发生了冲突从楼梯上摔了下去。我在过来找你之前去看过她,她现在情况……不太好。”
锦老夫人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待锦蜜好的人,锦蜜一听这话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
她声音哽咽:“她在哪家医院?”
傅老夫人:“我已经连夜派人将她送去京城医院了。”顿了顿,“丫头,当务之急,你先养好身体,你姥姥那边,我一定会尽全力的。”
傅老夫人如今也快八十了,她即便身体再好也年事已高,所以只在锦蜜病房待了半小时就因为精力不济被傅时宴派人送回去了。
她临走前,对傅时宴下了死令:“你留下来照顾蜜儿,听到没有?”
锦老夫人对自己有恩,即便傅时宴对声名狼藉的锦蜜没有好感,他也不能不闻不问。
因此,他答应了,“知道了。”
傅老夫人还是不放心:
“你要尽心尽力的照顾她,直至她康复出院。”
顿了顿,
“还有,你看看她身上被锦建国打的,这是亲生父亲能干出来的事儿?你去查一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知道了。”
送走傅老夫人后,傅时宴就对锦蜜面无表情的说:
“我帮你,是为了还锦老夫人的恩情,至于其他,就别痴心妄想了。”
“其他?其他什么?傅董,该不会觉得我会讹上你?”
傅时宴看着她充满戾气的一双眼瞳,冷声道:
“不然呢?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不是个省油的灯。你嫉妒你大姐攀上了我的关系,难保你不会因为嫉妒而生出歹念。”
说到这,意有所指的补充道,
“我丑话说在前头,你但凡因为歹念伤害你大姐或者是她腹中的孩子而触碰到我的底线,我会让你比现在痛上十倍甚至是百倍,懂?”
傅时宴说这话时,凑的很近。
近到跟锦蜜的呼吸纠缠在了一起。
滚烫的气息,烫的锦蜜整个头皮都发麻。
她原本想要退后一步,但却因为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松木香跟那晚的男人很像,所以她非但没有退反而大胆的上前了一步。
正是因为她突然向前这一步,两人的唇在空气中微末的撞在了一起。
即便稍瞬即逝,那柔软的触感,还是令傅时宴一双凤眸倏而暗了下去,小腹更是窜起了一股汹涌的暗火。
他暗暗的在心里低咒了一声。
该死,他怎么对小姨子会有反应?
“傅董,你身上的松木香很特别。”
锦蜜不知道傅时宴流窜的欲火,她只想弄清楚一件事,那晚的男人究竟是谁。
她话音刚刚落下,下巴就被傅时宴一把捏住。
伴随男人手指生力,她整个下巴都被捏的生疼,疼的她眼底泛起了水花。
“疼~”
她声音娇滴滴的,像极了一个月前那晚激情夜,被他压在身下时,女人求饶的声音。
但,傅时宴知道不可能会是她。
他已经让唐宋调查过了。
一个月前白云大酒店的监控虽然部分丢失,但却真真切切的拍到了那个叫阿强的男人带着锦蜜进入了1616房间。
所以,跟锦蜜发生关系的男人只能是阿强,而非是他。
是他想多了。
“知道疼,就收起你的龌龊心思,别勾引我!”
傅时宴说这话时,松开了锦蜜。
锦蜜揉着被捏疼的下巴,眼圈红红的望着他的眼睛,目光很快又来到他的男人特别之处。
那地方,旗帜鲜明的鼓起。
锦蜜见状,讥笑道:
“我还以为,傅董跟别的男人不一样呢,原来也不过尔尔。还有,我勾引谁都不会勾引你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刚刚只是觉得你身上松木香很像那晚要了我的男人,仅此而已。”
闻言,傅时宴便皱深了眉头。
他身上的松木香是独家定制,市面上根本就没有,所以……
傅时宴:“你确定,那晚要了你的男人,身上是这种松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