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云飞瞬间咬自己嘴里:“想吃自己买。”
徐君恩无言。
秋江看着不远处聚集的人潮,不懂的问:“夫人,那边在做什么?”
曲云飞表情诡异的一笑:“你想知道?不如让你家夫人也给你弄个绣球抛一下,你肯定懂了。”
秋江立即羞红了脸:“才不要,奴婢一辈子伺候夫人。”
朱砂不高兴的看眼曲云飞,这些话是他该对婢女说的吗!曲继盛怎么就没把他教成曲忠告循规蹈矩的个性,大夏国的宫婢没有圣旨终身不得出宫,他国法读他姥姥家去了吗!
徐君恩故意看曲云飞一眼,活该。
曲云飞耸耸肩,好,当他踢到冷板,不就是一个玩笑何必较真,但身份到了朱砂的地步,她会想要什么?稀世珍宝?土地城池?盛世英明?博她一笑的难度有点大。
徐君恩见地上有摊水,小心的扶着朱砂绕过。
曲云飞表情古怪的看着徐君恩的手。
徐君恩慌忙松开,表情恢复如常:“夫人,今天是鸳鸯节,夫人要不要去外堤看看?”
曲云飞直接道;“她肯定没兴趣,不如去国寺焚香,夫人喜欢祈福。”要不然手里不会总握着佛珠,但也不排除亏心事做多了怕被报复。
朱砂停住脚步,阴沉的看向曲云飞:“曲审法,你是想让本夫人请曲老学士好好管教他的孙子不成!”
曲云飞闻言,立即闭嘴!
朱砂落下袖子,威严的气势即便没有国服也丝毫不见消减:“国寺。”
香火鼎盛的寺院里响起悠远的诵经声,弥撒三三两两的走在台阶上诉说着佛法禅理,袈裟斜肩的僧侣偶然送出有身份的施主。
各家的小姐缠着自家的母亲前来祈福,谁家的公子束了发前来问个功名,母亲抱着孩子祭拜图个平安,商家虔诚的问吉想着发财。
香火,无论在什么年代,都或多或少的熏染古籍的色泽。
朱砂看着笼罩在雾气绿林中的红瓦国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到底是迷信是迷信还是科学是人类认知的逃避:“两位不去求个姻缘。”朱砂说着抬步上阶。
曲云飞、徐君恩见状同时伸出手臂。
朱砂诧异的看他们一眼,干什么!
秋江见状急忙钻过他们,伸出自己的手臂:“两位老爷就别抢奴婢的饭碗了,夫人,小心点。”难怪春江姐姐总很诡异的看曲大人,可惜,帝王闲事,没轮到她们做奴婢的嚼舌根!
曲云飞、徐君恩闻言当什么都没做的收回胳膊:“咦,天气不错。”
“恩,不错,不错。”不错什么,就快下雨了。
朱砂慢慢的向上走,谦和的仪态给人轻描淡写的高贵,她根本不会费心去想他们的思维。
论学识他们或许尚且不如朱砂曾经的爱徒,在石油、资源、文化成为竞争力的今天,她当初更愿意把理想投入错综复杂的国际关系,所以如今她一样派出最放心的陆司错游历各国,只是不知为什么他至今未归:“君恩。”
“臣在。”
曲云飞撇开眼,为什么不叫自己云飞,难道怕忘了自己的官职?
朱砂慢悠悠的道:“虽然你的家事本宫不该多干涉,但最好约束下家里的女眷,别弄的全京师都知道你和小妾的那点事!”徐家竟然会容忍这样的事外传!这就是差距吧!
曲云飞突然靠进徐君恩邪气的一笑:“这个我知道,没事,歹竹出好笋,你和你夫人刚好生了个好笋,徐天放的文学悟性没的说。”连自己父亲也夸。
徐君恩看眼曲云飞,不悦的道:“你侄子也不傻。”
曲云飞理所当然的接受:“那是,我曲家得天独厚,承蒙皇恩浩荡。”
“没看出你浩荡什么。”
“没事,我看出你是歹竹!”
朱砂突然怒道:“行了!像什么话!”朱砂抖抖袖子,越来越觉的不该让曲云飞当朝,也许真如他爷爷说的,有个女人管着能好点:“曲审法。”
“臣在。”就知道。
朱砂就事论事:“你不小了,曲继盛多次跟本宫提到你的婚事,没事多想想,本宫指个才貌兼备的给你,听说你曾向卓……”
曲云飞脸色顿变:“我不想谈这件事,不知太后可否容微臣回去想想再报。”
徐君恩猛然看向他:“曲云飞,这是你跟太后说话的态度!”
曲云飞瞬间瞪向他:“你吼什么!想趁机报复吧!没看到这里是国寺!难道要我跪!”
徐君恩更火:“跪是你唯一表达敬意的方式吗!身为臣子怎能……”
曲云飞直接抢白:“少说一句你会……”死吗!
朱砂觉的自己疯了才出来遛狗:“都闭嘴。”头疼,曲家一世英名全毁曲云飞身上了,徐君恩吃错药了吗!发什么脾气:“行了行了,让我静一静,你们该看什么看什么去。”烦人:“我去点柱香,不准跟着!谁敢跟本宫让他在国寺扫一辈子香灰!”
曲云飞、徐君恩互瞪一眼,不得不走。
朱砂难得清静一下,继续上行:“走吧。”
国寺正后殿的铜香炉没有开,大殿的香火依然鼎盛,帝王礼佛的通道千篇一律的关着,绿瓦佛殿因为官家夫人小姐礼佛已经打开。
威严庄重的氛围是是朱砂最喜欢佛家要地的原因,无论什么时候来、无论何时踏入,国寺永远不改其幽静淡然的佛香,即便祈福的人员众多亦无人喧哗。
秋江拿来几柱香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