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气的撇开头,这种货色也配与静安王相提并论!
庄客反而是镇定:“听姑娘的语气,姑娘定非凡人,想必姑娘也知道内情。”庄客的目光瞬间凌厉:“擅自变更是否不尊重考生寒窗十载的努力。”这里人多,庄客没把话挑明,但意思出去了。
朱砂也不嫌他们烦,如果嫌弃,她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你在意吗?”朱砂拿起一双筷子,随手扔掉一根另一根支撑茶壶壶盖:“只要适得其所就不会在意原来的形态,相反如果你想夹菜少了一根就是一无是处,所以两位或许没你们表现的那么不在意,不是吗?”
流年脸色顿时阴沉。
庄客若有所思,或许吧,虽然是被逼,可面对全国上千位考生,他就真不想拔得头筹吗!
流年不服气:“掰断了一样能用!”
门外突然有人大笑,摇着头走进来,目光桀骜不驯:“如果你强求,那叫凑合或者是勉强。小德,让你在外面等我怎么自己进来了。”曲云飞不怕死的走过去,直接坐到朱砂对面,含笑的目光充满了挑衅。
朱砂收回视线,不懈跟他一般见识,如此恶心的称呼都能想出来,如果先帝知道宏德的称号被一个毛头小子叫成这样会不会从坟里爬出来掐死他:“你很闲?”朱家外戚私自圈地他倒是不急吗,认定自己法不会避亲吗!那可未必,或许她心软了会仗势欺人。
人群顿时小声的嘀咕:“曲公子,是曲公子。”
“真的是曲大人!”
“曲大人竟然出现在这里,新任榜眼好大的面子。”
“难怪那位姑娘敢对峙两大才子,原理是曲公子的人。”
朱砂当听不见。
曲云飞无疑是新生代官员的代表,他上任后无厘头的打压手段让众贵族心惊,都城治安明显好转,仗势欺人的官员子弟锐减,但也招来骂声连连,可均无法撼动他文武奇才的名声。
庄客愣了一下,他们认识?难怪,或许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的上大夏国曾经的神童。
庄客突然有丝落寞,曲云飞如今的地位是很多才子学士想走到的地步,虽然相差没有几岁,成就却现实的摆在眼前:“草民见过曲大人。”
流年别扭的见礼,不服气又能怎样,曲云飞和卓朝安在国都有无法撼动的地位,何况民见官,同为学士当然要过得去:“见过曲大人。”
余展急忙过来行礼,第一次见曲云飞,余展明显双腿发颤,他是三甲人员理应行大礼:“微臣见过曲大人。”
这德行无怪乎流年欺负他,如果是自己一脚把他踢出朝廷:“起来吧。”曲云飞接过春江手里的茶壶,亲自为朱砂斟上。
众人不仅倒抽一口气,但凡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都不会做出这种事,那个女子什么身份。
朱砂没什么感觉,大夏国没有她喝不起的茶。
庄客看着她理所当然的动作,眉头不自觉的拧在一起,一抹疑惑爬上他的眉梢,他不是傻子,相反他善于扑捉所有细节:“敢为姑娘可……”
朱砂止住曲云飞的动作,外面的茶她喝不惯,但他非要倒,朱砂嫌他烦,应付了一句:“水。”
曲云飞嘴角一挑,很得意他的胜利。
朱砂转向庄客,表情恢复严厉,庄客的文章并不狂妄,相反透着几分中规中矩的傲慢,只是才子做久了,国都内又有曲云飞,他担心朝中没有他的位置,难免用些小心思。
她可以不计较庄客想受到重视用的手段,但无缘三甲就是无缘三甲,不管是什么原因,他冲撞皇室是事实,何况如此隐晦的表述,紫儿再过十年也看不懂:“夫天下者,民之本也,欲富国者务广其地,欲强兵者务富其民,欲王者务博其德,三资者备而王随之矣……这篇论确实点中了要点,但纸上谈兵终归只是理论基础,庄公子应该拿出更多的实力,毕竟大夏国不是你庄家独大,这是本……这是我唯一能妥协的地方,如果你不是太目空一切,下个月去户部补个侍郎的空缺。”最后一句朱砂说的很小声。
庄客猛然一惊,慌的急忙要跪!
曲云飞手臂一扫,茶壶碰的一声在他面前裂开目光凌厉无畏:“庄公子好大的面子,这不是你的地方改收敛的时候记得收敛,不嫌弃的话去该去的地方报备,如果没兴趣,也没人稀罕。”
庄客闻言心里很不舒服,可也没反驳的没有立场,是他拒绝皇室在先,但不代表他就愿意屈居人下,总有一天他也会超越曲云飞让朝中有他的位置:“草民明白。”
朱砂对流年的印象不太好,流年是真不喜欢入仕,从他的言辞和文章中一目了然,此人过于潇洒,以他的脾气入朝只会落入奸人的算计,不谈也罢,现在的时辰是紫儿拜见的时间,该回去了:“春江,该走了。”
流年见她们起身心里极其不爽,有什么可显摆的,不就是跟当朝太后的大红人有关系,就以为自己是皇家敢对考生妄下评论。京城的女子原理如此没规矩。
朱砂看都不看他,不上路的人多说无用。
庄客急忙相送,除去她的身份,她的功绩就值得所有人敬仰,只是没料到她竟然如此年轻,如果她尚且在为大夏国尽心尽力,那么身为六尺男儿不该誓死效忠吗!想必大夏国的朝堂上有她的身影,一定会不负所望。
曲云飞见庄客呆愣,直接瞪过去,有他在,谁也别想动什么歪心思,却也突然开始惶恐她显于人前的位置,她的身份注定她将让世人膜拜,藏不住她夺人心魄的气势,泱泱大夏国在她肩上似乎轻的看不见重量,这样的女人他该用什么去给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