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车行,里面停着好几辆马车,车夫们或在一旁休憩,或在打理着马车。
一个伙计看见虞瑶进来,瞬间迎了上来。
先是上下打量她一番,见她衣着虽朴素,但气度不凡,便也不敢轻视,热情的道:“姑娘,可是要租车?”
虞瑶点点头,“我要租一辆马车去凤栖郡,马车稳一点,车夫为人本分老实,价格方面不是问题,劳烦给我安排一下。”
她是女子,又孤身一人,这选的车夫人老不老实,非常重要。
伙计一听,就明白她顾虑什么,忙笑道:“姑娘您放心,我们这的车夫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个个本分老实,驾车技术也非常好。我这就给您安排最合适的马车和车夫。”
说着,便引着她在车行里转了转,介绍起各辆马车的特点来。
虞瑶仔细听着,目光四处观看。
各式各样的马车琳琅满目,她挑了一辆看起来还算舒适的马车,询问了价格后,毫不犹豫地租了下来。
虽然价格有些贵,但她空间不缺银子,安全最重要。
伙计见她如此爽快,瞬间眉开眼笑,好话不要钱的往外说。
随后,便领来一位年近四十的车夫,皮肤黝黑,脸上带着憨厚的笑。
他抱拳行礼,自我介绍道:“姑娘,小的姓王,您叫我王车夫就行,定会稳稳当当把您送到凤栖郡。”
虞瑶打量了他一番,见他眼神清澈,看上去老实憨厚,心中稍安,便点头道:“那就有劳王车夫了,若准备好了,便出发吧。”
王车夫点了点头,正要上马车。
就见她并没有带行礼,心中奇怪,“姑娘,这路途遥远,你不用准备些路上吃的干粮吗?”
别的也罢,水和干粮肯定要带,这路上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刚好遇到城镇和村落。
她这才恍然想起这事,面色尴尬,“倒是我疏忽了,劳王车夫稍等一会。”
说罢,她离开车行,转身拐到不远处的五芳斋买了些糕点。
至于水到不用,她空间里有泉水。
但为了不引起车夫怀疑,她还是从空间拿了个水壶出来。
回到车行,王车夫正在仔细检查马车各处零件,免得路上出问题不好修。
见她回来,便笑着迎上前,“姑娘,若买好了那我们就出发吧。”
虞瑶微微颔首,坐上马车。
车厢内,布置得简洁舒适,坐垫软软的,坐上去很是惬意。
她掀开窗帘,望着窗外飞逝的风景,心中思绪万千。
这一路,要经过山竹县,再辗转到凤栖郡,也不知道要多久的路程。
她估摸着自己赶到凤栖郡时,秋闱已经开始。
但也不要紧,可以在考场外等着。
就是要避着陈修田,看见了可不好。
不多时,马车缓缓驶离青石镇,朝着凤栖郡的方向行去。
马车有些颠簸,虞瑶摸了摸肚子,想着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
便吞了一颗保胎丹,这才安心不少。
她闭上眼睛假寐,马车摇摇晃晃,总觉得不舒服,让她有种想吐的感觉。
不知是马车太过颠簸,还是孕初期反应,这会儿只觉有些难受。
她见马车帘子遮住,车夫没事也不会往里面瞧。
想了想,便躲进空间。
反正她在空间里也可以注意到外面的情况,要是车夫有事叫她,再出来便是。
她躺在空间木屋的大床上呼呼大睡,饿了还不忘给自己煮了碗面条。
这里面可不止有金银珠宝,米面粮油吃的自然也有,厨房在木屋后面,方便的很。
她这人有个习惯,喜欢囤东西,就怕以后哪个位面会用上。
虞瑶在空间里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又填饱肚子,感觉精神好了许多。
她透过空间留意外面马车的动静,见依旧是平稳前行的状态,便又安心地在空间里待了一会儿。
而王车夫这边,稳稳地驾着马车,时不时轻喝,或甩一甩手中的马鞭。
虽说这姑娘看着有些神秘,进了马车后没多久就没了动静,帘子也遮得严严实实的。
最让他纳闷的是,这马车也太轻了,轻的就跟里面没人似的。
他皱了皱眉,也不好掀开帘子往里看,忍不住喊了声,“姑娘...”
听见车夫喊自己,吓的虞瑶赶紧从空间出来,掀起帘子应道:“王车夫,怎么啦?”
王车夫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姑娘,小的就是有点纳闷,这马车咋感觉轻得很,就跟里面没人似的,所以才叫叫您,看看您是不是有啥事儿呢。”
虞瑶心里一惊,暗怪自己疏忽了,光顾着舒服,忘了这茬儿。
她脑子飞速一转,笑道:“呵呵,我刚才有点晕车难受,就靠着车厢壁缩在角落里了,可能就没咋占分量吧,让您担心啦,我这会儿已经好多了。”
王车夫一听,忙道:“原来是这样啊,姑娘晕车可难受了,您要是还觉得不舒服,就跟小的说,咱找个地方再歇会儿脚也行。”
“多谢王车夫,我这会儿真没啥事儿了,您安心赶路吧。”
说完,便放下帘子。
这下,她也不敢再躲进空间,只老老实实的在马车里坐着。
王车夫应了一声,便专心驾起车来。
马车继续前行,遇到城镇或村落会停下来歇脚,下来走动走动,吃点东西,顺便方便一下。
随后继续赶路。
与此同时,先行数日出发的陈慕风一行人,刚好抵达繁华的凤栖郡。
凤栖郡作为一方大郡,不仅商贸繁荣,更因文风昌盛而闻名遐迩,是众多士子心中的圣地。
此时正值秋闱之际,城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考生们从四面八方赶来,客栈、茶馆、书肆等地皆是人满为患。
一些黑心的客栈老板,更是趁机涨价房价,导致很多穷人家的学子压根住不起。
只能住到下等房,或者别的地方去。
陈慕风看着眼前的一幕,微微皱眉。
果然如三嫂所言,客栈趁机涨房价。
陈修田拿着行李跟在后面,看着城内的场景暗暗咋舌。
若非李公子早有安排,他们怕是有银子都未必订得到客栈。
就算能够订得到,价格也会非常贵。
张书翰也是庆幸不已。
自己囊中羞涩,并没有多少银两。
否则怕是要露宿街头,或是缩在哪个破房子里。
李铭轩望着三人的神色,呵呵一笑,说了几句。
便带着他们去了自家位于凤栖郡城东院落。
这里环境清幽,绿树成荫,远离喧嚣,给人一种宁静致远的感觉。
院落内有几间厢房,布置得简洁而雅致,奴仆们穿梭其间,忙碌而有序。
陈慕风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心情倒是不错。
他转过头,看向正在整理书籍的张书翰,问道:“张兄,你觉得这里如何?”
张书翰放下手中的书,抬头望向陈慕风,腼腆的笑了笑:“陈兄,我从未想过能住到如此雅致的地方。这里远离喧嚣,正是备考的最佳之地。多亏了你和李兄,否则我恐怕连个下等房都住不起。”
他和李铭轩关系其实很一般,相反,陈兄和李兄关系倒是不错,自己完全是托了陈兄的福。
陈慕风微微一笑,拍了拍张书翰的肩膀:“张兄,你我同为读书人,理应相互扶持。你刻苦好学,我岂会袖手旁观?再者说,这也是李兄的功劳,若非他慷慨相助,我们哪能享受如此待遇?”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间的情谊更加深厚。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后,便各自继续准备秋闱。
陈慕风拿起一本古籍,在书桌前坐下,开始认真研读。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书页上,他眼神专注而认真,时而皱眉思考,时而在纸上记录着自己的见解。
李铭轩则在院子里与奴仆们交代着一些事宜,确保备考期间的生活起居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他家虽是茶商,也非常有钱,可到底是商人,自古商人地位低下。
所以对这次秋闱寄予厚望,希望能通过科举改变家族命运。
他一边叮嘱奴仆准备笔墨纸砚等备考物品的补充。
一边想着若自己能高中,家族在世人眼中或许会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