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城傅冬的院子里,夜色深深中,花香浅浅的飘散在空气里.青卫望着夜色下站在院子里已很久傅冬挺拔的背影,想着不久前阮二小姐出房见到主子立在院子里欣喜若狂的表情,想着当时阮二小姐柔情万千走到主子的身后,娇柔的开口说:“傅大哥,夜深了,傅大哥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吧。”青卫远远的站在一旁,都能听明白阮二小姐话里的情意,谁知主子头也不回的对阮二小姐摆手道:“亮妹,你快去睡吧,你们明天还要赶路回西城。”青卫远远的瞧到阮二小姐握紧一下拳头又放松后,还是冲着主子温柔的劝说:“傅大哥,你明天要送我们出城,傅大哥也早点休息。”主子依然不回头只是冲着身后摆摆手。阮二小姐站在主子的身后好一会后,见主子始终不回头,一跺脚才转身奔回房间。
傅冬面向院子门,静静的注视着院子门的方向。青卫暗自叹息着走近傅冬的身边,对傅冬轻声音说:“主子,夜深早点休憩吧。”青卫在傅冬身后等了许久后,未听见傅冬的回答,青卫暗自叹息正想退开时,傅冬回转头来,望着青卫说:“青卫,黑姑娘这些天有没有来过?”青卫对着傅冬摇头说:“主子,我吩咐过院子里守着的人,如果黑姑娘有来,一定要让她等主子回来的。”
傅冬再看一眼青卫,转回头再望一眼院子门,猛然转身往房门走多几步路后,对跟上前的青卫吩咐说:“青卫,院子门上的草束要一直挂着,让人天天换新的。还有派可靠的人去红花街打听黑姑娘的消息。”青卫听傅冬这话后,脸上有藏不住的惊诧之意,不过嘴里还是顺从的答:“是,主子我会让人去打听黑姑娘消息。”傅冬再望一眼青卫,想想后对青卫多说一句:“青卫,以后你们见到黑姑娘,还是要客气点。”青卫心里更加的惊愕,正要点头之际,傅冬已走进他的房间,合上他的房门,没一会傅冬房间的烛火熄灭。
青卫站在院子里,面对傅冬的房门,又瞧瞧隔间住的阮二小姐的房间。青卫从小跟着傅冬,自是明白自已的主子,这阵子傅冬每日进院子前,傅冬都先会去打量院子门上挂的草束,吃过晚饭,傅冬借着处理公事,谢绝阮二小姐的陪同,独自在房间呆着。青卫对自已的主子在近期处理公事时,会时不时出来透气的情况,由最初的不适应,到后来的习以为常。青卫也注意到,自已的主子不单单是中间休息那样简单,而是主子在院子时会小心的听着外面的动静。青卫见多几次后,心里暗自惊慌失措起来。青卫的心里知主子是在等黑姑娘过来,青卫的心里有时希望黑姑娘能来,有时又想黑姑娘最好还是不要再来。
青卫再纠结的望一眼阮二小姐的房门,想着西城青森那儿传来的消息,傅家的人都希望傅家和阮家能够亲上再加亲,阮二小姐表面是来西京城有事情,其实暗地里两家人都希望一向从不排拒阮家姐妹两人的傅冬,能够接受阮亮,也让傅冬自从东大小姐离开后,院子里能够有一个女主人。
阮二小姐到西京城第二天,青卫就接到青森的消息后,青森在消息里面直接的暗示青卫要帮忙拉拢主子和阮二小姐,还对青卫说这是柔主子吩咐下来的事情,青卫当时瞧到那消息眉头不得不皱起,想不明白青森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为啥一次又一次做傻事。上次青森在东大小姐这件事情上,就因太听阮大小姐的话,已让傅冬对青森起了戒心。青卫很明白的知道,如果自已这次不把事情和主子说,将来事发的一天,自已哪怕没做任何事情,也会让主子心里不高兴。
青卫当时就把消息直接拿给主子看,果然主子看后,当时就冷冷一笑:“青森,怕是不记得谁才是他的主子。”青卫一下子就明白,主子只是没空整治西城院子里的人,才由着青森玩这些把戏。
阮二小姐的随从早早到西京城,青卫把他们安置在西京城最好的客店,也在那儿替阮二小姐准备一间最好的上房。可是阮二小姐情愿住在傅冬这儿,就是不肯去客店居住,说是不舒服。傅冬当时只是瞧瞧阮二小姐的神情,对着阮二小姐打量好几眼,就点头应承阮二小姐依然住下来的事。青卫当时瞧见后,还误认为阮二小姐怕是有机会做自已以后的女主子。时间久后,却见自个的主子依旧当院子里没有阮二小姐这个人样,还是日日在外忙碌公事,晚饭前回来瞧到阮二小姐也只是客气的点头。
傅冬躺在床上许久,无法安睡,转侧几次后,只有半坐在床上,拉开床屏风,望着窗外的朦胧夜色,想着自已这次回西城后,最快也要到下个月中才能再返回西京城,傅冬望到桌上依旧未曾再收起的两叠书,想起上个月中最后一夜里,就着烛火,拿本书直接递给黑姑娘看时,当时黑的眼里那种诧异不可信的表情,傅冬的嘴边浮起淡淡的笑意。
是几时对一个女子有心观察的,傅冬回想起最初时,自已看到黑姑娘黑肤时心里涌起的是失望。傅冬对自已身边相伴的人,是希冀她能美丽聪颖能干的,结果为了弟弟娶了又聋又哑的东大小姐。这么多年来,一直有如花似玉的女子对自已**,可惜是只要她们太过接近时,傅冬的心里是不想排斥,可是身体却很自觉的排拒她们。朋友怀真亲眼所见后,当时就笑着说:“冬,还好你家叔叔说东大小姐帮你生了孩子,要不找不回东大小姐,你怕是一辈子都无法抱女人,更加不可能有孩子。”怀真当时笑得如同偷吃油的老鼠样。
傅冬最初只当黑姑娘是帮自已解药的人,只是后来黑姑娘却让自已惊讶,她看见放在桌面上的几叠书,双眼发光的对傅冬直言说:“傅大人,我不想要银子,你书多可不可以给我几本书?”傅冬当时听着,第一反应就是这黑姑娘原来如此会装,还装得如此自然的讨好自已。傅冬自然是会应承她的要求,也会给她一些书,有时还故意给她一些她不能看的书,让她带回去,果然她接过书后,脸上无任何一丝不妥。
傅冬由此开始注意黑姑娘,从黑姑娘每次接书时,眼睛总会看看书面上的文字,傅冬看出来黑姑娘还是识字的。傅冬一次又一次,见黑姑娘在事后拿着书从不回头,每次都是匆匆忙忙离去,从来不会特意找话和自已说,对青卫他们的冷淡对待也没有任何表示。傅冬心里渐渐开始不平衡起来,暗想着自已也算人上人,可是在黑姑娘眼里自已和平常人一样。黑姑娘反而时常会提醒傅冬,自已讨厌别人摸自已脸。
傅冬现在最悔的就是,自已不该太好奇,对黑姑娘竟然在不知不觉中上了心,这次在西京城没有见到黑姑娘,心里就如同给猫抓过般的难受。
多谢书友猫与老鼠的打赏,多谢各位书友的书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