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霜降
霜降，《月令七十二候集解》云：九月中，气肃而凝，露结为霜矣。”霜降分为三候：“一候豺乃祭兽；二候草木黄落；三候蜇虫咸俯。”
“唉呀……”佘瑞文爬在自习室的桌子上，哈欠连连老是睡不醒的样子。
苏祁若被佘瑞文感染的也连打了几个哈欠，若是再这么下去，苏祁若担心自己一会儿就扑在课桌上睡过去了，“佘瑞文！佘瑞文！”苏祁若小声的提醒着，“你要是困就去睡吧，何苦在自习室里死撑？”
佘瑞文缓缓转头合着眼睛冲着苏祁若解释道，“每年都这样嘛，忍忍就好了啦，也不是真想睡嘛！就是……唉……霜降了嘛！”
“霜降？”苏祁若仔细回想了下，是不是霜降就该冬眠了？可是，苏祁若又观察了下身边的陆可，陆可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蝎子不在冬眠的这一类？
“蛇族居于南方，现在来北地不适应。”陆可翻着书眼睛都没抬一下。
苏祁若经陆可一提醒，才意识到佘瑞文的口音明显带着吴侬软语的南方强调，这样说来佘瑞文应该是典型的南方人，不，是南方蛇，想想也应该知道，北方这里连蛇都不常见，怎么可能会吸引蛇族。唉，不对啊，佘瑞文不是说是小学的时候遇见自己，在自己身上留下印记的吗？那他来北方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怎么还不适应？
“北方也还好啦！就是冷的太快了嘛，一冷就想睡觉嘛！”
“嗡嗡——”手机震动的声音突然响起，陆可按了手机对苏祁若说道，“我有事，先出去，一会儿电话联系。”
“好。”苏祁若也没多想出声附和着。
佘瑞文原本因困乏而紧闭的双眼瞬间睁开了一丝缝隙，闪耀着让人不易察觉的精光，他懒洋洋的转身趴在苏祁若的桌上，诱惑着，“你不去看看他干什么啊？”
“为什么要去？”苏祁若全神贯注的看着书，没打算受佘瑞文的诱惑。
“唉呀，我保证你会看到意想不到的事情。”佘瑞文冲着苏祁若**的眨眨眼，也不想苏祁若低着头根本看不到他现在风情万种的样子。
“没兴趣。”苏祁若说的是真心话，谁还没点私事，再说陆可又不是个闲人，他还是大一的学生，怎么可能天天陪着自己。
佘瑞文见苏祁若不为所动，又抛出一个可能让她感兴趣的话题，“你不好奇他在魔族的身份呀？”
佘瑞文这样一说，苏祁若抬眼望了他一下，不明白佘瑞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回想着佘瑞文之前的劣迹，苏祁若还是谨慎的转移了话题，“相比陆可，我还是比较感兴趣你在魔族的身份。”
“嘻嘻……”佘瑞文得意的笑了起来，暗自喜道，爷就说爷的魅力怎么能比不上陆可呢，苏祁若终于不再受陆可的蒙蔽了，这样一想，佘瑞文也觉得苏祁若可爱起来，冲着苏祁若抛了个媚眼，卖弄道，“既然看你这么感兴趣，爷就好心告诉你啦！”佘瑞文清了清嗓子，郑重了讲述道，“若说蛇族的记载，最早出现于《山海经?大荒南经》：‘黑水之南，有玄蛇，食麈。’。当然啦，还有腾蛇的说法，人族也有伏羲女娲人面蛇身的说法，不过那些不过是对蛇族描述的一角而已。真正的蛇族是天地孕育，上古诸神之一。不过，天地秩序异变之后，也被迫与人族通婚延续血脉，于是也就有了人面蛇神的伏羲女娲之类的半神之人。”
“哦！”苏祁若了然的点点头，难怪伏羲女娲都是人面蛇身，之前还以为是夸张神化的说法，原来竟然是混血。
佘瑞文见苏祁若听了蛇族的来源，表情依旧淡然，顿时意兴阑珊，“喂喂，爷都讲了这么半天了，死蝎子没跟你讲过他族的来源吗？”
“没有。”苏祁若与陆可的交流中，她属于比较被动的一方。
佘瑞文一早就想到苏祁若这个包子怎么可能是死蝎子的对手，不过听苏祁若说话时的淡定表情，似乎根本没有作为神族的觉悟，这样的神族活着干什么？佘瑞文顿时想扶额问苍天了，“喂喂，都几点啦，该吃饭了，走啦走啦！”佘瑞文不由分说的拖着苏祁若往外走，苏祁若哪有力气反抗佘瑞文，不甘不愿的被佘瑞文拖出了自习室，十一点不到佘瑞文没吃早饭吗？
佘瑞文拉着苏祁若一路狂奔去了学校的食堂，十一点不到食堂的菜还没上齐呢！佘瑞文这样闹哪样？
就在苏祁若气喘吁吁想要质问佘瑞文的时候，她突然察觉到一摸熟悉的身影，陆可？他原来在这里……苏祁若凝视着远处的陆可，他的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甜腻醉人的微笑昭示着他的可爱，陆可的娃娃脸应该经常挂着这样的笑容，他本就是个十八岁的少年，正是花一样的少年么，只是这样温暖的笑容他从不给自己。也是，自己凭什么拥有他的温暖呢？自己不是他的食物么，难道谁在吃一碗米饭前会对它开怀大笑并说，“嗨！米饭我要吃你喽！”苏祁若觉得自己好傻，自己竟然会产生喜欢他的感觉，自己一定是天地下最白痴的人，一定是最白痴的人！
陆可早就知道苏祁若在远处看着自己，他也看到了佘瑞文脸上得意的笑容，可是，他依然站在原地，任由面前的少女为自己整理衣襟，他喜欢她这样温顺的服侍自己，也毫不不吝啬的赐予她笑容。或许，自己是喜欢这个少女的吧？可是，为什么在留意到苏祁若时，自己会有些许的局促？苏祁若转身离开时的落寞身影，自己会微有些心疼，自己难道想挽留她吗？还是想解释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感觉？好奇怪的感觉。
“爷，您在看什么？是那个魔族吗？”少女转身望向佘瑞文，露出满是朝气的面容，她冲着佘瑞文雅然一笑，又显出属于少女的纯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