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傅诚北才走了没几步,就重新折身回来,在傅安久眼神困惑之下,坐在了霍云初旁边的那桌。
对此,霍云初还真是有些意外的,傅诚北要是坐在这里的话,等会她要和律师公开交谈也不好。
并不是说就是为了顾及傅诚北的名声,而是当着傅诚北的面,去指责傅诚北的罪行,不但她心里面觉得别扭,就连傅诚北本人也不会让这样一幕发生的。
谁愿意听着别人说自己的坏话,要告自己?
更重要的一点是,霍云初还是怕傅诚北会把这次案子给搞砸,这次的律师可是好不容易才出现的。
要是黄了,还有谁敢和傅诚北对抗?
所以,不能黄。
“顾衍,你打电话给陆律师,今天怕是不行了,我等会还有事。”霍云扯了扯唇角,找了借口。
如此的态度转变,加上傅诚北又在旁边,顾衍也是能够明白霍云初心中想法的。
“好。”顾衍笑了笑,脸上笑容如沐春风。
顾衍很快就给陆律师打了电话,找了借口,把时间定在了明天,饭菜都已经点好,霍云初不可能立马走人,就只能是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但是在中途的时候,霍云初以要上洗手间为借口,起身离开,在霍云初走后不久,傅诚北也紧随其后。
一前一后,说没猫腻,顾衍不相信。
他起身,是想要找傅诚北把话给说清楚,凭什么都已经离婚了还要纠缠不休?
“你等等。”傅安久拦住了顾衍的去路,眸子直直的看着眼前的顾衍,顾衍的确面相长的好,可惜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更主要的一点是,霍云初和傅诚北两个人结婚在先,虽然说都已经离婚了,但是死灰还有复燃的迹象。
就别说心中还有对方的两人了,只不过是有些事情还没有说开,误会深了一些罢了。
顾衍皱眉看向傅安久,只因她是个女人,所以没有把话说的太难听,也没有付诸于实际行动。
“别那样看着我,人家夫妻的事情你让人家说清楚,你的心意云初也不是说不知道,如果真的爱,当初怎么会嫁给阿北?五年来,怎么没有重新和你走在一起?”傅安久直接戳中了问题的要害。
字字珠玑,却是有些伤人了。
“傅诚北是你的侄子,你自然就向着他说话,你怎么也不想想他曾经对云初做的那些事情?”顾衍眉头一沉,有些恼怒。
傅安久轻笑一声:“你这话说的很对,可是如果云初心中要是没有他的话,也不会刚才取消那啥律师见面不是吗?五年中,难道你还看的不够明白?”
伤人这种话,不是傅安久常常会说的,更不是她的本意,可是有些时候,执着只会带来痛苦,那么何苦?
顾衍不说话了,薄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是啊,这些都是实话,如果霍云初爱他,当初怎么会嫁给傅诚北?
如果存在后来,那为什么五年都没有爱上他?
他忽然,觉得很有挫败感,心口处也一阵一阵的疼痛,很难受。
傅诚北和霍云初前后隔开的时间不长,他是看着霍云初走进女生洗手间的,他在门口站了一会,犹豫不定。
可最后听到有人说话声,薄唇一抿,把工作中的牌子给摆在了女洗手间的门口,大步走了进去。
一间一间的推,但都没人,霍云初就好像是没进来过一样。
正当傅诚北疑惑之时,一道讥嘲的女声在他的耳边冷冷的响起:“真没想到,堂堂傅氏的总裁,居然会进女生洗手间。”
霍云初知道,傅诚北不会那么轻易的罢休,而且刚才傅诚北跟着她一路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注意到。
只不过是藏在工具室,看着傅诚北的动作,霍云初只觉得无比的好笑,还有这话,她觉得大快人心。
“你在设计我?”傅诚北眉头沉了沉,眸光黑耀一片,锁视着霍云初。
“我只不过是来洗手间罢了,倒是你,我还真的想不到你居然会进到洗手间来。傅总,你还真让我大跌眼镜啊……”霍云初故意的拉长了自己的声音,话语里面嘲讽的味道,却是越来越深。
傅诚北迈着步子朝着霍云初逼近,轻轻的勾起了唇角,邪魅如斯:“是吗?既然如此,我让你看看更加大跌眼镜的事情,怎么样?”
不等霍云初的反应,傅诚北就已经攥住了她的手,把她给拉进了格子间,门一关,霍云初被傅诚北重重的抵在墙壁上。
“你要做什么?”霍云初手脚并用,恼了。
她不曾想到傅诚北会做出此番动作!
“我要做什么,嗯?”傅诚北靠在霍云初的耳旁,轻轻的呵着热气:“你不是说我刚才的行为让你很大跌眼镜吗?我接下来做的事情,你想不到?不过没关系,我来告诉你。”
傅诚北伸手握住了霍云初的纤腰,另外一只手,把霍云初的双手紧紧的给扣住,精壮的身体压住她。
让她动弹不得,使不上力。
“傅诚北,你别乱来。”霍云初是真的慌了,其实来洗手间,就是想要躲避一起在大厅里面尴尬的气氛。
傅诚北一路跟过来,是她想不到的。
她藏起来,就是想要看看傅诚北到时候不见她人从里面出来了,会不会进来找?
有时候,人的思绪真的有些莫名其妙。
可是她的想法实现了,她借着这个机会成功的讽刺了傅诚北,但不曾想,却把自己推到了一个悬崖口。
这不是她想要的。
“怎么就不能乱来了?”傅诚北宽厚的掌心就像是烙铁一样,让霍云初很不舒服,可偏生傅诚北给的,远远就不止这些。
他的手顺着她的衬衣扣子,一颗一颗的解开,如此恶劣态度,霍云初都哭了,这种地方被他这样,还真是耻辱!
“傅……”
“别说话,万一有人进来,听见可不好了。”傅诚北打断了霍云初的话,声音虽小,但却十分有穿透力。
霍云初喉咙很痛:“傅诚北,你要是敢动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不能动,难道顾衍就可以,是吗?”傅诚北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眸光直勾勾的盯着霍云初看。
在杭州,看到顾衍和霍云初出双入对,在C市,看到她和顾衍两个人还是出双入对,你让他怎么去想?
心中,就想是烧了一团大火,积压了一层冰霜,冰火两重天,不宣泄出来,难受。
“我已经和你离婚了,我的私生活和你无关。”霍云初紧紧的咬住了下唇,死死的盯着傅诚北。
果然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傅诚北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对,无关。”傅诚北陈述着霍云初的话,是说给她听,也是说给他自己听,可是手上的动作却在继续的运作着。
衬衣很快的被他给解开,然后是最后一道防范,所有美好一切,犹如当时他们的婚房,那时候,她的眸光满是温情。
不像是现在。
“傅诚北,我老是告诉你,和你离婚五年,我和很多个男人都睡过。”霍云初咬牙,狠狠的呛声着傅诚北。
果然。
傅诚北停止住了动作,一双眸子隐隐覆盖上了一层冰霜,这话的确是刺激到了傅诚北,就因为不让他碰?
所以就说出这样难听贬低自己的话语来?
“是吗?”
霍云初还没来得及开口,红唇就已经被傅诚北的薄唇给封住,动作急切,粗.鲁,霍云初想要推开他,可无力反抗。
就像是案板上的鱼一样,任由着傅诚北宰割。
“这样,你满意你吗?”听着傅诚北喘息的样子,霍云初冷冷的嘲讽出声,现如今,她只觉得恶心。
傅诚北眸光哀痛:“云初,和我复婚,该还的我都还给你。那些生活太累人,我不会让你再过五年那样的生活,你信我,嗯?”
他伸手,覆上了霍云初的脸颊,五年都不曾碰过她,她还是那么的吸引人,而他,还是一样的情不自禁。
他不想再为那些事情再逃避下去了,再不好好的过生活,他们之中,就真的已经错过了太多年。
这次,霍云初并没有闪躲,但是言语比动作更要伤人,她冷冷的笑:“和你复婚,那你的太太顾浅怎么办,你的女儿又怎么办?难不成,我要做一个孩子的后妈,还是说,你打算和旧识生活一样,三妻四妾?”
这只是其中的一些问题,还有太多太多都没有一一的道出来。
看,他们之间隔了这么多,又如何在一起,如何去爱?
刚才傅诚北强势和她纠缠的时候,霍云初痛恨自己身体会有那种原始的反应,痛恨自己不能亲手杀了傅诚北!
“我和顾浅从未结婚,我会把这些都给处理好,你信我一次好不好。你父亲的死,不是因为我。”傅诚北薄唇轻轻的掀动着,眸光哀痛,可更多的,是对霍云初的心疼。
“够了,不是因为你还能因为谁?我只觉得你脏。”霍云初一把推开了傅诚北,动手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头也不回的离开。
剩下紧绷着一张脸的傅诚北,和一颗隐隐哀痛的心。
霍云初回到大厅的时候,顾衍和傅安久早就已经不在,也不是不等她,而是因为霍云初和傅诚北去的时间那么的长。
女生洗手间又被放了工作牌子,虽不能往那方面想,但两个人一起失踪,也不是什么好事。
更何况傅安久还对顾衍好心的叮嘱:“他们两个人都已经不在了,自然是去做他们之间的事情去了。我看,我们还是先走吧。我知道你不想走,可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就算是你等到天黑,他们今天也不会回来了。还是走吧。”
话语平常,可意思顾衍却是十分的知晓。
说是好心,但实际上是想要他彻底的死心,告知他和霍云初之间的关系只能存于朋友之上,恋人未满。
傅安久说的话,很对。
而他也深知,如果要让霍云初在他和傅诚北之间选一个的话,霍云初选的那个人,会是傅诚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