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泽,你疯了,快停下!”苏夏双手紧紧的抓住头顶的扶手,朝着前面狂飚的怪胎大吼道。
冷眼瞪了后视镜中那张脸色都变得惊恐的女人,顾清泽却是加大了脚下的力道,这豪车顿时如同闪电般疯狂。
胃里的恶心顿时侵袭上来,如排山倒海般窜到了喉咙里。苏夏赶紧用手捂住了口鼻,对着前座的男人怒喝:“你在不停车我就要吐你车上了!”
“咯!”的一声尖锐的摩擦声,保时捷就靠边停了下来。
车子刚停下,苏夏就一把推开了车门逃了出去,扶着路旁的大树吐的昏天暗地,眼眶里都装满了湿润的泪意。
真是大惊小怪弱不禁风!顾清泽望着车窗外吐得全身都酸软的苏夏,不禁低声骂了一句。
起身,下车,顾清泽径直走到车后打开后备箱取出一瓶矿泉水走到了她的身后。
手里的矿泉水还未伸过去,吐得一塌糊涂的苏夏已是转过身,两眼苍白的瞪着眼前冰山阎王的顾清泽,冷冷出声:“你这个疯子,折磨我你就这么开心啊!放心,我是打不死的小强,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被打倒!”
顾清泽青筋直冒,拿着矿泉水的大手恨恨的握紧,砰的一声就甩在地上:“明天上午给我滚去顾氏!”
“顾先生,你是我什么人,你凭什么霸道的干涉我的自由,贵公司的代言人,我还真是消受不起,顾先生还是另请她人。我是不会去的!”
苏夏抬头,苍白的小脸透着一股子的倔强。顾清泽看着那与自己挑衅的眸色,心里就气的抓痒。
“一百万?你不是急需要钱吗?我给你一百万!你来不来想清楚!”顾清泽凌厉的凝着如同一头犟驴的苏夏,真想一巴掌就这么扇过去!
手机声响起,震住了顾清泽心里隐忍的暴戾,顾清泽有些不耐烦的捞出手机接通来电。
听着对方的汇报,顾清泽一张阴鸷的双眸阴冷的落在了苏夏的面上:“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顾清泽倨傲的扫了一眼伫立在原地的苏夏:“我还有事,你自己打车!”
苏夏还未回过神,那倨傲的男人已是卷尘离去,留下无助悲戚的苏夏在明晃晃的太阳下凌乱不堪。甩人下车还真是他的习惯!
——————分割线——————城郊偏僻处。
泛着斑驳的平楼已是有些年代久远,墙外被绿腾腾的植物爬满了半壁墙体,脏乱破旧不堪,泛着一股发霉的刺鼻气味。
一声衣着不菲的男子踏进这个与他身份丝毫不相符的地方,双目犀利的环视过四周的环境,一双漂亮的眉毛不由的拧了拧。
身后跟着的季少其不住的皱着鼻子,在太阳光下都不能晒挥发的阴霉味,让他有些不适的挥手在自己鼻尖前扇了扇:“顾少,那女人现在应该在麻将馆里,要不,你先回车内等着,这事就交给我去办。”
季少其开口,这里的气味实在是让人反感恶心不已。
微蹙了眉头,顾清泽轻扬着一丝的厌恶。所谓的贫民窟大底就是这了。听着从一间关着大门的房间里传来手搓麻将的声音或者男人女人的嚷嚷声,顾清泽真是打脚底生出恶心的厌恶。
“我先去那女人家里,你将她给我带过来,我要亲自会会!”顾清泽两眼闪过一丝的凌厉,转身就是上了那脏乱狭小的楼梯,穿过窄小的过道,然后,抬脚,对着一间紧锁着的木门一踹,晃晃荡荡的就被顾清泽踹了开来。
顾清泽望着不足五十平米的两间房,脏乱的一地,丢弃着杂乱的东西,就连找个人站的地方就觉得有些困难。
这个地方哪像是人住的,就跟一狗窝猪圈。
这就是苏夏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以她养父母的臭习性,可想而知她的童年是如何的悲戚与不幸,也难怪今日的她会如此倔强要强。
“哎,我说你这人有什么事在外说不行啊,非得把我叫回家里来。怎么了难道看上老娘了?给你说啊,我这么好的手气,被你这一搅合还不知道要少赢多少钱,真是扫兴!”
过道处,人还未到,一尖锐刺耳的女人刮燥声却是传了进来。
顾清泽转身,双手斜插进裤子兜里,冷冷的望着门口处。
王菊香一摇一扭的走在前面,见到自家的木门被人踹开了,猴急着嚷着跑进屋:“是哪个挨千刀的踹了老娘的门,胆子大的找骂是不是!”
顾清泽双眸怒瞪着眼前如风刮进来的中年女人,全身的血液都快沸腾燃烧起来。他真想不到世界上怎会有如此刁毒的老女人!
四年前竟敢将苏夏拿去抵高利贷卖入夜总会接客,如今又跑去电视台敲诈勒索自己的女人。真是嫌命太长了!
王菊香见着眼前穿着整齐而又奢侈的男人,怒骂声顿时打住。嬉笑着扯开了一张脸,想要套近乎,却又被顾清泽全身所散发出的强大气场所震住。不敢靠前。
“这位先生,您找哪位?我这屋子脏乱,你请这儿坐!”王菊香讪讪的笑着慌乱的将一旁椅子上的衣物抱着甩在门后角落,又伸出双手来擦拭几下才对着气场强大的顾清泽说着。
顾清泽对于王菊香谄笑的讨好便不买账,抬眸望了一眼门口处的季少其。
站在门口处的季少其赶紧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张支票,放在了堆满了纸张垃圾的小圆桌上:“这是一百万的现金支票。”
王菊香两眼顿时发光,贼亮亮的如同老鼠般盯着桌上放着的支票,心里乐呵呵的傻开了眼。
吞了吞喉咙的口水,王菊香不明的回头望了一眼站在屋中那伟岸挺拔的帅气冷漠男人,诧异的问道:“这……一百万是给我的?”
两眼不屑的瞪了一眼贪钱的王菊香,顾清泽这才霸气冷凛的警告道:“拿着这一百万就给我老实的安分着,要是在敢去找苏夏的麻烦,我立刻让你从这地球上消失!”
“哎喝,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替那死丫头出头来了。怎么着,你这是在威胁我啊,这法制社会老娘还怕你这嫩头青!”
一听是苏夏的姘头,王菊香顿时就露出了无赖泼妇的本性,双腿交叉着坐在椅子上,不服气的回瞪着顾清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