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明玉独宠不息。朝臣们以德妃被贬为乌雅嫔,妃位悬空为由,联名上奏,恳请皇帝再开选秀,引入高门贵女充实后宫。
谁料玄烨竟借此晋明玉为妃。他早有此意,只因明玉初入宫闱时于风口浪尖,恐招过多非议,如今总算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了。
除夕佳节,玄烨树了大封六宫的靶子,嫔位以下皆得晋升,又以祈求有孕冲喜为由晋明玉为贵妃。
群臣敢怒不敢言,后妃们更是麻了。好在皇帝治宫严谨,内务府无有苛待,便作罢。
华灯初上,夜宴时明玉见到了明慧与阿玛额娘。自明玉入宫,明慧常入宫探视,然明玉久未同阿玛额娘共聚。
敬酒之际,她与父母叙谈数语。可欢聚时光匆匆,未几,家人将别。
归乾清宫,玄烨察觉明玉面带愁色,知小姑娘是想家了,心有所动。
他掏出亲手编的兔形灯笼,明玉眸光顿亮:
“小兔子!”
她亮晶晶像小动物的眼睛孺慕地望着玄烨,可爱得他心都化了。
玄烨揽明玉入怀:“我也是玉儿的家人啊。有朕在,玉儿什么也不用怕。”
男人眼底映照着灯笼的光亮,温柔的爱意近乎要溢出。她忽觉鼻子很酸,这似乎是她成为明玉后第一次真心落泪。
无论如何,爱新觉罗玄烨都是她在这个世界最爱的男人。
“可是,倘若他洞悉我的真面目,还会如今日这般深情相待吗?”明玉思及此,心绪纷乱,不敢深究。
正月十五之晨,明玉尚在睡梦中,玄烨正细致地为她穿衣。
自那次帮她选首饰体验到养成的快感后,他每日都要亲自打理她的穿戴,画眉簪花。
半梦半醒间,明玉被抱上了马车。马车辚辚而行,至郭络罗府前。阿玛闻听管家来报,皇帝亲临,吓得双腿发软,忙携夫人出迎。
只见玄烨一身常服,怀抱明玉自马车步出。阿玛额娘欲行大礼,却被玄烨温和扶起,笑道:“岳父岳母不必多礼。”
随后,玄烨倒真如上门女婿一般,与明玉父母闲话家常。
二老虽感欣慰,但礼数不忘。
尴尬而温馨的诡异气氛就这样维持下去,直到明玉转醒。
她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嗓音夹杂着一丝慵懒和妩媚,开口便唤皇帝名讳:
“玄烨,我饿了。”
此言一出,族人们险些又要下跪,好在玄烨眼神制止了。
男人低头,用鼻尖轻蹭明玉的脸颊,宠溺道:“玉儿饿了啊,那便传膳吧。”
于是,众人移步至膳厅,共进午膳。席间气氛渐趋和谐,明玉很是开心,玄烨亦被她幼时趣事逗得龙颜大悦。郭络罗府中欢声笑语不断。
宴毕,玄烨命李德全宣读旨意,将郭络罗氏抬为满军旗上三旗,加封明玉阿玛为正一品内大臣,额娘为正一品诰命夫人。
回宫的马车上,明玉奖励了玄烨好多回。玄烨欢喜极了,若早知乖宝如此,便是朝明玉父母磕头他也愿意。
朝阳初升,霞光普照宫墙,明慧进宫探望妹妹。向皇帝致谢后,姐妹俩相携至承乾宫中一处幽静之地,倾心交谈。
明玉看着明慧,眸中尽是关切,轻声问道:“姐姐,您对八阿哥当真已无半点情愫了吗?”
明慧闻言,微微一愣,不解妹妹为何有此一问,但她还是点点头,以示肯定。
明玉见状,沉默半晌,道:“姐姐,我愿助您与他和离。”
郭络罗氏势力日渐壮大,明慧离了八贝勒府亦是名门贵女,自有庇佑。
更何况她的胞妹明玉深得圣宠,只看周遭装潢便可知,细数其间珍宝,皆是价值连城,更有诸多稀世奇珍,明慧就算回郭络罗府也无人敢轻视。
明慧忆起自已嫁给胤禩后的种种遭遇,泪水滑落,哽咽道:“妹妹,你的心意我领了。若真能和离,我也算是解脱了。只是,你定要小心行事,万不可因此触怒圣上。”
明玉回握住明慧的手,安慰道:“姐姐放心。明玉只愿您今后能不受纷扰,万事安好。”
姐妹二人相视而笑,心中的牵挂和忧虑在此刻似乎都得到了宽慰。
月色溶溶,轻纱如梦。窗外,精心培植的芍药花盛开如锦,花瓣轻颤,似在低语。
在这春意盎然的夜晚,玄烨走进寝室,目光瞬间被层层粉色与明黄色交织的纱帐后翩翩起舞的婀娜身影吸引。
明玉身着赤色肚兜,胸前的丰盈圆润与纤细的水蛇腰形成鲜明对比,更显她妩媚动人;
她的臀部饱满挺翘,随着舞姿的摆动,诉说着无尽的诱惑。
一双玉手拨弄着纱帐,那叠纱摇曳生姿,仿佛在为她伴舞。
芍药花的香气和明玉自身的体香相结合,勾得玄烨抑制不住渴望,走上前去,猛地拉起纱帘。
两人追逐嬉戏,各种声音交汇在一起,回荡在寝宫中。
纱帐上,水珠四溅。
明玉的食指在玄烨健硕的胸膛上画着圈圈,柔婉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玄烨,玉儿有事相求。”
男人眉头微挑,含笑摸摸明玉的下巴,道:“娇娇儿今日怎么这般乖巧。你我之间不必言求,何事?”
“玉儿的姐姐嫁给八阿哥已有数年,可八阿哥对她并不好,常有冷落欺凌之举。玉儿恳请您恩准姐姐与八阿哥和离。”
玄烨听后,沉默片刻,而后缓缓开口:“此事非同小可,玉儿问过你姐姐的意思了吗?”
明玉抬起尚泛着红晕的小脸,“玉儿才不是做事不周全的人呢,我问过姐姐了,她想和离的。”
玄烨仿若能看到明玉身后翘起的尾巴,无奈笑道:“好,都依朕的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