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微凉的风拂过脸颊,孟宴臣侧头看着女孩迷迷糊糊的模样,心头那种怜爱几乎将他吞没。
小姑娘双颊绯红,水润的双眸带着无辜的茫然,不知道自已有多让人心动,男人一度想伸手扶她,以防她跌倒,但怕吓着她,只能缓步护在她身旁。
幻影停在酒吧门口,孟宴臣拉开副驾驶车门,微弯下腰,温声道:“上车吧。”
二喜却犹犹豫豫地抬头,嗓音软糯:“那个姐姐呢?”
孟宴臣目光闪烁了一瞬,喉头下意识紧了紧:“她刚说自已打车回家了。”
女孩好像没有多想,只“哦”了一声,便轻巧地钻进车里,像只机灵的小兔子。
孟宴臣关上车门,绕过车头坐上了驾驶座;
“住在哪儿?”他边启动引擎边问道,然而,车内弥漫开的香气却扰乱着他的思绪,如同牛奶里化开的蜂蜜,甜腻得令人沉醉,且因空间密闭而显得格外浓郁。
迟迟没听到回答,孟宴臣侧头望了一眼,只见小姑娘安静地靠在椅背上,小脸粉扑扑的,显然酒意尚未褪去,他忽然想到,她是在读生,多半住在宿舍里。
果然,女孩软软开口:“我家不在帝都,我住在学校。”
孟宴臣看了眼腕表,已经是十一点半了,男人眉心微蹙,宿舍这时恐怕已经关门。
与此同时,二喜微微垂眸,掩去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孟宴臣的手在方向盘上不自觉地紧了紧,喉结上下滚动,心跳亦有些紊乱,低声试探:
“太晚了,宿舍应该进不去,要不今晚暂时去我家将就一下,明早送你回学校?”
小姑娘点点头,模样温顺可人极了,看得他心湖再度泛起涟漪,伸出手,想揉揉她的发顶,却在触及那柔软时怔住,猛地收回、掩饰性地捂住嘴,轻咳了声;然而,掌心残留的馨香更若诱使他的理性一点点被侵蚀,竟舍不得移开。
为了缓解尴尬,孟宴臣摇下车窗,想让夜风进来些许。就在这时,余光瞥见女孩的安全带还未系上,他无奈又羞涩地俯下身、替她扣好,鼻尖甜香四溢,甚至能听见她轻浅的呼吸。
低垂的视线无意间掠过小姑娘柔嫩的锁骨,白皙莹润,仿若可以掐出水来,孟宴臣只觉得自已被折磨得濒临崩溃,飞快坐回驾驶座、目视前方,却惊觉自已居然......
孟宴臣心跳漏了半拍,羞赧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僵硬地调整了一下坐姿,生怕被女孩察觉。
偏偏这时,二喜清澈懵懂的双眸瞄了他一眼,带着微不可察的戏谑,柔声问:
“宴臣哥哥,怎么了嘛?”
这声娇软的“宴臣哥哥”,像是无形的绳索彻底束缚住男人的心,将他本就岌岌可危的冷静击得粉碎。孟宴臣眸色倏地更暗几分,低沉沙哑的嗓音故作镇定:“没事。”随即发动引擎。
一路无言,车内只剩低沉的嗡鸣声,孟宴臣的住所位于市中心,便于通勤,外墙玻璃折射出迷离的夜光。
打开房门的瞬间,壁灯自动亮起,二喜乖巧地站在玄关脱鞋,好奇地环顾四周,屋内装潢简约高级,主色调是黑白灰,与它主人如出一辙,处处透露着克制与冷静的气息。
孟宴臣尽力克制住自已过多的关注,倒了杯温水递给她,低声道:
“先坐一下,我去收拾房间。”
说罢,他迅速走向次卧,主卧有太多他的生活痕迹,只怕小姑娘觉得冒犯,只好退而求其次。
屋内,孟宴臣一边换床单一边胡思乱想:女孩柔软的身体会陷入这张床;会用他亲自铺好的被褥入眠......
男人呼吸微促地走回客厅、想提醒二喜已经收拾妥当,然而,刚一靠近,他的脚步便顿住了——沙发上的娇人儿蜷缩成一小团,正专注地凝视一侧的蝴蝶标本墙,饶有兴致。
他忍不住自我谴责:“孟宴臣,你在做什么?你爱的不是沁沁吗?怎么能因为一个刚认识的小姑娘失控到这种地步?”理智与本能撕扯着,同时担心女孩误会什么,终只化作一句:
“房间收拾好了。”
二喜被拉回神,眨了眨眼,像只迷瞪的小猫,轻声道了句谢后起身朝他走来,男人下意识地后退半步,直到女孩的身影消失在次卧门后,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所幸,主卧与次卧各配独立的洗手间,避免了更多尴尬。孟宴臣揉了揉发烫的额角,试图将那些不该有的想法赶出去,殊不知某些东西越是压抑,越会肆意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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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窗外的城市灯火模糊出一片晕光,孟宴臣坐在床边,发出短信:“已经送到家了。”随后将手机随意扔在床头柜上,躺下、盯着天花板,翻涌的思绪在脑海盘旋:
“她没带睡衣,会不会不好睡?”
“刚喝醉,洗澡不会滑倒吧?”
“会不会害怕,会不会......”
孟宴臣闭上眼,想要驱散那些念头,迫使自已想工作、想许沁,想一切可以分散他注意力的人或事,可关于女孩的画面还是侵占了他整个心房。
“你太龌龊了,孟宴臣。”带着深深的自责,他渐渐陷入浅眠。
不知道过了多久,孟宴臣满头大汗、呼吸急促地醒来,空气中弥漫着细微的甜香,更浓烈的感官冲击让他大脑一片空白,他猛地睁开眼。
埋在被子里的女孩,动作轻柔得像是品尝糖果,一点点带给他巨大的折磨,将他拖入无边泥沼。
孟宴臣无法思考,这间公寓的钥匙他从未交给过任何人,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终了,孟宴臣闷哼一声,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湿,呼吸变得沉缓而紊乱,他捏了捏鼻梁,嗓音沙哑:“出来。”
小姑娘从被尾慢慢挪到被头,柔软由下至上、一点点蹭过男人,像是根羽毛撩拨着他本就濒临崩溃的神经。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女孩的面庞上,他看着她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澄澈得像刚化开的春水,映衬出一种无辜的美感,然而,那微微红肿、娇嫩欲滴的唇瓣,其旁残留的白,将这份天使般的纯洁衬托得越发矛盾,却更令他无法移开目光。
孟宴臣深吸一口气,尽管已在心里决定好了对她负责,还是打算给她一点教训,于是冷着脸,掺杂丝怒意,呵斥道:“你知道自已在做什么吗?”但这句话说出来,却更像是在拷问自已;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在“为什么这么做”、“你才多大”等一系列质问中选择了:
“出去。”随后垂下眼帘不敢看她,只怕再看下去会彻底失控,身体的异样却出卖了他。
小姑娘像一只撒娇的小猫,轻轻蹭了蹭男人颈窝,随即心跳如擂鼓般响彻耳畔,二喜满意地勾了勾唇,娇软而沙哑的嗓音却带了丝委屈:
“宴臣哥哥不喜欢我吗?”
孟宴臣没有回答,只是狠狠闭了闭眼,指尖掐进掌心,想要制止她,可身体像被钉住了、丝毫未动弹,他清楚的知道,自已正步入深渊。
女孩似是并不在意,自顾自地轻声说:“可是二喜很喜欢宴臣哥哥呢。”她拨开被子,凉风习习,伴随着馥郁的芬芳。
小姑娘外八地坐在他身上,娇小得像只洋娃娃,偏偏丰盈雪中带粉,撩人心魄。
孟宴臣瞳孔微缩,喉咙发紧,他不敢看她,但那一幕幕都深深烙印在了他的脑海里,呼吸越发粗重,眼睁睁看着二喜有些生疏地坐下。
霎时间,女孩娇滴滴哭了起来,声音像思/春期的小猫绵软细弱。孟宴臣却在极致的冲击下彻底破罐子破摔,闷声道:“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