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狗放在自己对面,叶凌夕坐在椅子上咬着指甲:“大冢宰如何知道?又说了什么?”
“小容告诉烁烁的,本汪听着似是要派人去盯着,看看皇后要做什么,别的就没有再说了。”
眉头微微皱起,叶凌夕可不觉得段梦柔会对自己做什么好事儿,尤其是信件中提到过燕敕王身体抱病,她这一去……
难道是想要将燕敕王气死?
不是不是,哪有这样的!
连连摇头,叶凌夕觉得段梦柔应该还没有修炼到甄嬛这个段位,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段梦柔此去肯定不是她自己的意思,如果硬要说来,说不定是廖厂公的授意?”
说到这儿,叶凌夕拿起一根火腿喂给铜爵,又问道:“大冢宰就没有说什么有关廖厂公的事情?”
“廖?好似是有这么一个名字,但本汪记不清了。”
是啊,也不能指望一只狗能记住多少复杂的东西。
摸了摸小狗的脑袋,叶凌夕的表情并没有轻松多少:“好狗狗,明天也要在大冢宰身边听着,知道了么?”
“你居然叫本汪好狗狗!你知道么,烁烁已经好久都没有这么叫过本汪了!本汪其实甚是喜欢这个称呼,只是……”
“……”
怀里的狗絮絮叨叨说个没完,叶凌夕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这只狗居然是一只话痨狗。
一把将它的车座子嘴抓住,叶凌夕疲惫的眼神中透露着杀气:“再叫明天就吃狗肉火锅。”
铜爵:你清高!你了不起!
禁足的两天时间过得很快,虽然铜爵没有再带来什么有用的消息,不过叶凌夕也是通过它解锁了自己兽语的技能,但还是没有摸清楚是什么机理。
“铜爵,一会儿大冢宰要过来试蛊毒,他有没有说如果解蛊不成功会怎样?”
“汪汪汪汪……”
“嗯?”
当叶凌夕惴惴不安地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没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自己怎么又听不懂兽语了!
“不是,别啊,万一钟离烁要是发现我解不了蛊毒要让我生不如死,我好歹能先跑路啊!”
狗狗在一旁叫个不停,可叶凌夕现在是半个狗语都听不懂,她有些着急地捧着狗头:“不是,到底是我听不懂了,还是你就是……在单纯的‘汪汪汪’啊?!”
“汪汪!”
“你说话啊,铜爵!”
“小郡主?”
“……”
再一次,当叶凌夕正在逼着一只狗说话的时候,钟离烁来了。
四目相对,叶凌夕有些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挤出一个别扭又单纯的笑容:“大冢宰。”
“小郡主,你刚才在让狗……说话?”
“您看错了吧,我是傻子么,为什么要让狗说话,这也太奇怪了,您说是不是?”
钟离烁一愣:“不是么?至少面子上,小郡主还是傻的,对吧?”
叶凌夕:你礼貌么?
将男人不友好的发言全都无视,现在就算自己不行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我发现了一个或许可以解开你我情蛊的方法,可是至于效果……我实在是无法保证。”
“我想,这一点小郡主可以保证。”
边说,钟离烁边将自己的短剑放在了桌上:“小郡主也知道,本相若是狠起来,可是没轻没重,这情蛊今日解也得解,不解也得解。”
叶凌夕嘴角抽抽着——
我也想啊,可是实力不允许啊!
有些颤抖,她拿出了自己的做好的蛊毒——
混着在百虫之争中活下来的蜈蚣血与封喉草汁液的药酒,只不过……
看着足足一个小酒坛这么多的蛊毒,钟离烁光是问了一口气味儿就觉得不对劲儿:“小郡主,这可是要全喝?”
信誓旦旦地点了点头,叶凌夕肯定地说:“全喝!”
“那小郡主的呢?”
“我不喝。”
叶凌夕:你先喝,我看看效果。
眉头紧锁,钟离烁还从没有这么受过折磨。
他也是学过蛊毒的人,还从没有见过这样解蛊的:
“小郡主,这可是真的能喝?”
“当然,大冢宰不信我?”
钟离烁眉头紧蹙,虽然没有回答,但这副表情也已经说明了一切:“小郡主,人命关天,你切莫贪玩胡闹。”
听了这话,叶凌夕居然有些庆幸——
等等?难道说他不喝了?
那是不是这事儿就结束了?
“……”
然而,钟离烁话音刚落,他就端起小酒缸,“顿顿顿”地喝了下去。
容梓在一旁都都忍不住抱住了准备跑走的铜爵,光是用看就知道这东西得有多难喝——
相爷,我敬您是条汉子!
喝完之后,钟离烁面不改色地拿出手巾在唇角一擦,而后望向叶凌夕,一缕鲜血从嘴角流了下来。
叶凌夕:我丢!
“大冢宰,您没事儿吧!”
和容梓一起扑上去扶助钟离烁,叶凌夕慌张地叫着军医:“军医!军医快来!大冢宰不行了!”
“郡主,您到底给相爷吃了什么东西!”
“就是……蛊毒啊,”叶凌夕脑子也混乱掉了,“蜈蚣、蝎子放在器皿里厮杀而选出最后剩下的、最毒的那一个,然后加了封喉草的汁液和一点点鸩血,再就是些……蛇胆。”
“真的只加了一点点?”
叶凌夕表情有些为难:“可能……加了一些?我怕量太小不起作用!”
容梓:……
瞬间感觉到握着的钟离烁的手越来越凉,叶凌夕慌了,试了试鼻息发现他已经没有呼吸,于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