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夕的这一脚踹得容梓猝不及防,在墙面上一踏,才算勉勉强强平稳落地。
而抬起头的时候,周围的侍卫们已经围了上来。
“容梓?”
钟离烁还没有注意到看台上方的情况,看到容梓的时候还有些惊诧,刚走过去就发现他已经被人押解。
“松开。敢动本相的人,都不想活了?”
要知道上次段锦的狗也是这个待遇,只可惜段锦没有这么霸气地回怼。
钟离烁说话的语气倒是不重,可谁都知道,违抗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看着容梓被松绑之后,钟离烁一皱眉:
“你怎么会掉下来?”
“回大冢宰的话,臣……”
犹犹豫豫,容梓有些不敢说:
“臣不小心踩空了,就掉了下来,还请大冢宰赎罪!”
喘着粗气,钟离烁的确也累了,他需要这么一个间隙来喘口气。
“大冢宰,容捕头可受伤了?”
廖英池从身后赶来,冷冰冰地看了一眼容梓,如果能射出眼刀,估计容梓早就被劈成两半了。
“让太医检查一下,这比武的事情……”
“那就先暂停吧。”
廖英池不情不愿地说出这番话,将剑收入了鞘中——
今天,还是没能废了钟离烁!
看着容梓被人搀扶走,钟离烁来到看台上倒是先将众人的表情都看了一遍——
除了叶凌夕一脸平静,其他人都诧异地望着她,尤其是段梦柔,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坐在叶凌夕身边,伴随着下面锣鼓齐鸣,他似乎有了些眉目:
“容梓是怎么掉下来的?”
“我踹的。”
钟离烁:……
看着旁边的男人不说话,叶凌夕还以为他生气了,连忙解释:
“我只是看到大冢宰不占优势,想要帮忙而已,还请大冢宰莫要怪罪!”
唇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浮现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钟离烁边擦手边点了点头:
“还不算太笨,没有自己跳下来。”
看着他说完抿了口茶,而后将茶杯放在自己的杯子旁边,叶凌夕有些关心地问:
“不用去包扎一下么?”
“容梓被你踹下去了,谁来给本相包扎?小郡主可是要来帮本相这个忙?”
叶凌夕:你就不能找太医么?
可毕竟是自己伤人在先,叶凌夕倒是没有拒绝:
“医术倒是也会一些,大冢宰是知道的。”
“那就走吧。”
起身,拉着叶凌夕离开,钟离烁带她来到了后院一个僻静的房间。
叶凌夕走在后面,关上门刚转身,就看到钟离烁已经将自己的上衣脱得一干二净,雪白的脊背上,红色的血痕显得格外刺目,一道长长的口子从肩头延伸到了胸前。
“看什么,过来帮我包扎。还有,不许将本相的伤势告诉任何人。”
这伤可不轻啊!
叶凌夕看呆了,在擦拭钟离烁身上血迹的时候手还有些颤颤巍巍:
“大冢宰,要上药了,可能有些疼。”
沉吟了一下,下一秒,当叶凌夕撒上药粉的时候,钟离烁一声呜咽从口中倾泻出来:“呜——嘶——”
“……”
“小郡主,你咽什么唾沫?”
叶凌夕:你叫的……有点儿好听。
而看着两人走了之后,段梦柔瞟了一眼桌子上的两杯茶,叫来人添水,在他们将茶杯物归原位的时候笑着打断了他们的动作:
“左边这杯毛峰是大冢宰的,你放反了。”
看着婢女乖乖将两杯茶换过来,段梦柔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