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叶清漪总不能说我看过原著,想了一下便说道:“我猜的啊!
其实如今圣上还没立下太子,各位王子当然都争相表现。
尤其是赈灾这种大事,是会在民间立威立名的,这等好事只怕几位王子都想参与,参与不上的才会想要搞破坏。
毕竟这事情做好了能给自己扬名,做不好就是一败涂地,夺嫡什么的,就别再想了。
既然信王和义王都参与其中,难道诚王就没查出宁王也有参与?那他是不是干净得太奇怪了?”
“是啊,太奇怪了。”莫谷华唇边勾起一抹讥讽。
宁王自以为做得干净,殊不知太干净的人就是太不干净。
他甚至有理由相信,信王和义王两个傻子就是被宁王推出来当枪使的,炮灰而已。
用百姓的性命去换取皇位,这样的人如何能成为一代名君?
可是这么简单的道理,叶清漪一介女流都看出端倪,景徽帝居然看不透。
或者说,他不愿意看透。
四妃之中,唯有淑妃的身份是最低的,身后没有母族的依靠。
而且淑妃的样貌也不是最拔尖,却能在后宫二十几年恩宠不断,若说这样的女人没有些手段,怕是老天都不信。
莫谷华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跟叶清漪聊起了别的。
“我听说谢钰谢公子最近和叶大小姐的‘偶遇’不少?可有叨扰到你的生活?要不要我去揍他一顿?”
莫谷华说着还挥动了一下拳头,做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只不过在叶清漪眼里,这个表情有点奶凶。
叶清漪莫名觉得有点好笑,对莫谷华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那个谢公子是我同门师弟,那人是个医痴,缠着我无非就是为了医术而已。”
莫谷华这才心满意足地笑了笑,继续跟叶清漪抢兔肉吃。
不过叶清漪总有种奇怪的感觉,莫谷华的满意,不是因为谢钰和她的关系,而是她愿意给莫谷华解释。
两人坐着听了一段戏,莫谷华才又幽幽地说道:“我听说镇北侯府在筹备婚事。”
叶清漪淡淡一笑:“你才回来就听说这么多事儿啊?”
莫谷华的眼神闪了闪:“跟你有关的我都会关注。”
叶清漪不知怎的,忽然俏脸一红。
莫谷华理直气壮道:“如今我未婚,你未嫁。我有心追求,你又不讨厌我,那我多关注你一些又有什么问题?”
叶清漪一时语塞。
莫谷华的声音放低了一些,对叶清漪道:“我知道你对镇北侯府还有后手,如果需要帮忙,你尽管跟我说,别小瞧我。”
叶清漪眼珠一转,忽然笑道:“好啊,那你不如去撺掇撺掇诚王,看他还能不能在陆临轩大婚之日再‘凑巧出现’一次?”
“好。”莫谷华笑得有些奸诈:“我若是让诚王‘凑巧出现’,你就亲手下厨给我做顿饭,怎样?”
“一言为定!”叶清漪说罢还有点同情地看了一眼莫谷华:“若是做不到,你也别勉强,毕竟这个赌注怎么看都是你吃亏。”
“小生甘之如饴,不觉得吃亏。”莫谷华心里暗爽。
*
当天,京城里就传出了消息,镇北侯府为了筹措世子的婚事,卖掉了一个铺子。
接着又有消息陆续传出来,说镇北侯府最近这半年已经卖掉了很多私产,看来这瘦死的骆驼也未必就比马大。
不过吃瓜群众们都有点好奇,要卖铺子才能筹办的婚礼,究竟有多豪华,多气派。
有些个记性好的,还记得三年前镇北侯府迎娶定国公府嫡女的时候,那个场面有多大。尤其是叶大小姐的十里红妆绕城一周,让多少人羡慕陆家的福气。
陆老夫人和宋氏如今却是有苦说不出。
为了武国公府的嫁妆,陆老夫人不敢太委屈了苏兮月,还是准备了一些“彩礼”,从揽月阁转了一圈又送回陆家的库房。
就算是只摆几桌酒席,挂几匹红绸,再做几身新衣裳,侯府如今都是捉襟见肘。
本来想偷偷卖掉一个铺子换些银钱暂时周转一下,等苏兮月的嫁妆来了就好说了。
可左等右等也不见武国公府那边来送嫁妆。
有了上次的教训,宋氏也不想再登门去跟个妾室坐在一起,自降身份。只得时不时把苏兮月叫来暗讽几句。
“如今你既然要正式过门了,那便是要入我侯府族谱的,只是不知道给你记哪个名字?是苏兮月,还是萧瑶啊?”
“我父亲已经表态,不会让我上族谱,那萧瑶这个名字自是不妥。还是说婆母另有打算?”
苏兮月不咸不淡地怼了一句,宋氏便没再说话。
苏兮月其实心里也急,她知道父兄不待见自己,只有亲妈心疼她从小受苦。可如今冯氏明显是被禁足了,武国公府不想跟她有那么深的接触。
苏兮月不懂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找了十几年都是假的?是给外人做样子的?
如果是这样,那她就更得嫁给陆临轩做嫡妻了。
宋氏对苏兮月不满,如今对那个萧家的二少爷也不看好。
之前陆老夫人还说要把陆玉娇嫁过去亲上加亲,但是上次见面,萧墨寒居然都不知道跟长辈见礼,宋氏觉得这样的女婿很不好拿捏,将来也不一定能成为陆临轩的助力。
若是这样,还不如另寻一户,把女儿高嫁。
宋氏又开始琢磨现在还在京城的洛阳王。
洛阳王虽然年纪大了点,但还没有嫡子,若是陆玉娇能嫁过去生个儿子,以后那些产业还不都是她的!
要知道,洛阳那块封地,可是肥得流油啊!
只不过如今陆云巧被休,多少会影响一些陆玉娇的亲事,宋氏还得想想其他的办法。
一家人各怀心思,婚期就这么别别扭扭地到了。
让叶清漪觉得好笑的是,陆临轩居然还给她送了一份请柬!
白曦月真是被恶心到了,气得一边转圈一边骂。
“如今小妹无论去还是不去,都会被他陆家嘲笑,这还真是一步恶心人的好棋啊!”
叶清漪倒是无所谓:“既然去不去都会被笑,那我当然是不去咯!我可是个安分守己的寡妇!”
白曦月:谁?你?寡妇?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