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坤陪着笑脸道,“张先生,您气消了吗?”
“你觉得这群酒囊饭袋值得我生气吗?他们有得罪我的资格?”
张奕不屑一笑。
从头到尾,他就没有把这些半吊子专家放在眼里。
见周胜坤还是不开窍,他只好稍微提点一下,说道,“我出手的价格是很高的,你未必付得起。”
周胜坤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张奕这是在讨要好处。
亏他还把张奕想得高高在上,原来他也不过是功利之人而已。
“张先生,只要您能治好家父,我愿意出十亿诊金,您看是否可行。”
这时候张奕的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柳明菁打过来的。
张奕接通电话,问道,“怎么了?”
“老师,您的第一粒养气丹卖出去了,成交价是八亿,买家是中州的一位大人物。”
柳明菁从张奕这里拿到丹药之后,就一直在负责丹药拍卖的事情,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结果。
张奕看了一眼周胜坤,将电话从耳边拿开,按下免提键,问道,“你说成交价是多少?”
“八亿,怎么了,这个价格是不是有点低了?”
“不是,我就是随便问问,你去忙吧。”
张奕挂断电话,看着周胜坤,淡淡的道,“你是觉得我很差钱吗?”
周胜坤嘴角抽了抽。
如果换做其他人在他面前这样炫富,他绝对忍不了。
周家是天海第一豪门,总资产有近千亿,区区八个亿,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可张奕的意思不是在跟他比钱多,而是在告诉他,他不缺钱。
这就很难搞了,出了钱,周家有什么能够拿出手呢?
郑明河见状,提醒道,“周总,张先生身为神医,一定对一些有价无市的天材地宝感兴趣,你如果有收藏的话,或许能打动张先生。”
张奕忍不住看了郑明河一眼,这家伙心思通透,可以啊。
经过郑明河这么一提点,周胜坤倒是想到了一样东西,他连忙将随身携带的一块石头取了下来,递给张奕,说道,“张先生,这是一块下品灵石,在市面上并不多见,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张奕看到灵石的刹那,不由眼睛一亮,他接过灵石仔细查起来,发现这块灵石品相还不错,里面灵气充盈,价值很高。
灵石是布置聚灵阵的必要材料,刻画一些强悍的符箓也需要用到灵石,真是他急需的稀缺之物,这不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吗!
“行吧,念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去帮你看看。”
说罢,张奕不动声色的将灵石揣进口袋里,又补充道,“刚刚你说诊金是十个亿对吧,那就这个价吧。”
周胜坤都无语了。
这什么人啊,刚刚还大义凛然的说他不差钱,一转眼拿了好处又要收诊金了。
原来你不是不差钱,你是全都要啊。
“张先生,只要你能治好家父,一切好说。”
周胜坤连灵石都舍得拿出来,十亿诊金对他来说反而不那么在乎了。
只要能够把老爷子救治回来,对周家而言这点钱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张奕又走到病床边,揉了揉俞欢的脑袋,说道,“你看到了吧,我医术很厉害的,你爷爷的病不用担心,先把伤养好,我有空了就来给他治病。”
俞欢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短短半个小时发生的一切就像过山车似的,先是让她陷入绝望,然后她又担心焦虑,到现在又感觉如梦似幻。
张奕给了他太多的意外和惊喜,她发现,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变得越来越强烈了。
“我都听你的。”
俞欢小声说道。
张奕看向郑明河,说道,“这些混混来医院逞凶被我解决了,我这应该算是正当防卫吧,你能不能处理,不能的话我给胡司长打个电话。”
郑明河尴尬一笑,这种事他还真没遇到过。
不等他说话,周胜坤就道,“这点小事哪里用得着惊扰了胡司长,张先生,您安心治病就行,这里的事情我会安排人解决的。”
“哦,那就有劳了。”
周胜坤看向郑明河,说道,“郑院长,医院还有一间高级病房对吧,就让这位老先生去高级病房养伤吧。”
“好的。”
张奕不得不佩服周胜坤的魄力,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他也考虑道。
他这还没有给周老爷子看病呢,这种小恩小惠糖衣炮弹就砸过来了。
“走吧,先去看病。”
张奕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周胜坤这么懂事,周老爷子就算是半截身子进了鬼门关,他也得想办法把人捞回来。
一行人又往周天泽的病房走去。
周胜坤回过头对那些专家们道,“你们就别跟着来了,别打搅了张先生治病。”
刚刚他就是听信这些家伙的谗言,直接赶走了张奕。
这些猪队友,还是别跟着了,反正一点屁用也没有。
于是,除了郑明河以外,其他人都留在原地没有跟来。
梁知秋则是留在病房处理梁海森的伤势。
“爸,我以后是不是都不能碰女人了,我的腿,我感觉不到我的腿了,我以后还能走路吗?”
梁海森绝望的看向梁知秋,眼角的泪水汩汩直冒。
他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
梁知秋气得双手都在颤抖,他紧咬牙关,说道,“你放心,这笔账我早晚会跟他算清楚的,天海只能有一个神医。”
电梯里,周胜坤叹息一声,说道,“张先生,你对梁海森下手有些重了,梁知秋这个人医术虽然不错,但品行却并不怎么好,你以后可要小心他。”
“没事,我敢废了梁海森,就不怕他报复。”
张奕无所畏的道。
来到病房之后,张奕开始检查周天泽的情况。
周胜坤焦急的问道,“张先生,怎么样,能不能治?”
张奕看了一眼,没有正面回答,反而说了一句让周胜坤摸不着头脑的话,“周总,你们周家是不是有点不太平啊。”
周胜坤神情微变,但他很快又恢复了镇定,问道,“张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爷子不是中毒也不是患病,而是中邪了,他是被人下了降头术。”
周胜坤惊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