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梦晨直接把问题抛了出来:“话说,你们有没有人注意到,现在到底几点了?”
房间里没有挂钟。
六人组一起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毫无意外的,手机上的时间全都对不上!
“我这边才六点半。”
“我已经九点了!”
“我的时间是八点整。”
“我这才四点半啊!”
“不管现在是几点,肯定是有一部分人要上班的,但是现在大家全都还在宿舍里,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咱们的宿舍离游泳馆有多远,大家清楚吗?
大家的时间互不统一,上下班时间就得按照游泳馆的挂钟来。可是,游泳馆有挂钟吗?”
林梦晨继续抛出问题。
“大家现在是不是都该去上班了?这个规则里并没有说迟到了会有什么惩罚,但是迟到总不是件好事吧?如果迟到了,会不会就把那个‘它’给逼出来了?”
“没有下班时间的几个人,要在游泳馆一直熬夜吗?游泳馆里有没有员工休息室?”
“规则里几次提到的水族馆,到底存在还是不存在?”
“那个动不动就变成藏身之所的冰箱,到底长什么模样?万一只是个车载小冰箱,大家还能指望往里面钻吗?”
“消防通道在哪里?所有人都能进得去吗?”
林梦晨所有的问题都要到现场去看过了才知道。
话音一落,六人组赶紧收拾出门。
房间里没有更衣室,那么更衣室和工作服就只能是在游泳馆里了。
六个人齐刷刷拉开宿舍的门,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还好,大家还住在一起。
他们住的有点像小型的公寓,虽然里面比较简陋,但外面还是很漂亮的,每个人的房间从外面看就像是个俄罗斯方块的小组合一样,五彩斑斓的。
这小公寓一共有三层,一层和三层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什么动静,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院子外面还有一片高耸的围墙,即便是站在二楼,也看不到围墙外面的景色。
林梦晨环顾四周,难道这样的布局只是为了收留他们六个人?
六个人的房间都在二楼,从里往外依次是阿里巴巴、塔什噶诺夫、阿里铁巴、小黑皮、林梦晨、乌拉诺夫司机。
乌拉诺夫司机房间旁边就是一个狭窄的户外楼梯,一楼是一片草坪,在草坪的中间有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蜿蜒向外,仿佛在给他们指明去游泳馆的方向。
整个的环境看起来很梦幻,很美好,甚至很童话!
阿里铁巴赶紧凑过来占了个最接近林梦晨的C位:“女神,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就算是要去上班,咱们的时间也不统一啊!”
“先出门,到了游泳馆再说吧。”林梦晨招呼大家,众人赶紧跟上。
乌拉诺夫司机依然一言不发地跟在林梦晨身边。
这一幕倒是有点像两个人刚认识的时候,无论林梦晨去做什么任务,乌拉诺夫司机都是这样一声不吭地跟在身后保护她。
乌拉诺夫司机脑海里似乎浮现出了一个朦朦胧胧的画面:一个看不清样貌的女孩子要去二楼取书,自己就这样默默地站在她身后。
林梦晨其实也记得,但她没有说话。
舔狗的事情,一辈子傻一次就得了,可不能一直傻下去。
君既无情我便休,这是林梦晨现在的处事准则。
一行人依次下楼,沿着鹅卵石小路往院墙外面走去。
才出了围墙五十米不到,就看到一座鲸鱼造型的建筑物,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游泳馆”。
林梦晨哼了一声:“诡异世界还真是越来越敷衍了,上下班的路程都省了!
这是社畜吗?哪儿有社畜的工作这么舒服的?出门五分钟就能上班?房价还不贵死啊!”
阿里巴巴奇怪道:“美女,你们龙夏国上班的孩纸都是那么辛苦吗?那你们的薪水一定很高吧?”
“哼,砖家说,我们的薪酬低,才是我们的竞争优势!只有一直保持低工资,一直提供廉价劳动力,才能促进经济发展!”林梦晨一想到砖家就忍不住翻白眼。
“他们还说:‘年轻人要多进厂打工,不能只考虑个人收入’、‘年轻人如果暂时找不到工作,可以先去结婚生子’、‘我们不能提高劳动者的工资,老百姓工资太高,要降’、‘低收入人群可以出租闲置房或者用私家车拉活增加收入’……反正正常人想不到的理论,我们的砖家张口就来!”
龙夏国的直播间里,观众们纷纷刷屏。
“砖家还说‘要鼓励农民贷款进城买房,然后开车回乡下去种地’!”
“他们还说‘农民很勤劳是一种错觉,他们白天把种子撒地里就回家睡大觉,粮食是自己在土里长出来的,和农民没有多大关系’。”
“他们还要‘适当处罚不生孩子的年轻人’!”
“还有还有,他们还说‘66岁到79岁仍是中年,要鼓励60岁以上初老群体再就业’!我呸!二三十岁的都不好找工作呢好不啦!”
“所以砖家才说‘征收失业税,没有工作的要交钱’呀!——瞧瞧,我们的砖家把各种路都给你堵死了!”
“这些个砖家叫兽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建议砖家实名制!”
“建议取消砖家!”
“建议把砖家薪酬降低为发达国家的十分之一!”
“建议把低薪酬的优势让给砖家!”
龙奕辰嘿嘿笑着看弹幕,又看了一眼脸色像吃了屎一样难看的砖家们:“我觉得,这些老百姓说的话可以采纳嘛!”
说着还冲助理招了招手:“写个报告吧,就把这些群众的建议全都反馈上去!”
穿白衣服的砖家气鼓鼓地站起来,冲着龙奕辰叫板:“龙长官,咱们现在面对的是规则怪谈!这是关乎人命的大事儿!您不能这么儿戏!”
龙奕辰无所谓地摆弄着手枪,看都不看这些个砖家一眼:“你们都能把这些关乎民生的建议当儿戏,我凭什么不能把规则怪谈当儿戏?只许你们玩儿,就不许我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