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吵着你午休了?”孙嘉彦好脾气的说,“抱歉,我晚点再安装。”
“啊不是不是。”梁果果连忙摆摆手,“我是自然醒的。就是看你家新装修了,有点好奇,所以多看了几眼。”
“那你过来看吧。站在那边也看不清楚。”孙嘉彦忽而笑道。
“额……”梁果果有点想抓头发,她是不是有点自己给自己挖坑啊?这会儿却也只能勉强答个好字。
磨磨蹭蹭的梳了梳头发,梁果果这才换鞋出门。
站在孙嘉彦家门口,她给自己打打气:就当上午什么都没发生过吧。毕竟两家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以后总是要打照面的。
再说了,他还是个长辈呢,而且是叔叔辈的人呢,怎么会跟自己一般见识呢。
“嘉彦哥,我来咯。”梁果果在楼下客气了一声,然后便上楼去。
孙嘉彦从二楼的一个房间里探出身来:“家里还没收拾齐整。你随便看看。回头我都打理完了,再正式邀请你来做客。”
孙嘉彦这话说得俏皮,梁果果不打算接。然而她不说话又有点尴尬,便换了个话题。
“啊,我看你楼下新换了门,也不关的呀?”
孙嘉彦索性放下手里还未安装的一块板材,耐心向梁果果解释:“前段时间铺了地板,新的建材也有点味道,所以门窗都开着,散一散。”
“哦哦。”梁果果这才注意到,他家里果然窗户都全敞开着。不过她之前过来的时候没有闻到什么味道,所以没往这边想。
“你忙,我就是随便看看。”
“也行。”孙嘉彦脚边一堆材料,低眉笑道,“房子里大体格局都没变,你小时候经常过来玩,应该熟悉的。”
梁果果不好意思的嗯了一声,有一次她被孙家彦接回家,爸妈又迟迟不回来,她跟着云姨吃完饭,就在他们家的沙发上睡着了。后来爸爸回来才把她抱回去。
对于这套房子,她年少时也是非常熟悉,不过现在整套房子还没装修完,而且整体装修风格也发生了变化。
梁果果假装恭维道:“这都是你自己弄的吗?”
“也不全是,前几天公司的伙计们来帮了个忙。”孙嘉彦耐心的解释,“水管电路都是几十年前的,全拆掉重新铺的,毕竟这是我父母留下来的房子,我想一直住着。”
“一直住?咱们这一片不是都要拆了吗?”
“谣传罢了。目前只有旁边的小区是正式划入拆迁。我们这几栋,不会拆的。”
“你这么肯定?”梁果果有点不服气了。孙嘉彦回来也没几天,他以为他是市长吗,说不拆就不拆。
孙嘉彦看着梁果果,勾唇一笑:“我说的,准没错。”
梁果果心里嘁了一声,自己找个小沙发凳子坐下。
孙嘉彦也不打算继续解释,他捡起地上的一截材料。
梁果果这才注意到他的双手——
天哦,真的是劳动人民的大手啊,手掌粗粝,手指根部覆盖着薄茧!是怎样日积月累的劳动才会变成这样粗糙的双手。
梁果果不敢表露自己的吃惊,规规矩矩的在沙发上坐好。
孙嘉彦开始继续组装桌子,他安装上了最后一条桌腿,然后拎着桌子一边,将长方形的木质餐桌摆正。
梁果果坐在一边不住的吃惊,孙嘉彦组装材料的手法叫她吃惊,孙嘉彦轻易的翻转桌子的力气也让她吃惊。
一边孙嘉彦已经试过桌子的平衡,又将桌子翻转个底朝天,给四个桌角安装上护腿。
他很快的弄好一张桌子,又拆开另外一个装着材料的大纸箱子。
梁果果傻傻的坐在一边,觉得自己应该客气一下:“要我帮忙吗?”
孙嘉彦扭头看她一眼,眼尾带着笑意:“这些都是粗活,你是小姑娘,做不来。”
梁果果不好意思的搓了搓膝盖,真叫她安个桌子她还不得累得满地找牙。
孙嘉彦一脚踩着拆开的纸箱子,将箱子里的材料都搬出来。因为躬着身,露出一片腰身来。
梁果果看见他因为使力腹部绷住的肌肉,她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男演员的上半身,从未这么真切的看过一个男人有线条的身体。
孙嘉彦的裤子是松紧腰的,屁股后两侧有口袋,口袋里没有装东西,布料绷住臀部。他的前侧口袋像是装了钥匙,梁果果的目光不由得又往口袋里面探去,内侧口袋薄薄的布料下,应该就是底裤什么的。早上她也没看清,就是感觉鼓鼓的一大包
正当梁果果的视线在孙嘉彦身下巡游的时候,她忽而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一偏头,她正对上孙嘉彦深邃的眸光!
天!
梁果果蹭的一下从沙发凳上弹起。一瞬间她有一种被孙嘉彦全部窥光的羞愤,连同她刚才打量他的那些小心思,全部被他发现了!
“我,我回去了!”她丢下一句话匆忙跑出门。
这一次,孙嘉彦没有说话,假装挽留一下都没有。
梁果果回到家里,差点没将自己脑袋捶几遍。
她回到房间后,捂着自己脑袋闷了几分钟,可越闷脸上越是躁得慌。
自己为啥总不自觉的盯着孙嘉彦那个地方瞧。
偏偏两次都被他抓包了,真是超丢人啦!
梁果果心中狠狠的叹着气,和闻佩铃约定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她简单的收拾了一番,给在外面玩的何英打个电话报备一声,然后拿上包包出门去。
闻佩铃和高中时的同学邢子杰好了,这一两年里大概就会办婚礼。不过闻佩铃的家里人却有点不同意,邢子杰勉强念完高中,后面工作也一直不稳定,温佩玲家里人觉得邢子杰并不是良婿。
不过闻佩铃并不计较邢子杰的学历,毕竟同学们陆陆续续的结婚,也不是完全用学历匹配的,两个人在一起,互相喜欢就行了。
“我就是有点担心房子啊。”温佩玲有些忧愁,“你看我家在市中心的山坡背后,地价贵,地势又没法开发。开发商都不愿意要我们那块的地。哎,我家里是指望不上拆迁了。”
“那他们家那边呢?”梁果果安静的坐着听好友倾诉。
“子杰爸妈离婚后,他不是一直跟她妈妈借住在他外公外婆家嘛。他这几年总是换工作。”温佩玲又叹了一声气,“反正他家里这边是没有支援的,只能靠我们自己以后慢慢存钱了。”
“那就先租个房子吧。”梁果果建议,“现在好多外地来的人,不也是租房子住么。等你们有钱了,再买个房子好了。”
温佩玲弯着好友的胳膊,会心一笑:“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都还年轻,房子车子,慢慢都会有的。”
两人没有多谈徐辰驰的事,吃完饭从商厦出来已经八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