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岁一惊,赶紧伸手去推他。
萧九州现在发烧呢,她有这种想法都是不应该的。
怎么能趁虚而入呢……
“这个时候我要是这样……多禽兽啊,你听话,好好休息。”
“你想吗?”
男人眸色微微一沉,喉结滚动一下。
他那样细致的分析过余岁,又怎么会不明白她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手指尖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耳朵,想都不想的直接含住,舌尖萦绕,只看的到女人满目桃色,呼吸不稳的样子,他直接反手拉开了抽屉。
一只手挡住余岁的眼睛,另一只手飞快的动作着。
“你在……做什么啊?”
余岁一边在心中自责,自已实在不该在这时候动了凡心,可又很是期待他把手放下之后,能看到的样子。
遮光窗帘的作用下,室内只能看到一丝丝微弱的灯光,萧九州打开了一盏粉红色的夜灯,然后慢慢移开自已的手。
余岁缓缓睁开眼睛,面前的男人头顶戴着一个毛茸茸的黑色耳朵,手臂上绑着黑色的袖箍,未着寸缕的上半身肌肉线条流畅。
那冷峻的五官有着不同寻常的矜贵,可此刻又像是任她随意把玩,深邃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她。
余岁只觉得自已的心都漏了一拍,慌乱的心跳声像是战鼓,喧嚣着她血液里的沸腾。
此刻她若是再冷静的推开这个任她欺负的男人,那才是真正的对不起他。
“都由你……好不好,求求了……”
余岁的指尖顺着他白皙的脖颈往下滑,那凸起来的青蓝色的血管,被她的指尖留下淡淡的红印。
“都由我?这可是你说的……那就别怪我了……”
女人捏着他的下巴,低头吻了进去。
……
浴室内水汽萦绕,余岁轻轻的撩着水。
男人转身,水顺着浴缸边溢出了大片,他直接吻在余岁的唇上,堵住了她即将说出口的话。
他翻过身,趴在女人的身边,大半个身子压着她,几乎全部没入水中。
“三十八度的温度……够不够火热?下次我们来个四十度的好不好?”
余岁一抬手,啪的一声拍在男人那片深红的痕迹上,虽然力气不算很大,但是身体上有水,声音便特别响亮。
萧九州吓得一缩,愤愤的撒娇。
“干嘛啊,我说的不对吗,还是……老婆不喜欢啊?”
女人提着他的耳朵,一字一顿的警告。
“不许你再生病了,陆泽说了,你这是突然放松下来,所以导致的发烧,退了烧就能好的!”
“哼!”萧九州依旧是十分不服气的表情,“这个时候你要是再提别的男人,还不如直接打死我算了!”
他把余岁的手从耳朵上拿下来,强迫她抱着自已。
“你就应该好好抱抱我!”
“好抱着你,好好抱着你!”余岁收紧手臂,虽然已经累到完全没有力气了,可谁能拒绝一个大狗狗一样的男人跟自已撒娇呢。
萧九州得寸进尺的往人家身上蹭。
“谁让你刚刚那么凶的,补偿我一下,再一次好不好?”
“好……”余岁嘴比脑子快的先答应了,反应过来时,男人的那张俊脸就已经出现在自已面前了。
帅是真帅!
就是可惜了,没什么人性!
“萧九州你还是人嘛!你看看都几点了!”
“你别拿我当人就好了,时间不重要,事情才重要!”
男人将水龙头拧开,浴室内哗啦啦的水流声,压盖不住此起彼伏的沉吟。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总之余岁睡醒时,天依旧是亮的,但是日期却是第二天。
萧九州翻身跪在床上,捏着自已的耳朵,不等余岁骂人,他先道歉。
“对不起!我错了,下回我一定有节制,这种事情不会再发了!
宝宝先别骂人,什么都不重要,你先吃饭!”
他快速翻身下床,倒了一杯温水给余岁。
女人喝了大半杯,才像是又活过来一样,只是稍微一动就浑身都疼。
“萧九州……”
她咬着牙,想要骂人,可是看见男人胸前那一道道足有一指宽的红痕,又有些不太好意思骂出口。
“宝宝,我给你拿牙刷洗漱哈,咱们先吃饭,然后要我怎么样都行,跪院子里给你道歉都行!”
他其实是真的愧疚了,也不知道昨天是不是烧糊涂了,怎么就像是疯了一样呢。
害得余岁辛苦不说,一整日几乎就没吃什么东西。
好在他睡前就让厨房一直温着粥了。
伺候完余岁洗漱,他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喂她吃东西,只是那心虚的眼神,真的很像一直犯了错的……大金毛!
余岁也没忍住打趣他。
“你拆家啦?”
“没有,我好久不拆家了,家里的东西很多都是岁岁用过的,我舍不得。”
男人认真的解释,丝毫没有听出这话哪里不对劲。
“对了,岁岁,你现在……不走了的话,那对于贺宇,我还能追究他的责任吗?如果能的话,就是这两天了。”
他给贺宇的期限是三天,如果余岁三天内反悔,他还能撤诉,三天后,就是他也没有办法了。
“我走不走跟贺宇什么关系啊,你该处理就处理……”
话说到这,余岁忽然想到,贺宇上辈子的那个未婚妻……
这人现在肯定在想方设法的去找人帮忙,如果这样的话,会不会出岔子啊。
“你……认识陈知微吗?”
萧九州仔细的想了想,然后坚定摇头。
“从没听说过。”
余岁突然反应过来了,萧九州的脑子估计不会去记女人的名字。
“我换个说法,你认识陈玉山吗?”
“肯定认识啊,陈家和萧家一早就认识的啊。”他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陈知微和陈玉山有关系?是夫妻吗?”
“嗯……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俩人都姓陈……”
余岁觉得自已说的已经足够明显了,萧九州恍然大悟一般的抿唇点头。
“我明白了,夫妻两个同样的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