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举办婚礼的那天,是沫沫的祭日……”
“撇下你来到美国,也是为了处理沫沫墓地的事……”
司念听着,忍不住捂住嘴,哭了出来。
这样,一切就都变得合理了起来。
难怪,新婚夜那天,他会突然失控……
也难怪,他会消失半个多月……
司念垂下眼睛,看着前方蹲在墓碑旁的他,倏地觉得心中一阵苦涩。
因为爱他,所以能设身处地地站在他的角度来想,盛临风的心中,实在是太苦太苦了……
司念想着,心也跟着疼了起来……
突然觉得,以前的自己,好任性。
她应该感谢黎沫的,没有她豁出去生命,就没有盛临风的存活,后来她也就遇不到盛临风了……
原来一切,冥冥之中都已经注定了……
司念左手抚上心口,只觉得那个地方,好疼好疼……莫名的疼……
沉寂,在两人之间漫延开。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他才从墓碑前站起来,转过身,面对着她,俊脸上满是疲惫,他叹息道:“这就是你想知道的真相,虽然我暂时还忘不掉沫沫,但请你理解,也请你给我时间,我的心里,有你的。”
司念被触动,忍着心里的悸动,小步过去,伸手轻轻搂上他的腰,抱住他。
“我明白,盛临风,我都明白……”
他们又在墓园黎沫的墓前待了好一会儿,司念买了一束白菊花,轻轻地放在了她的墓碑前。
她在心里对她说着感谢,她虽然没见过黎沫,这辈子也见不到了,但是她想,那一定是个很美丽的善良女人。
真的感谢她,那样无私,救了盛临风……
围绕两人之间这么多天的误会总算解开,一切好像恢复到了之前。
早上十点半,他们从墓园离开。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前脚刚走,后边,司念刚才放下的那束白菊,被一只白皙纤细入骨的小手拿了起来。
接着,这个突然出现脸色惨白,看起来病入膏肓,毫无生气的女人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一边勾起惨白的唇瓣,一边热泪纵横地低喃:“临风……”
她是谁……
……
所有的误会都解开了,盛临风在美国的事情也都处理完毕了,他们也就没有再在美国待下去的理由。
回到酒店用过早餐后,司念正想和他提要回国的事情,毕竟自己只请了一天假,科室人员本来就紧缺,她不能拖累他们同事。
但是男人已经先她一步,将两张飞机票递到了她的面前。
“晚上,我们就坐飞机回国吧。”
他轻启薄唇,冲着她挑眉。
司念惊喜不已,接过机票看了又看,是真的诶!他没有骗人!
只不过上边头等舱的贴纸,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说起来很没出息,她虽然坐过飞机,但是从来没有坐过头等舱,听说头等舱的服务特别好,位置特别宽敞!还有很多好吃的!
oh yeah!
司念开心表现在脸上,男人靠近她,从背后抱住她,下颌抵在她肩膀上,闷哼问:“回家这么开心?那你是不是应该好好奖励我?”
司念懵圈:“怎么奖励?”
男人坏兮兮地在她耳畔说了那么几个字:“晚上主动坐我身上……”
司念:“……”
啊啊啊啊!
去死!坏蛋!
宝宝会听到的!有你这么胎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