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你什么时候养过我?”南宁冷声反问道。
“你……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你都被前面那个抛弃了,遇到顾闻景还不抓紧?反正你照片都发了,就别浪费机会了。”
“我不会伤害顾医生。”南宁拒绝道。
南慧面子挂不住,冷哼道:“不识好歹,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
她用力放下杯子,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扭着身段走了。
甚至没有问一问这三年,南宁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被这一幕吓懵的陈嘉宝回过神,连忙抽了纸巾替南宁擦掉脸上头发上的茶叶。
“那个她……真的是你妈妈?”
“嗯。”南宁无力道。
“你放心,我不会乱说的。”陈嘉宝保证道。
“嘉宝,我想自己冷静一下,你先回去吧。”南宁故作平静道。
陈嘉宝欲言又止,但看南宁坚持,便点头走了。
她以前因为胖也被人说过,那个时候谁劝她都没用。
她只想要一个人静静。
南宁机械似的清洗好杯子,然后端进了茶室。
暖灯下的茶室,残留着茶香,让她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
她坐下后,眼泪无声无息的滑落。
人生为什么那么难?
出生无法选,未来无法选,她到底该怎么做?
或许是想得太专注,身后门口多了一道身影都没感觉道。
是白弋。
他看到南慧来找南宁时,便心底多了几分厌恶。
所以他直接走了。
但当车子驶出停车场时,他想到了严云华的为人,还是下了车。
来到工作室便听到南慧对南宁的‘教导’。
抓紧顾闻景。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有什么滋味谈不上来。
毕竟只是床伴。
但听到南宁义正言辞说不会伤害顾闻景时,一团火瞬间就烧了起来。
原本打算离开的脚步,还是进了工作室。
南宁坐在茶室,调暗的暖灯下,身影淡薄纤细,轻轻颤抖着。
对着他哭不出来。
为了顾闻景倒是会默默流泪。
唰一声,白弋直接拉开了茶室的门,然后用力合上。
木门弹了一下,透着一条缝。
茶室外的白炽灯斜斜的打在白弋的身上,仿佛在他的黑色西装上拉开了一道口子。
让人畏惧。
南宁吓了一跳,眼角还挂着泪,惊恐的看着进门的。
白弋缓缓走到她面前,抬手摸了摸她的眼角,湿湿的。
他声音轻慢道:“哭什么?”
轻慢?
这两个字根本就不适合用在白弋身上。
除非他想做什么。
就像是猛兽在抓捕猎物之前的迷惑动作,看着总是没有危险。
事实上下一秒就会咬破猎物的咽喉。
南宁起身躲开,被逼到茶桌边。
白弋拉过椅子落座,漆黑的身影和花梨木相当适配,暖灯下也像是君临城下的王,冷酷无情。
“为了闻景哭?在他面前也是这样的吗?他会怎么怜惜你?像我一样?嗯?”
南宁感觉自己好不容易穿上的衣服,被白弋瞬间撕碎,难堪至极。
她声音有些颤:“没有!白先生,你到底想怎么样?”
白弋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但他没喝,只是用指尖滑动杯口。
“老实说,今天你的确让我刮目相看,所以我想了想觉得……”
闻言,南宁心口一紧。
或许白弋看在她今天帮了他的份上,能放过她!
白弋却恶劣一笑:“觉得我会放过你?的确想过,不过我现在不想了,放过你好让你去纠缠闻景?怎么会呢?我还没玩够。”
南宁恍惚了一下。
身体不由得往下坠,本能的撑着桌面才稳住身体。
她盯着白弋,猛地想起了很多事情。
三年的点点滴滴。
十年前的承诺。
承诺?
对了。
她被关起来的时候,求过白弋,让他想一下十年前的事情。
他说什么来着?
哦,说她居心叵测,连这种事情都打探清楚了。
面对一个根本不信任自己的人,根本不存在解释,只有狡辩。
此时,她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个鸟笼。
周围是稀薄的空气,整个人都要窒息了。
不等她反抗,白弋伸手将她拉坐在腿上,圈在了怀中。
他端起杯子,亵玩似的开口:“喂我,用嘴。”
南宁近乎崩溃,身体开始剧烈的挣扎。
但白弋早有预料,扣住了她的腰,轻而易举缚住她的身体。
他看着几乎满杯的茶,淡淡道:“你该不会觉得卖了了几件手镯,就能守住这家工作室吧?你还是天真。”
话落,南宁便停下了挣扎。
白弋在威胁她。
她却无法反抗。
茶杯递到了她唇边,有些凉,却抵不过她的心凉。
红唇微启,凉茶入口。
她转首看着眼前邪魅危险的脸,又恨又怒。
白弋却抬起了她的下巴,直接吻了下来。
从前,他绝对不会吻她。
他说脏。
可此时此刻,用舌尖缠着她唇瓣的也是他。
南宁和他在一起三年,却完全看不懂他。
羞耻感让她呼吸急促起来,她抗拒着不肯将茶水渡给他。
白弋却不着急,在她唇上碾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捏了一下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张开嘴。
焐热的茶水在两人唇间穿梭,有些甚至顺着唇角落下,滴在了他昂贵的衬衣上。
呼……
南宁艰难小心的呼吸着。
轻吟的调子刺破了白弋的克制,小惩变成大惩, 越发克制不住的入侵。
白弋自从和南宁接吻后,一旦碰上她就会控制不住。
明明她吻技这么烂。
“唔!”
南宁抬手捶打白弋。
白弋握住她的手腕,扣在她的身后,让她不得不贴紧自己。
南宁顿觉羞辱,对着他的唇瓣咬了下去。
原本唇间是茶水的清香,此时却是一股血腥味。
南宁以为白弋会放开她。
他却眯了眯眸,眸子深不见底,触着她的唇轻轻舔过血迹。
南宁一怔,毫无回击之力,就被他扣住了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仿佛火焰瞬间点着。
南宁裙摆被白弋撩了起来,半条丝袜挂在脚背上微微晃动着。
呼吸间,她愤怒道:“你混蛋!”
“嗯。”沉哑的调子乱了几拍。
她越是挣扎,面前的野兽越是不肯放过她,甚至将她圈在了怀抱和茶桌之间。
昏暗的灯光下,衣料的摩擦声,濡湿的呼吸声,茶桌轻颤,上面的陶瓷杯发出细碎的叮叮声,即便是门都关不住。
更何况还露着缝。
让门口几步之外的人听得一脸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