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弋并没有回答乔妗,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乔妗,今天楼下到时热闹,你怎么没有客人?别让我的投资打水漂。”
意味深长的语气,让乔妗直接僵硬在了原地。
他难道知道那几个夫人是她撺掇的?
不,不可能。
她做的很小心。
她抿唇,装作没听明白深层意思。
“白弋,你找我只有工作?”
“不然呢?”
白弋甚至没有任何的停顿。
乔妗无言以对。
这才是真正的白弋,无情,无心。
对她的偏爱统统只是承诺。
换一个人,其实也一样。
但她并不觉得自己可悲,因为她才是白弋真正的特例。
现在是,以后也是。
想通后,乔妗立即起身,整理了一下发丝。
“晚上一起吃饭?”
“嗯。”
白弋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微微颔首,默默点烟。
乔妗看着,维持的笑容还是有些落寞。
到底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让白弋知道什么是情爱?
而知道情爱的白弋,又是什么样子?
……
工作室。
南宁又一次加班了,这次她学乖了,等陈嘉宝离开后,就锁上了门,拉上了帘子。
将自己完全沉溺在自己的世界。
没想到这样的效率出奇的高。
九点半左右,她就完成了今天的工作。
因为高兴,起身时,不小心拉扯到了腿上的伤口。
“嘶……”
她的腿有疼又麻,趴在桌子上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
最后只能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大楼。
像之前司机所说的,她走了一段路才打到车。
上车时,她立即感受到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可因为位置比较特别,她不可能在出租车上处理,只能一路忍痛。
好不容易到了小区,下车后又看到了有警车出入。
保安看到她,立即上前提醒:“小姐,你是独居对吧?今天小心点,有两个胆子大的小偷乔装成维修工蒙混过关,被我们保安发现,一个被抓了,一个逃了,目前在排查中,回去记得锁门。”
“嗯。”
南宁难以置信的点点头。
这么好的小区居然也会有小偷。
这小偷的单子真够大的。
她加快了脚步走向单元楼,都快要摁大门的密码时,一个黑影从身后树丛里蹿了出来。
“把门禁卡给我!”男人粗犷的声音发狠的威胁着南宁。
南宁看着男人的刀子,又看了看左右,巡逻队刚走过去。
她一喊,巡逻队也赶不回来,但她一定会被男人扎成马蜂窝。
她不能死,否则奶奶怎么办?
男人要门禁卡无非是想出去。
“好,好,我给你。”南宁从包里掏出门禁卡。
“手机钱也给我。”男人比划着手里的道。
南宁无奈的来开袋子:“我没有钱,手机也是旧的,根本不值钱。”
男人扫了南宁一眼:“骗谁呢?住在这里的人会没钱?不想给,就别怪我把你这漂亮的脸蛋划伤了。”
南宁一怔。
对方清楚她的模样后,突然笑了。
“不给也行,带我去你的房子休息休息。”
他加重休息两个字。
南宁立即明白了他的意图。
一旦上楼,她就真的求救无门了。
她想了想,点头:“好,我开门,你别乱动刀子。”
男人顿时放松了警惕。
南宁抓起包就对着男人的脑袋砸了过去,咚一声,刚好砸在了男人鼻梁骨上,疼得他想叫不敢叫。
南宁找了机会跑,但下台阶时,受伤的腿像是没力气一样,直接让她脚下一软,摔了下去。
男人像是受了刺激一样,疯了般抓起刀子冲向她。
结果,被人一脚踹飞。
南宁心想肯定是巡逻队,立即松了一口气。
“谢……谢。”
居然是白弋。
听到动静的巡逻队立即折返,将男人压在了地上。
问了白弋和南宁几句话后,就结束了。
陡然,楼下就只剩下了白弋和南宁。
空气中都带着危险和尴尬。
南宁没看他,只是小声说句:“谢谢。”
随即,转身一瘸一拐的进了单元楼。
淡漠疏离,仿佛白弋是个陌生人。
一瞬,白弋心情很差。
南宁上楼后,几乎要扶着墙才能走路。
突然,有什么东西顺着腿流了下来,滴在了地上。
她低头一看,才发现裙摆上早就沾了血,地上也滴了几滴血迹。
怕别人嫌弃,她从包里抽了纸巾,蹲下身体。
“啊!”
她吃痛低呼,感觉伤口像是被人徒手扯开了一样。
可她咬着牙,坚持将地上的血迹擦干净。
这一幕刚好被走出电梯的白弋看到。
白弋夹着烟,一脸低冷,看到南宁低着头乖乖的擦血迹。
他玩味的看着,并没有什么起伏。
就像是在看戏。
直到南宁的膝头滑落一滴两滴的血,她越擦越多。
最后她保持低着头,手也压在血迹上,只是人不动了。
不一会儿,她双肩颤了颤。
最近的事情,加上刚才差点命悬一线,没有人会觉得深呼吸就能忘掉的。
她只是压在了心里,尽量不去想。
只是没想到自己看着擦不干净的血迹,像是拽住了什么导火索。
一下子,人的情绪就崩溃了。
她低着头,尽量让自己别哭,双肩却克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白弋悄无声息的站着,唇上的烟白雾缭绕,迷了一双漂亮的深眸。
看了片刻。
他内心低咒一声,掐了烟,快步上前,直接南宁从地上横抱了起来。
“求我会死吗?”
“……”
南宁吃惊的看着面前的人。
又吃惊的看他轻车熟路的开了家门。
将她放在沙发上后,一开口就是很不耐烦的语气。
“药箱!”
“那边柜子。”南宁指了指。
白弋长腿垮了两步,拿着药箱坐在了南宁对面,伸手抓住了南宁的脚。
一些不好的片段袭来,南宁缩了缩。
“我这里没有套,也没有事后药。”
白弋掀眸,危险道:“满腿血,谁喜欢?”
下一秒,掀开裙摆,白弋屏息。
他喜欢。
白莹莹的腿,笔直发光,一条血痕尤为醒目,像是血管,像是藤蔓,蜿蜒而下。
在小腿的地方刚好流出一道分叉,盘在细致的小腿上,一片擦糊的血迹像是长出的血花。
即便是就这么看着,也实在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