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弋进入白氏后,能力早就远超了白跃平,甚至超越了白氏所有长辈。
这也是为什么别人喊他白先生,却不喊白少的原因,怕把他身份喊低了。
若不是白跃平海占着位,白弋就是白总。
白弋一句否认,白跃平在公司没有得到任何人的支持。
白弋甚至嘲讽道:“白总,温柔乡里待久了,忘了世道变了?”
偏偏那个时候,南慧非要仗着肚子去公司耀武扬威,被人告到了白老爷子面前。
白跃平又被训了一顿,被儿子说完,还要被老子训,他一气之下就打了南慧。
南慧撞在了办公桌上,当场大出血。
事后,南慧却打电话咒骂南宁。
“贱人!服侍男人都不会!要不是你没让白弋舒坦,他怎么可能针对你白叔叔?他就是故意的!”
这么一看,她和白跃平能在一起,绝对是天造地设。
一样的自私自利。
或许是南宁的话太直接了,南慧更加愤怒,扬起手就要再打下去。
但这次南宁接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用力推了出去。
南慧身子歪了一下,脸上墨镜掉在了地上,露出十分难看的一张脸。
眼眶红肿,眼尾还有伤口。
整张脸都从呈现不对称的肿胀。
但南宁并不觉得她可怜。
“不敢反抗白总,就来拿我出气?我不是小孩子了,你这一招对我没用。这么喜欢白太太这个位置,那你就好好受着。”
南慧气急败坏,指着南宁一脸凶狠狰狞:“南宁,你也别想逃掉!”
南宁不想理会,转身刷卡进了单元楼。
留在原地的南慧气得浑身发抖。
她已经明显感觉到南宁和以前不一样了。
南慧担心有一天自己无法掌控南宁。
思考时,她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子。
白弋居然也来了?
南慧眸子一亮,在白弋下车的同时,掏出了手机拨打了南宁的电话。
白弋靠近时,她就背过身体讲电话。
南宁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南慧自顾自道:“我知道你喜欢顾少,只是今天碍于白弋在场,你怕说了他对你不利,我都懂。”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没事,我挂了。”
“好了,下次妈妈一定悄悄帮你安排,现在顾少对你这么好,你们俩先生米煮成熟饭,顾家自然为了孩子也只能认你了。”
南慧说完,对面南宁已经挂了电话。
不过,南慧的目的达到了,她甚至能感受到身后白弋冰冷的视线。
她知道,白弋什么都听到了。
南慧没有回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径直离开。
白弋则站在原地,一身冰冷。
生米煮成熟饭。
还真是母女俩惯用的剂量。
当初白老爷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南慧进门,就是因为她怀孕了。
他妈死了一个月,南慧却怀孕四个月。
一旦事情闹大,对白家的名声便是不可逆转的打击。
白弋对这件事恨之入骨,务必抗拒。
但所有人都在顾全大局,一个月之内,他们为他母亲感到惋惜。
转身却又能对着南慧和白跃平说出新婚快乐这样的祝福语。
一切都是假的。
这世界根本没有真情实感,只是一个巨大的利益网。
白弋抬眸看了看楼上的灯,转身刷卡进门。
……
南宁回到家里就倒在了沙发上,她举起手就回想南慧的电话,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之前答应南慧去白宅,所以她把南慧从黑名单放了出来。
但南慧一直都没有找过她。
刚才却乱七八糟说了一通。
想了想,南宁又把南慧拉黑了。
随即起身去了厨房给自己准备煮碗面吃。
水刚冒泡,她就听到了开门声,心口一紧,关了灶火,转身走出了厨房。
看到来人,她已经有些麻木了。
是白弋。
“白先生,你来干什么?为你的未婚妻讨回公道?还是希望我去找你的未婚妻道歉?你就直说吧。”
南宁抿了抿唇,有些不耐烦。
白弋没有立即说话,缓缓走到了阳台边,开了玻璃门,点了一支烟。
“怎么回来的?”
南宁一顿,实在不想因为自己和白弋的恩怨扯上顾闻景。
“打车。”
闻言,白弋轻嗤一声。
“你和你妈真的太像了,撒谎成性。”
南宁惊了下,连忙解释道:“我只是觉得我……呃!”
下一秒,南宁被顶在了门框上。
背部剧烈的撞击上木框上,疼得她倒吸一口气。
白弋俯身,冷言道:“觉得什么?觉得自己可以先怀孕再去威胁闻景?”
“没有……”南宁艰难道。
“闻景知道你在我身下的样子吗?还是你早就背着我自动送上门了?”
白弋的话像是淬了毒,扎得南宁遍体鳞伤。
她怔愣的看着他,愤怒和羞耻混杂。
她心里委屈,可是千万句话,她却说不出口。
最后的最后,她绝望道:“没有。”
既然所有的解释对于白弋而言都是谎言和狡辩,那又何必多费口舌?
她声音又轻了几分道:“我没有。”
白弋轻蔑的目光扫过她的眼睛,最后停留在她耳边。
哗一下子,耳坠用力被拽了下来。
刺痛让南宁皱了皱眉,她看着白弋将她唯一的首饰扔在了地上。
她挣扎着要去捡。
白弋却将她扯了回来,压抑着寒霜,不悦道:“心疼了?难怪不在乎我给你的钱,原来是找到别人给你花钱了?这么宝贝?因为闻景送的?”
“你疯了吗?你不信我可以!你难道还不相信你的好朋友吗?他是帮过我,可他不会那么无耻的对我!”南宁大声反驳。
这话并没有唤醒白弋。
而是让他俊脸更加阴沉危险。
“他好,我无耻对吗?就这么喜欢?”
白弋一把攥紧了南宁的手腕,将她的身体逼近了自己的胸口。
南宁不得不贴紧他的胸膛,因为生气而大起大落的胸口,羞愤的压在他。
她挣扎着,白弋却将她双臂高举过头,一米九的身高,将她压制得死死的。
白弋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墨眸比夜色还深沉,就这么盯着她。
“怎么不骂了?”
南宁动弹不得,深吸一口气:“白先生,这耳环不是顾医生送的!这是……”
“南宁,你撒谎的样子真丑。”
“……”
南宁噤声。
酸气涌了上来,将她的喉间完全堵住,她想哭又想笑。
到底在期待什么?
看吧,她说什么都没有用。
白弋早就判了她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