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外的荒山上,穆寒阳寻了一个山洞,将吴家执事弄醒。
腾绳是专门用来对付修行之人的,尤其是地元境的,只要被腾绳绑住,修为就无法施展,就如同普通人一样。
悠悠醒来,当吴家执事看清楚面前之人的时候,立刻就暗叫不妙。
“姓名,身份。”
冰冷的语气从穆寒阳的嘴中传出,他死死的盯着吴家执事,盯的他全身发冷。
“吴征,吴家执事。”
这家伙倒是识时务,知道自己要是不配合的话可能会要受虐待。
“是吴东泉派你来的?”
穆寒阳继续问道,后者则是点头。
“吴征,我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是谁把我的行踪透露给吴家的?”
从兴隆城出去,并没有人跟踪,他是在千草山遇见吴征等人的,所以一定是穆家的人把自己去寻九阳灵草的事情告诉吴家的。
“这个我真不知道,三长老并没有告知。”
看吴征的样子并不像是说谎,他应该只是得到了去千草山追杀自己的命令,其余的全然不知。
忽然,穆寒阳的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随即,他的手按在了吴征的肩头,一丝真元从他的手心透出,钻进了吴征的体内。
“啊……。”
惨叫声从吴征的嘴中发出,穆寒阳则是微微一笑,说道:“我在你的丹田内种了一丝焰赤虎的内丹火苗,那东西有多厉害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只要我心念一动,火苗便会将你的丹田烧毁。”
“慕少爷,您有何事情尽管吩咐,小的一定照办。”
这个吴征当真是一个聪明之人,穆寒阳看着他,说道:“你暂时还不用知道,介时我自会告知。
不过得先委屈你一下,要在这山洞中待一阵子,切记,你不要妄想逃脱,一但我察觉,就会引爆你丹田内的火苗,让你变成火球。”
言毕,穆寒阳不再理会吴征,径直离开了山洞。
回到家中天色已经快黑了,穆寒阳心想今日的收获当真不错,不仅弄到了九阳灵草,而且还得了一颗五阶妖兽的内丹。
“咦?你怎么还能回来?”
正走着,穆寒阳看到了穆飞华,对方脸上挂着丝丝的惊讶之色。
“四叔的意思是我只要出去了就回不来?”
面色变冷,穆寒阳暗想看来自己外出的消息是穆飞华告诉吴家的,然后吴家派人追杀自己。
幸好穆寒阳在他人心中的形象就是废物一个,吴家只派了地元境的修者,若是派出聚灵境强者,那他可就危险了。
“没有那个意思,是你想多了。”
不再跟穆寒阳多言,穆飞华转身离去,看着穆飞华的背影,穆寒阳心想我拿你们当家人,可你们却害我们父子,既然如此,那你们就会承受相应的代价。
现在不是计较此事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将九阳灵草给父亲用了,先控制住他体内的毒素。
直奔父亲的房间,当他进去的时候看到父亲躺在床上,马元坐在床头正在给他喂水,而许宏则是盘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闭目打坐,很明显他履行了诺言。
“少爷,老爷的情况越来越差了。”
见穆寒阳回来了,马元急忙起身,穆寒阳则是轻轻一笑,说道:“无妨,你赶快去准备一个铜盆,盆内盛满无根之水,快去。”
嘱咐完马元,穆寒阳便行至许宏身前,朝他深施一礼。
“许伯伯之恩,小侄终身难忘,日后若许伯伯有用到小侄之处,尽管吩咐。”
穆寒阳很清楚,若是没有许宏的庇护,恐怕他父亲此时已经遭了毒手。
微微睁开眼睛,许宏轻轻点头,言道:“看样子你是寻到了九阳灵草,当真不简单,云义有子如此,此生不虚。”
不再多说什么,许宏离开了穆云义的房间,片刻之后,马元用铜盆端了无根水进来,穆寒阳让他将水放在床边,然后将穆云义扶起。
“父亲,等下你可能会有些不适,但千万忍耐,尽量不要出声,被他人听见。”
说着,穆寒阳让马元去搬一个小凳子,让穆云义坐在凳子上,穆寒阳则是将那铜盆放在他两脚之间。
随后穆寒阳将九阳灵草拿出,掷于盆中,九阳灵草一沾到水,立刻就发出“嗞嗞”的响声,一股股浓烟也从盆中冒出。
“父亲,快吸这些烟。”
九阳灵草乃是至阳之物,其内所含的阳气十分庞大,且这灵草之内也有火焰,若是直接吞服会伤人内腑。
所以穆寒阳让马元去弄无根水,九阳灵草遇到无根之水便会将其内的阳气以烟雾的形势释放出来,穆云义吸食烟气不会被伤到,而且也能起到祛毒的效果。
穆云义努力的吸着九阳灵草所散发出来的烟雾,大概半个时辰左右,那些烟雾被穆云义全都吸进了身体里,而九阳灵草直接干枯了,即便是泡在水里。
“快快调息。”
见烟雾已然吸完,穆寒阳又急忙说道,穆云义闭上双眼,片刻之后,他的脸色就变得好多了。
“寒阳,幸好有你,不然为父这条命算是交代了。”
将双眼睁开,穆云义一脸欣慰的看着穆寒阳,穆寒阳则是淡淡一笑,从身上将那颗焰赤虎的内丹拿出。
“父亲,这是焰赤虎的内丹,虽然无法帮你将体内的阴毒完全排出去,但起码可以让你恢复七成。只不过父亲就算是恢复了也不要声张,我很想看看那些人还能搞出什么花样。”
微笑变成了冷笑,穆寒阳很清楚,四叔他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定然还会想尽办法争夺家主之位。
父亲身体恢复之事不让他们知晓,必要的时候或许能起到关键作用。
“马元,你到门外守着,若是有人的话立刻通报。”
没有去接内丹,穆云义对马元说道,马元急忙出了门,穆云义看了看穆寒阳,言:“寒阳,你可知你二伯和四叔因何要抢这家主之位?”
“或许是对权利的追求,也可能是想要霸占家中的修炼资源。”
这种事情在哪里都是一样,无非是权利和利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