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您发现石棺的那个学校!”
王贵斌已经迫不及待地说了出来。
纵然已是心中有数,但听王贵斌说出来时,我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绝对不是巧合!
二十五年前,那时的老校区还没有废弃。
老校区内,那些诡异传说,有多少和他有关?甚至又有多少,是他亲手策划?
这盘棋,他究竟走了多久?
仿佛是感受到了我的沉默,王贵斌连忙道:“大师,等下我就把关于李岩的详细资料,给您发去。”
“辛苦王老板了。”我说道。
“哪里哪里,我是一介俗人,只能帮上这点忙,聊表心意,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大师尽管找我,我就先不打扰了。”
挂断电话后,没一会儿便收到了王贵斌发来的资料。
关于李岩的资料,细致入微,汇总得井井有条,王贵斌是真的用心了。
这当中关于李岩的资料,可谓是事无巨细,甚至就连他小时候,一些琐碎的生活经历,都有涵盖。
哪一年得了什么奖,什么时候打过架,成绩、人品、社会关系等等,一应俱全。
唯独上大学后,失踪的那十几年里,一片空白!
看完李岩的资料,我知道这些资料整理得虽然全面,但真正有用的,却没多少。
最重要的,就是他消失的那十几年时间!
除此之外,他那个因意外而死的女朋友,倒也是一条线索,可以查查。
“要不我帮你查他的女朋友吧。”
身旁的苏欣然主动请缨。
我摆了摆手:“别,这个事发生在二十五年前,线索有限,没那么容易调查,我自己慢慢查就行。。”
“要不我帮你查,昨天发现的那些线索?比如杏花公园里的殉情林,或者莲蓬山?”苏欣然还继续说道。
显然,她急着要帮我做点什么。
看着她焦急的模样,我连忙摇头:“欣然,你先别着急,这件事错综复杂,埋得太深了!这六星绝阵,存在了至少数百年,而李岩的布置,少说也有十几年的时间。咱们现在虽然找到了不少线索,但相信我,咱们没发现的,没掌握的情报,绝对比已经发现的,还要多得多!”
“这事儿急不得,咱们只要盯住这件事就好,慢慢调查,敌不动我不动,绝对不能打草惊蛇。所以欣然,我自己来慢慢调查就行,听我的,不能贸然行事!”我严肃地说道。
“好吧。”苏欣然不甘心地点了点头,“那你打算从哪调查起呢?”
我想了想:“就杏花公园里的那个殉情林吧,下午我过去看看。”
“我陪你!”苏欣然连忙道。
我苦笑着,摇头道:“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还听不明白呢?对方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我们两个在一起,目标太明显,万一被发现,还会打草惊蛇,这事不能操之过急。”
“好吧。”
没等我说完,苏欣然落寞地点了点头:“都听你的。”
吃过中午饭,我们又是一番依依不舍,她才离开。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也松了口气。
带她一起,目标太大,只是其一。
最重要的还是,我不希望她跟着我一起冒险。
下午,我一个人去了杏花公园。
来到杏花公园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按照公园里的指示图,我直奔风情林,也就是“殉情林”。
光天化日,我倒是不太担心会出现什么危险。
当然,风情林除外。
风情林在杏花公园西北角,位置偏僻,名叫风情林,其实只不过是一小片枫树林,这个位置偏僻,林中荒凉,再加上风情林有着“殉情林”的诡异传说,因此就算是公园里的游人,也很少有到这边的。
我这次来,只是打算初步了解一下这边的情况,并没指望一下子就能找到石棺。
我刚走进殉情林,赫然看到不远处,一个身穿白衣的女人,正在上吊!
“喂!”
我大喊一声,连忙跑了过去。
结果跑到近前这一看,不由得再次一愣。
竟然是白小婷?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时尚运动服,脚上穿着运动鞋,这身装扮朝气蓬勃,可她却站在一个破板凳上,头已经伸进了上吊绳的绳套中,与我面对着面,场面十分怪异。
不过,我瞬间注意到了那根上吊绳!
这是一根手指粗的麻绳,表面粗糙,挂在一截歪脖子树上,绳套周围,阴气森森,阴风环绕。
“快下来!”
我来不及多说,上前就从破板凳上,将白小婷抱了下来。
白小婷在我怀里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如梦初醒一般,惊恐地望着那根上吊绳,张大了嘴巴。
“没事了吧。”我把她放在地上,叹了口气,“你被索命鬼迷惑了。”
白小婷怔怔地望着我,突然扑进我怀里呜呜地大哭起来。
“弟弟,你又救了姐一命……”
白小婷哭得极其伤心。
我连忙安抚着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这么想不开?”
索命鬼虽然能迷惑人,但也只能迷惑情绪本身就消极,或者本来就有寻死打算的人。
真正无忧无虑,一帆风顺的人,索命鬼再大的本事也迷惑不了。
所以,我可以肯定,白小婷是遇上什么事了。
白小婷抱得我更紧了,哭着道:“姐被骗了!弟弟,姐被骗了!我怎么那么傻,我怎么那么笨……”
她擦了擦眼泪,哽咽地说道:“上次喝醉那一晚,我就是因为发现了他的真面目,那时我只以为他是个渣男,还没想到,他竟然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他欺骗了我的心,还骗光了我的钱……”
说到这,白小婷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道:“幸好没被她骗了身子,不然我可真的活不下去了!弟弟,你要相信姐,姐还是清白的!”
她双手紧紧地抓着我,脸上满是紧张。
很快她也像是察觉到,这样和我解释,像是不打自招,更加紧张起来。
我连忙微笑道:“姐,你别担心,我不会误会的,我看得出来,你还是处子之身。”
爷爷是正经的麻衣相师,我又深得爷爷的真传,这点东西,我还是轻而易举就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