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准备充分,防城器械多不胜数,他继续攻,只能不断消磨自已。
一次次消磨下来,次数多了,消耗就多了。
又是一次失败的攻城,辽军主帅气得摔了帅案上的酒杯。
“该死!妇人就是妇人!除了在后宫里耍些阴私手段,别的半点劲儿都使不上!”
“撺掇皇上命我出兵大夏,牵制住战王。自已却半点忙都帮不上!”
有将军上前谏言。
“那姚氏,既断不了大夏士兵的粮草,眼下战王又带兵回了京,咱们继续僵持在这儿也发挥不了作用。”
“元帅,要不,咱撤吧?!”
“是啊,元帅!夏军执意固守,雍关又易守难攻,咱继续僵持下去,也只是损兵折将啊!”
“元帅——”
辽军主帅一拳砸在案台上,打断了众人的劝谏。
接下来,辽军主帅一直没说话。
过去许久,才终于开口。
“都出去吧。”
军心已散,没有继续的必要了。他可以给皇上写奏折了。
“是!”将军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应了一声,退出了大帐。
接下来,辽军一直按兵不动,没再主动攻过城。
庄奕却依旧严阵以待,没有松懈半分。
一直到又过了八日,辽军吹响了退兵的号角。
大辽竟就这么退兵了。
而与此同时,战王也已抵达京都。
两万大军已经在城外驻扎了数日。
此刻的京都,人人自危,朝廷官员纷纷惊惶。
这一日,禁军忽然哗变,将姚皇后软禁在了宫中,并对外公布,皇上已经驾崩,姚皇后秘不发丧,意图篡位。
城门被打开,战王兵不血刃进了皇城。
凭借皇帝一旨诏书,迅速登基,成了新皇。
是夜,皇后寝宫。
楚南风带着一壶酒,来看望皇后。
现在,应该称废后了。
姚皇后自失势后,就疯了。
先是大喊大叫咒骂先皇和新帝,之后忽然又不骂了,喊着要见新帝。
新帝忙得很,哪儿有时间见她。
倒是楚南风来了。
姚皇后见到楚南风,赶紧跟楚南风求情,希望楚南风让新皇来见她一面。
还说她可以死,希望新皇能饶六皇子一命。
“我劝您还是别挣扎了。陛下不是先皇,不会怜惜您。”
“前朝气数早就尽了,大夏大局已定。不是靠一介妇人就能颠覆的。”楚南风沉声道。
想见新皇?
想得倒美。
他来这趟,就是新皇的授意。
新皇可没先皇的仁慈,怎么可能给自已留下隐患。
而他,也不可能让姚后给凌家留下隐患。
“你——你——”
“你是柳家养子,柳家收留了姚莲!她也是前朝余孽!”
“你去求战王放过六皇子。否则——否则,我就告诉战王,姚莲的身份!”
楚南风眸色一眯。
“废后疯了。伺候她把酒喝了。”
两名内侍应了一声,不顾姚后挣扎,强行将毒酒灌进了她嘴里。
药效发作很快,姚后很快在痛苦中死去。
楚南风确定姚后断气后,才松了口气。
然后,带着内侍,去处理六皇子。
当初先皇口谕,让庄奕传信战王,留姚后和六皇子活路。
庄奕和他,却并没将这条口谕传达。
其实,就算传达了,以战王的性格,姚后和六皇子也活不了。
传达的结果,只是让战王对他们生恶罢了。
加上他们本就想除了姚后和六皇子,以绝后患,就更不会传达了。
还有,闲话只留下口谕,却没写成圣旨。对这事,应该也是有所迟疑的。
他没强求,而是把决定权给了战王。
所以,姚皇后和六皇子其实必死。
尽管先皇对姚后百般宠爱,在大夏传承上,却始终没让步。
否则,战王也不能拿到诏书,更不能顺利进京。
姚后啊,其实从没有过胜算。
楚南风行动迅速,很快将六皇子也处置了。
新帝那边得到消息,对楚南风一通训斥,然后罚了他闭门思过。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根本就不是罚,只是为了面上过得去,给文武大臣们一个交待。
战王登基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宣读先帝圣旨,将威远侯无罪释放,重建侯府。
威远侯却拒绝了,提出辞掉侯位,去赤霞城养老。
唯一的要求,是请求新皇彻查柳家一案,为岳家昭雪。
新皇答应重审柳家一案,对威远侯请辞的事,暂没答应。
又过了半个月,庄奕和凌山,凌霄,柳氏和柳含烟,先后进京。
同时,柳家的案子查清了,柳家沉冤得雪。
柳氏和柳含烟得了封赏,被封二品诰命。
凌霄献上红薯和土豆种,也为凌山赢了封赏,凌山竟被封侯。
凌家和庄家都很有自知之明,对封赏全部推辞,最后推辞不过,便要求只要侯位,不要实权。
皇帝无奈,只能答应。
同时,对庄奕,在他的再三要求下,皇帝还是将他放回了赤霞城。
不过却不是当县丞,而是当县令了。
又是半月,两家人齐齐整整返回赤霞城。
后半生,荣华富贵,富足安康。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