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事务繁忙。
赵长霖已经连续有好几夜是歇在勤政殿之中,许久没有回来了。
听到夏知元的邀请,她点了点头。
并问起了这几天,夏知元在自已的寢殿待的可还习惯。
“若是有什么不舒服,尽管开口,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对我说也行。”
若说不习惯,那还真没有。
其实和自已在夏家宅邸待的时间也差不多,每天都是和系统说话,然后就是和春泥唠嗑。
“没有什么不舒服的,知元在这里待的很好。”
“如果真说有什么不舒服的话,那就是…这里虽然是殿下的寝宫,可是殿下时常不在。”
“知元知道殿下最近很忙…所以知元也想为殿下分忧。”
而站在另一边的春泥,看着自家小姐贴在了长公主殿下身上的这一幕,无比的慌张。
若是只有自已在场还好。
可是…可是,这大殿里面都是其他的宫女姐姐,小姐这样…这样也太乱来了吧!
春泥想到了自已昨天和这群宫女姐姐聊天的时候,她们提到的各种各样的话题,似乎是经验非常老道,一口一个老嬷嬷说过。
一下子脸色就羞红了。
这种事情…还是…还是少做的好!
赵长霖多日以来的疲惫精神,在看到夏知元那一刻就觉得似乎荡然无存,就像是凛冽的冰雪拂过春泉。
她的手指一寸一寸往上,抵住了夏知元的腰肢,用着几乎接近迷恋的态度,动作轻柔。
指尖能够摩挲出来夏知元身上那件衣裙的刺绣纹路。
“是我疏忽了。”
“只是…最近要求面见我的外省官员实在是太多了,有些处理不过来。”
零零散散的,求什么事情的都有。
有求明年朝廷的赈灾金多拨一些,也有求让自已那好不容易上了榜的儿子谋得一官半职,或者进入翰林。
自然也有为百姓谋福利的,有求她修建堤坝,也有求朝廷的政策针对于流民的方针进一步细化。
这些并不能按照死板的思路去处理,尤其是现在登基继位的重要时期,众位朝臣的一举一动,都能影响许多事情。
“买官的也有吗?”
夏知元似乎已经猜到了朝廷之中这些人蠢蠢欲动的风气,也是,若是想打皇帝的秋风,也只有现在才有。
等到长公主殿下继位之后再说这些事情,恐怕是为时已晚。
到时候别说是肉汤了,就连骨头渣都啃不上。
“自然,只是,这些人能够加以利用,所以,我便没有说破。”
权力从来都是平衡之道,水至清则无鱼。
……
躺在床榻之上的时候,夏知元原本以为殿下今日不会歇息在寝殿之中。
当时她说那话不过是为了逗一逗殿下开心,没有想过赵长霖今天真的留下来了,不过,勤政殿的奏折也带了一些过来。
多数是些急需要批改的奏折,里面当然不乏,北方各州各府快马加鞭请求殿下出兵的帖子。
这其实无异于是一种施压,谁都知道,如今国丧期间,殿下最为主要的事情是为大行皇帝守孝。
原本,作为东宫,自然要为上一任皇帝守孝守至三年期满,但国不可一日无君,所以,皇家自古以来的规矩都是“以日换月”如此一来二十七月只需要二十七天。
如今时间已经过半。
不出所料的话,海浪退去之后,将是更为凶猛的海浪扑打而上。
夏知元的视线透过帷幔,看着赵长霖穿着睡袍,披着外衫,正在提笔写字。
大殿内的烛光摇曳,似乎是为了不影响她休息,已经撤下了几盏灯,殿内的视线幽暗了不少。
赵长霖墨色的长发落在金色的衣衫上,上面还绣着一只翱翔天际的凤凰,火焰伴随着凤凰的全身,刺绣的工艺非常精湛,甚至就连凤凰涅槃的火焰也栩栩如生。
如果在原著中…殿下继位的话,想必也会是一代明君吧。
夏知元心念一动,世人皆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可她偏要试一试。
若世有神明,她亦会胜半子。
就像…系统的攻略对象也能随意更换一样,这世上就没什么不可能的,就像她的到来。
指尖捏住白色的帷幔,身上披着毛茸茸的毯子,这地上也皆是毛茸茸的毛毯,她光着脚朝前走去,走到了殿下的身边。
白皙娇嫩的手臂裸露在外,夏知元能够感受到殿内的微凉,这里终究是比不得床榻之上舒服、暖和。
“殿下,别写了。”
“不是说好了…今天晚上留下来陪陪知元吗?”
虽然说努力搞事业,认真工作的的女人最美丽,但是老是这么沉迷事业对身体不好啊。
她的语气有些娇嗔,就像是那日两人在青山竹林上品尝的糯米团子一般,赵长霖没有办法,停顿手中的动作。
将毛笔搁了下来。
的确要紧的奏折已经率先批完了,桌上还剩的一些是无关要紧的问候,只不过,这些问候在往日看起来并不重要,但现在却尤为重要。
这些人反反复复的,无一想确认的就是自已的态度,以及之前父皇在世时,废除的各州各府规定,又被这群人重新翻出来。
里面的条例自然是有利有弊。
赵长霖现在确实没有时间逐一去仔细查看,因此也只能忽悠了下去。
“好,我这便就寝。”
“小家伙,你可睡的习惯?”
赵长霖这会儿都有兴趣挑逗她了,之前连轴转的时候,实在是精疲力尽,她的拇指掐在了夏知元的脸颊上,微微用了些力气,将夏知元的脸颊往下按了按。
眼眸微微眯起,就像是一只大狐狸一样。
“怎么突然叫…”
剩下的三个字还没有说完,赵长霖的唇瓣就压了上来,多日的压抑,让她有些分不清用多重的力道。
因此,夏知元有些小小的刺痛惊呼一声,她整个人差点跌倒在毛毯上,脚趾泛出红意,抵在了白色的羊毛毯上。
湿漉漉的鼻子,就那样毫无征兆的,夏知元感觉自已的膝盖传来重意,有些生疼,可是她只敢闷闷的哼出声。
任凭殿下胡乱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