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书有着自已的心事,没有与贝锦怡多言,互道晚安后来到了贝锦怡收拾好的房间。
两人的房间相邻,房间里看得出来用心收拾过,桌椅板凳擦拭干净,床榻棉被叠放整齐,看得出来贝锦怡是一个生活很自律的人。
看着贝锦怡利做的这些,让宋青书沉重的心情略微放松了些。
这就是现状,自已早就已经知道的不是吗?
宋青书不断做着心理建设,前世在平年代生活,穿越后在武当和张三丰的庇佑下,宋青书始终距离这些残酷的悲剧很远,二师叔他们下山回来后也只会讲一些所见的奇闻趣事,并不会将这些人间悲剧带回来,虽然有一些听闻,但是并没有这次直接见到来的直观。
这就导致宋青书尽管武艺高强,但是心境并不够,显然张三丰与宋远桥等人都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借着百岁寿宴成就了宋青书少年宗师的美名,就顺势而为让宋青书下山见识见识了。
洗了把脸,熄了灯,宋青书就躺在床上,和衣而睡,也是为了预防晚上出现什么突发情况。
夜深了,整个市镇寂静无声,除了洒下的月光外,没有一丝光亮。只有客栈房间里两道呼吸声给这个黑暗的夜晚增添了一点人气。
但是这宁静的夜晚被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打破。
“快,跟上。”
“林晓风,你确定是山石镇对吗?”
“对,掌旗使,是一个兄弟用命传出来的消息。”
“好,前面就是了,这些元兵,这次老子叫他们有来无回,真把我们汉人当泥捏的了,想怎么欺负怎么欺负。”
“对,干死这帮狗娘养的东西。”
“走,加快脚步。”
“走。”
人数大约有三四百人,有人手持刀剑,更甚者有人提着拿着小型易带的提桶喷桶。
从他们言语中不难看出,他们正是为了那些行凶作恶的元兵而来。
很快,看着寂静无声、漆黑一片的山石镇,为首的大汉面色难看,主要这个时间点,哪怕镇民都已经熄灯休息了,但是主干道上会有打更人点燃油灯,现在油灯挂在那儿,但是没有被点燃,心里顿感不妙,咬了咬牙,不甘心地说道:“走没进去看看,希望还来得及。”
尽管这么说,大汉心里清楚,自已这些人八成是来晚了。
一群人鱼贯而入,丝毫没有掩饰,随后四散开来到处查看。
为首的大汉则带着几个人在主干道上缓步走着,很快就来到了宋青书与贝锦怡休息的客栈。
走进客栈,找了个椅子,看到上面的细灰,心中更是往下沉。
随手拍了拍,就坐下了,然后等待手下人的结果。
这时,有一人发现了不对劲,低声喊道:“掌旗使,快过来,有情况。”
被称呼掌旗使的大汉精神一震,难道说?
三步并作两步走,就来到了刚才出声的人旁边。
只见那人指着刚才贝锦怡收拾过的桌子:“掌旗使,有人来过,这张桌子和这两把椅子都是干净的。”
这时,又有一人来到大汉身边:“掌旗使,后院找到两匹马。”
大汉点点头,沉吟道:“只有两人,应该不是元兵,可能就是路过的江湖人士,马还在,还没有走,就在这客栈里。”
大汉旋即起身,朝着周围喊道:“不知是哪派朋友,在下明教洪水旗掌旗使唐洋,若不嫌弃,可否现身一见。”
宋青书与贝锦怡早在唐洋带人靠近客栈时就已经醒了过来,行走江湖的都知道,不管在哪里,都要留个心眼,多一点警觉性,觉也不能睡得很沉,不然什么时候翻船都不知道。
两人汇合后,察觉到有人走进客栈,就预料到自已两人会被发现,所以就躲在二楼拐角处,准备先看看情况再说,只是想不到对方直接自报家门。
出乎意料,对方竟然是明教的人。
宋青书看了眼贝锦怡,峨眉派与明教积怨已久,确切的说灭绝师太与杨逍素有仇怨,导致灭绝师太迁怒明教中人,凡是明教教众,只要落在灭绝师太手上,就没有落得好的。
虽然武当因为五师叔张翠山的缘故,与天鹰教注定交好,但天鹰教分出明教,殷天正身为明教四大法王之一,分出明教只是因为看不惯教主阳顶天失踪后高层争权夺利所致,其心一直是在明教的。
然而对于宋青书来说,明教是明教,天鹰教是天鹰教。
宋青书想看看贝锦怡的意思,是现身交谈一番,还是互不打扰,宋青书把选择交给了贝锦怡,下面实力最强的就是掌旗使唐洋,一身功力已入先天,不过较之宋青书还是相差甚远,宋青书有这个自信和实力,选择权在自已这边。
贝锦怡明白了宋青书的意思,沉思了会儿说道:“我们下去吧,看看他们的目的。”
宋青书闻言,点点头:“好,那就下去,如果情况不对,我拖住他们,你骑马走,我追得上。”
贝锦怡知道如果遇到这最坏的情况,贝锦怡看着他,美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好!”贝锦怡点头道。
宋青书说得没错,这确实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她虽然不清楚下面来人的具体武学境界,但从为首之人虎背熊腰、太阳穴凸出的模样来看,显然是功力极其深厚之辈。
以她如今的实力,恐怕难以与之抗衡。
至于其他几人,尽管稍逊一筹,但也是气势非凡,一看就知道并非易与之辈。
若真要单打独斗,她或许还能勉强周旋一下,但若是多人联手,她不仅无法提供帮助,反而会成为累赘。
所以对于宋青书的提议,她没有任何异议。
她深知,有时候逞强并不能解决问题,反而可能让事情变得更糟。
作出决定后,两人也不再隐藏,从角落处走出来:“武当宋青书,峨眉贝锦怡,见过唐掌旗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