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把门牌号调换过来后,就赶紧走了,生怕打扰里面贵客的好事。
乾勋眼瞅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去敲门,压低了声音,“夏夏,好了吗?我联系好记者了。”
门开了。
乾勋正要开口,却见黎半夏浑身伤痕,脸色阴沉。
她套着宽大的浴袍,没穿裤子,双腿间还有一缕干涸的血迹。
看着触目惊心。
乾勋傻眼了,“城哥这么粗鲁吗?你这……”
“啪。”
她重重的甩了一巴掌过去。
乾勋侧过头去,整个人愣住了,脸颊火辣辣的痛,“夏夏……”
“都是你的错!”
黎半夏的眼泪蹦出,眼神充满怨恨。
而乾勋这才看向她身后,那张凌乱的大床上,躺着一个肥硕的身影。
那不是城哥。
那是谁?
一个名字呼之欲出。
他的呼吸一窒,哆嗦着说:“夏夏,你,你……”
“带我离开,把这件事瞒住了,谁都不要说!”
事已至此,继续责怪没有意义,她必须把这件事给掩埋下去。
乾勋匆忙把黎半夏转移走。
为了避免这件事泄露,他立刻让人删除了整个俱乐部的监控记录,确保没有留下蛛丝马迹。
浴室里,黎半夏一遍遍清洗身体,无论怎么洗,还是忘不了被那具肥硕恶心的身体压在身下的触感,被暴力折磨的痛苦!
“该死!该死!该死!”
她泄愤似的一遍遍冲洗,想要洗掉那恶心的触感,心中恨不得将那头肥猪千刀万剐!
不,等等!
既然进来的人不是江晋城,那,他去哪里了?
与此同时。
89号房。
江晋城从睡梦中醒来,睁眼看着天花板。
脑袋传来阵痛,像是被碾压了一遍。
他慢慢起身,发现自己躺在凌乱的床上。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的腥味。
他皱了皱眉,直接翻身下床,身上黏腻的厉害,直接走向浴室。
路过镜子时,他停下脚步,眼神死死地盯着自己的额头,哪里破了个口子,血液已经凝固了,格外刺眼。
难怪他的头会这么痛!
转眼看向后背。
只见上面全是抓痕。
抓的很用力,很多道痕迹都见血了。
他的后背跟被野猫施虐过一样。
迟钝的脑子一点点浮现昨夜的记忆。
他的脸色一僵,眼底冒出冷厉,该死!他被人算计了!
半小时后。
他衣着整齐的坐在沙发上,脑袋上的绷带格外显眼,此刻,他脸色阴沉的问道,“找不到?”
手下额头冒冷汗,低声应道:“是,俱乐部所有监控因为故障失效了,整个楼层没有工作人员路过,无法锁定目标。”
“啪。”
玻璃捏碎的声音。
他的手心被玻璃划破,鲜血淋漓,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痛,手一点点收紧,气笑了,道:“一切废物!这点事都查不到。”
手下把头埋的更低了,不敢出声。
“继续查!把整个俱乐部都给封锁起来,所有昨夜出现过的人全部锁定,找出那个人。”
上一个算计他的人,已经失去一切,在改造院呆了四年。
思及此,他猛地站起,眯了眯眼,神情变得危险,“把乾勋叫来。”
满是心虚和慌张的乾勋来到他面前,挤出一抹笑容:“城哥,你找我啊?”
“她在哪里。”
“谁?哦,你是说苏棠啊,我按照你的吩咐,好好教训她了!保证她不敢再出现了!”
他陡然心一紧,“你做了什么?”
乾勋一股脑的把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告知,“我想着苏棠为了接近你,还追到月下当清洁工了,实在太恶心!为了让她吃够教训,我就把她送给徐胖了!”
徐胖就是昨天晚上为难苏棠的醉汉,属于圈子里最下等层次的二代,平时的作风很不好,以玩弄女人出名。
乾勋想到自己的女神被这样的人给玷污了,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但是不行,徐胖还有用,比如现在。
“徐胖的手段多着呢,哈哈哈哈,只怕昨天晚上她讨不了好,吃足苦头,以后肯定不敢烦城哥了!”
却听江晋城一字一句的反问:“你把她,送人了?”
周围的气压逐渐降低。
乾勋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声音颤了颤,“是,是啊,这不是城哥你让我处理她的吗?”
下一秒,他伸腿,对着乾勋的胸口狠狠踹过去,后者吃痛,跪在地上,脸色一下子白了。
“城,城哥……”
江晋城一把抓住他的领口,眼神嗜血,“乾勋,你忘了她不管多令人厌恶都是我的名义上的妻子。你把我的妻子送给别人玩弄了?嗯?”
乾勋后知后觉的想到城哥和苏棠当年在江老爷子的见证下,结了婚的,还是领证的那种。
他心中叫苦不迭,连忙解释:“城哥,对不住!我真想到这个,只想着帮你教训她了,我保证这件事不会有别人知道,我……”
“砰。”
他被一把按在玻璃桌子上,力道之大,直接将玻璃压碎,痛到闷哼一声,求饶的喊着:“城哥,我错了!”
此刻江晋城的眼神冷厉凶悍,染着嗜血的光,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此刻竟有种失控的冲动。
“你该庆幸,你姓乾。”
乾家是江家的随从,交好百年,历来都是利益共同体,看在乾老爷子的面子上,他没对乾勋做什么。
但徐胖……
得死!
还做着美梦的徐胖被一桶冰水浇醒,他骂骂咧咧的躲闪, 抬头一看,立刻收回骂声老实了,“江少,您怎么也在啊?”
此刻,徐胖没有穿衣服,油腻肥硕的身材令人恶心。
但床上的痕迹却又告知众人,这里昨夜进行了一场不太美好的运动。
“昨晚,在这里的人是谁。”
徐胖这样的人物,平时连在江晋城跟前露脸的机会都没有,这会直接被吓破胆了,面露讨好的说:“害,就是个清洁工,听乾少爷说,原来还是黎家的假小姐,一个罪恶多端的女人。”
徐胖不知道,这番话会给自己带来灭顶灾难,还大言不惭的回味昨晚的美妙滋味,
“别说,那女人的滋味真不错,身体又软又紧,叫的又大声……”
话音未落,只见江晋城的手里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