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礼上。
叶尽染姗姗来迟,找到白倾,坐在她的身侧喘息。
白倾打趣道,“时间刚刚好,还有10分钟开始,叶子,昨晚怎么样?”
她上半身靠近,视线飘过去,“你先说说和裴寂哥的细节。”
咳咳咳。
该死的男人,昨晚叶尽染走后,裴寂的路虎就停在路边,连哄带骗的把白倾带上车。她当时就在想,但凡自己文采好点,学的是文字方面工作,都要刊登裴寂的过分行为。
哪有男人这样,天天满脑子就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各种姿势不重复,她瘦胳膊瘦腿,哪经得住这么摧残?
她毕竟是祖国正在绽放的花朵啊!哎,也怪自己也不争气,白倾不想要的时候,裴寂就跟孔雀开屏一样,在她的身边各种秀身材,各种撩拨。
太难了,这种累到极致的快乐,谁懂?
白倾轻呼一口气,“累,很累,但是累并快乐着。对了,我寄给你的快递收到了吗?”
叶尽染惊讶,“什么?又送我包?不合适哇?”
“大早上的,醒醒。”
“”
白倾睨了眼叶尽染身边男人,大早上的抱着一束花,奇怪道,“那人是学校的学霸?你们怎么一起进来的?”
叶尽染小声的把两人遇见的场景一字不差的说了遍。作为军师的白倾开口,“叶子,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想把花送给你?”
她连忙挥手,“不,你别开玩笑了,应该就是碰巧的事。”
这要是让时聿川看见,晚上肯定会好好教育她一番,再说,她是颜控吧。港风她不喜欢。
白倾点头,没再搭话,两人一起把目光投向台上。
领导们一个接一个的讲话,观礼台上的学生们热血沸腾。
最后,是京舞校长上台讲话,他调整好话筒,先是对莘莘学子的一片祝福,另外是告知大家的一个好消息:有商界大亨要投资学校一栋舞蹈室和教具。
学生们连连鼓掌,可他们即将毕业,这个福利完全享受不到。
“请大家用热烈的掌声有请投资人时聿川时先生。”
只见他穿着一席笔挺的黑色西装,内里搭配简约的纯白衬衫,扣子扣在最顶端的一颗,一副金丝框眼镜显得矜贵又禁欲。
他长腿交叠从后台一步一步走上前,锐利的眼扫了一圈,他先是看见陆嘉译抱着一大束的红玫瑰,脸色难言之隐。旁边的小姑娘和白倾贴得紧紧的,两人不停的耳语,聊得不亦乐乎,完全没注意到台上的他。
学校内的高层领导站在他的两侧,给时聿川领路。
他站着,调整话筒的高度,台下一片安静。
叶尽染捂着唇瓣,瞪大双眼。
小叔叔怎么上台了啊?他刚刚不是回家了吗?若是没回家,那刚刚她和陆嘉译一起进会场,不是被抓个正着吗?
可转念一想,他们只是同学而已啊,只是同学,还不熟。
他站在台上,吐字清晰,声线沉定,如同山泉水砸向石壁,“各位学子们,大家好,很荣幸参与大家的毕业典礼
“百年大计,教育为本。愿大家此去星辰大海,一路光辉!风起四海,各自珍重。“
台下的掌声雷动,莫名就被戳动内心了。
而且,捐助人什么时候颜值这么高?
坐在叶尽染前排的同学已经开始度娘,时聿川是何许人也,一名女生激动的说道,“天啊!天啊!这是什么商界大佬啊?”
“华尔街的神童!17岁出国留学,创办的Yrose科技公司四年前上市,市值千亿。”
旁边的男生面上淡定,千亿的公司多了去,又不是只有这一家。
女孩愣了愣,推搡着他的手臂,激动到不行,“大哥,是美元。”
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差距那么大?有的人天生罗马,有的人,奋斗了一辈子到不了罗马。
“这种人含着金汤匙长大,子承父业多了去,不要被表象所误解,你们女生就是容易被外表所骗。”
坐在后头的叶尽染蹙眉,非常不开心,凭什么在不了解别人的情况下就断言。
她伸手拍了拍男生的肩膀,只是刚刚意识到两名校花坐在身后时,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还没开心一秒。
就听见叶尽染开始教育他,“同学,我不希望你在这个年纪还不懂不能对一个陌生人妄下断言的行为。时先生为学校捐赠一栋楼和教学器材,如此善举没有得到赞美,还要被享用它的人嚼舌根。”
“德艺双馨,京舞的校训,希望你牢记在心!”
被教育的男生脸颊青一阵白一阵,万万没想到校花的语言攻击力这么强。
可还是被她的神颜所折服。
叶尽染收回视线,目光都落在台上,时聿川在校长的陪同下,和几名安保人员的簇拥下离开。
典礼散场之后。
叶尽染和白倾离开。
两人一路走到舞蹈楼下面的小路,陆嘉译还是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白倾忍无可忍,转身回眸道,“这位同学,你有事吗?”
他太腼腆了,表白的话每次都挂在嘴边了,就是说不出口。
“我”
“同学,你有话直说,我们还要去拍照呢。”
陆嘉译左右张望,见没人在现场,咬着唇瓣上前走到叶尽染的面前,深呼吸一口气,字字句句,端端正正,“叶尽染同学,我喜欢你。”
“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
总算把话说出来了,他其实一直都关注着叶尽染,连她平时坐的车牌号和早上几点到学校的时间都记得十分清楚,这几天发现她坐的车和原来的车牌号不一样,想着是不是和男朋友分手了,这才冒进,想要表白。
不远处。
校长站在时聿川的身边介绍着他们学校淳朴,特别是学生,不谈恋爱,一门心思的读书。万万没想到打脸来得这么快。
可,陆嘉译的声音浑厚又重,着实将几人的目光吸引住。
时聿川和校长双双看向这一边。
白倾推了推叶尽染的手,示意她看看右前方。
时聿川站在桂花树下,零星的叶子落在他的肩头,美得像一幅画卷。
他单手插兜,余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叶尽染。
校长以为时聿川在质疑刚刚自己说话的真实性,忍不住解释,“时先生,这面前的三位都是我校的优秀学生,这名男生叫陆嘉译,连续四年拿奖学金,在舞蹈领域里造诣颇深,平日里都是苦读书,难得一见他和人表白,要不?我们换一个地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