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不想让婆婆知道她从许大茂那里借到了300块,不然就凭她婆婆这样,肯定到时候会把一大爷那边凑的钱搂在手里。
一听她把希望推给易中海。贾张氏整个人都炸了,什么恶毒的都往外喷:“就指望着大院里那群没良心的狗东西,你还想他易中海能筹到300块,你是不是没脑子?”
秦淮茹自然不可能只指望易中海,不然她献出自已去找许大茂借300块干嘛?
不就是为了多出来一点,能让自已以后也松快些吗?
而且别以为她不知道婆婆手里是有钱的。
可自已儿子都这样了,她竟然还是不拿出来。
想到这里秦淮茹就觉得心寒。
这次破罐破摔,还都不是因为她?
自已自认为东旭走后,是劳心劳力的照顾着这一家老小的。
每月工资除了吃喝用度全部都给这婆婆买了那止疼药不说,还每个月必须给她三块钱存着养老。
想到这里,秦淮茹看向她,忍不住喊道:“妈,要是一大爷没有筹到钱,你就拿出一点来,棒梗一定要做手术。”
不等贾张氏拒绝:“我知道您肯定有。”
贾张氏一听她打自已棺材本的主意,一下就跳了起来,她挥手的一耳光直接挥到毫不设防的秦淮茹脸上。
老脸扭曲怒斥:“好你个秦淮茹,我就知道你是个不安好心的,你一个扫把星,竟然敢打我老婆子的棺材本。”
越想越气,那可是她的棺材本啊,东旭不在了,她不得为自已多想想吗?
秦淮茹手抚在脸上摸着被婆婆挥了一巴掌的地方。
嘴角微微上扬,看着婆婆脸上却逐渐面无表情:“妈,你忘了吗?你的儿子,贾东旭他已经死了,你日后若是想要养老,靠的是谁?”
说到这里,她耻笑,眼底泪目越发汹涌:“靠的是我儿子,如果棒梗这次不好,后果会怎样不用我说,你自已不知道吗?”
“是谁把他弄成这样的?是我吗?”
秦淮茹越说哭的越厉害。
只觉得心口满腔的愤恨和怒火,无处发泄。
只能朝婆婆发泄而出,她哭的凄凌:“是啊,我嫁进你家是过了两年好日子,可棒梗他爸走了之后我平心自问对你没有更好,只有最好。
你自已不知道吗?上班的人是我,赚钱的人是我,管家的却是你,家里吃什么你说了算。我何时逆过你的意?现在……”
她转身抬手指向病床,已经被吵醒过来的棒梗:“那里躺在床上的是你的孙子,我的儿子,以后给咱俩养老的人。”
贾张氏看着突然强硬的儿媳妇皱了皱眉,:“可,可那是我的棺材本。”
秦淮茹也不想给她装孝顺了,冷脸道:“您这不是还没死吗?”
贾张氏支支吾吾。
最后哭着走到病床前:“棒梗……呜呜都是奶奶不好……奶奶拿,奶奶拿钱来救你。”
……
四合院,连夜开会还是头一次。
有那冷得打哆嗦的。
有那捧着热水茶缸出来的。
还有裹着被子的。
总之,太冷了,一个个都不耐烦。
“一大爷,你这是又咋了?”
一天天就知道喊人敲铜锣,要死啊。
“就是,一大爷,你有事赶紧说吧,我们大伙明天还得上班呢。”
易中海哪能听不出来大家伙的抱怨。
可想到贾家,棒梗还得等着钱救命,他作为院里一大爷不可能真袖手旁观。
可让他一个人负担三百块钱也不可能,那可是三个月的工资,拿出五十已经是极限了。
有人看他脸色难看,忍不住嘀咕:“不会又是给贾家筹钱吧?”
穿着大衣,外面又套了一身旧袄子,裹着像个大熊才抵挡住夜里那股寒冷的何雨柱听了忍不住心说:你猜对了,没奖。
易中海看刘海中,还有阎埠贵都到了。这才让大家安静。
“都听我说,贾家这次……”话都没有说完。
就有人忍不住打断抱怨道:“一大爷,你该不会是想要我们又给贾家筹钱吧?这才离上次筹钱过去几天啊。就算是地主家也经不住你这么遭啊。”
何雨柱听了,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好家伙,看来大伙都不是傻子嘛。
他就说,咋看电视这些人跟被降智似的。
这院里又不是只有贾家一家穷,咋就每次开会都是给贾家送温暖,筹钱呢?
原来不是没人不懂,而是有的,只不过最后为什么还是筹钱,估计除了因为易中海,还有部分原因在原身。
毕竟他这嘴巴太能说了,还事事以秦淮茹为先。
不过换了他来。
筹钱是不可能了,他不捣乱易中海就烧高香吧。
易中海被打断,脸色铁青。
阎埠贵看他脸色不对,赶紧敲了敲桌面:“行了,行了,让一大爷先把话说完,你着急个什么劲。”
刘海中则握着手里的茶缸子,坐在那里没有说话,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人憋屈的又退了下去。
易中海这才清了清嗓子。
神情严肃道:“都说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我们跟贾家都是一个大院里的邻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棒梗手断医生说要手术,手术加住院一共需要三百块。”
话一出来,众人哗然。
“三百块,天啊。”
何雨柱:后面那句才是重点吧?
易中海却不停顿:“贾家现在有难,一家子老弱妇幼的,难道我们真的忍心袖手旁观吗?再不筹钱给棒梗手术,他手就要废了。”
看着众人面面相觑,他干脆率先主动表率:“我作为院里的一大爷,真的不忍心,棒梗手术我家出五十。”
说着从怀里拿出五张大黑石放到阎埠贵面前的桌子上。
看着明晃晃的50块钱,阎埠贵暗自吞了口口水。
心道:这易中海可真大方。
他拿着钱扬了扬,这才一脸殷勤朝众人说着恭维易中海的话:“咱们一大爷还是这么善良。大伙也别拘着了,这贾家确实困难,还差250块,要是我们不帮忙还有谁能帮他贾家。”
说完,轻咳了一声:“我这就给一大爷记上。”
记完,又侧头看向神飞天外的刘海中:“他二大爷,你是个什么章程?”
刘海中一副被他叫回神的样,抹了把脸,这才议政言词发表:“这个事,它确实是难办,组织上就这么点钱,大伙手头宽裕就捐点吧。”
伸手揣兜里掏了掏,半天掏出来了一块钱,递给阎埠贵言辞铮铮:“这是我的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