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斌闭着眼等了好久,发现谭孟君迟迟没有动作。
“怎么了?已经画好妆了吗?”
曹文斌的声音叫醒了沉浸在男色当中的谭孟君,她慌忙的说道:“没有,你再等等。”
谭孟君想了想,也不敢继续给曹文斌继续化妆了,直接拿出一只笔,在曹文斌脸上点上了一些麻子。
很快曹文斌就变成了一张麻子脸,这种伪装比较简单。
“好了,你看看吧。”
谭孟君拿出一面小镜子递给曹文斌。
“呃,一脸麻子啊。”
曹文斌没想到,自已成了传说中的麻子。
确实,虽然他长得很帅气,但是这点点麻子,简直是神来之笔,一下子就破坏了他的美感。
“你屋里有没有什么宽大一点的衣服?”
“衣服啊,还有一件,你等我找一下。”
曹文斌翻了一下,找出一件宽大一些的对襟长袍。
“嗯,你穿这一件吧。”
曹文斌直接当着谭孟君的面,将上衣的衬衣给脱了一下。
这下子,整个壮硕的上半身显露在谭孟君眼前。
那健硕的肌肉,优美的轮廓,那……,直接把谭孟君给看傻了。
谭孟君连忙转过身后,脸红的说道:“你这人真是的,换衣服也不避着点人。”
“呵呵,单身惯了,忘了。”
曹文斌换好衣服后,谭孟君便和他说起来这次任务的重要性。
“我们在北平外活动的多支游击队,这段时间对鬼子发起了多起攻击。
有不少战士受伤了,急需一些抗炎药。
今天我们就去去协和医院跟组织的人接头,从他那获取一些消炎药,然后交给组织的交通员,运出北平城。”
“好。”
两个人商量了一些细节,等到了9点钟,四合院里大部分男人都出去工作以后。
曹文斌确定外面没人,打开门就和谭孟君一起离开了四合院。
两个人顺利的离开了四合院,刚走了没几步,谭孟君想了想,决定叫车。
“我们俩叫两辆车去吧,要不走着去时间有点长。”
“好。”
两个人在路边看了看,很快有拉洋车的经过。
曹文斌招了一下手,一个拉洋车的人走了过来。
“爷,您这要去哪?”
曹文斌一看,居然是文三。
这可是北平城有名的文爷啊,但凡是打过他的人,结果都很惨。
曹文斌笑着说道:“去协和医院,你稍等一下,等另一辆车来了,一起拉着我同伴去。”
“好嘞,后面就有一个拉车的,我帮你叫他来。”
文三拉着车离开了一会儿,很快带着大裤衩子过来了。
曹文斌和谭孟君坐上了车,向着协和医院驶去。
文三这人就管不住嘴,一边拉着车,一边吹着牛:“这小鬼子真不是东西,41年的时候,听说这小鬼子闲着没事,居然偷了美国人的珍珠。
这美国人也是穷,没见过好玩意,把珍珠当个宝。
美国人要是来了北平,我非要带他们去潘家园逛逛,给他们掌掌眼。
咱龙国,有的是比珍珠好的东西,至于为了破珍珠打起来吗?
这小日本偷珍珠也就算了,他们居然还霸占了美国人的协和医院。
我跟协和学校的校长胡爷一起吃过饭,也算是好哥们。
那天早上,日本兵愣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把胡爷给抓走了。
这都2年了,也没听到胡爷的信,估计是被小日本给弄死了。”
在旁边拉车的大裤衩子嘲笑道:“文三你就别吹了,就你大字不识一个,居然能认识胡校长。
你嘴巴闭上吧,前面可是有不少小鬼子宪兵,要是让他们知道你在编排他们,肯定会把你抓去挖煤。”
“切,大裤衩了,你怕小鬼子,我可不怕。
当初小鬼子打北平城的时候,我文三冒着飞机大炮,去给29军送弹药。
小鬼子进来的时候,我拿着扁担追着小鬼子打。”
谭孟君在一旁是越听越害怕,生怕这文三真的把鬼子招惹来,忙说道:“这位师傅,你拉车就拉车,能别说话吗?”
曹文斌可是知道,你要让文三不说话不吹牛,那比登天还难。
他笑着说道:‘师傅,我们有些急,你快点啦。’
“好嘞。”
文三表面上答应了,心里却在唾骂曹文斌和谭孟君两个人不是龙国人,是汉奸,是顺民。
连在背后编排一下鬼子的事情都不敢干。
文三和大裤衩子将两人送到协和医院后,文三就拉着车走了。
大裤衩子问道:“文三,你不再等等了,这两位估计很快还能出来,我们正好再拉一趟。”
“哼,这两个人一看就是胆小鬼,怕鬼子怕成了这样。
我文三,不拉这种人。”
文三耀武扬威的拉着洋车跑了,留下大裤衩子一个人在那等着。
“这文三啊,今天这是犯什么病了?”大裤衩子嘟囔道。
曹文斌两个人来到了协和医院,谭孟君熟练的开始挂号看病,很快两个人就去了内科单世良的办公室。
他是一名30多岁的医生,穿着白色的大褂子,看到两个人进来了,立马问道:“你们谁是病人,有什么病?”
谭孟君说道:“医生,日头落下后,我就感觉有点晕。
早上起来以后,就会好很多。”
单世良愣了一下,问道:“你晚上9点,11点的时候有喝过水吗?”
“没有,我在10点的时候喝过。”
曹文斌听得云里雾里的,不过他后来想明白了,这两个人应该是在对暗号。
“嗯,你这病还挺严重的,我要好好给你看看。”
单世良起身,将诊疗室的门从内部反锁上。
“你们是组织来拿药的人吧?”
“没错。”谭孟君说道。
“我等你们好久了,这些是我这段时间积攒的药品。”
单世良从衣柜后面的一个暗格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盒子打开,里面有不少消炎药,还有一些小瓶的医用酒精,干净的纱布。
单世良遗憾的说道:‘现在日本人对医院的用药严格管控,我攒了半年,才攒了这点。’
谭孟君激动道:“这些就不少了,送到组织手上,能救活不少人。”
单世良感慨道:“可恨我是一名医生,要不是北平还有这么多病人需要我治病,我恨不能拿着一把枪也跟上战场。”
在亡国灭种的危难之际,还是有无数的普通人愿意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