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洄略过客厅直奔里间,客厅里的保镖对他这行为视若无睹,他们少爷说了,什么人该拦什么人不该拦心里要有数。
就这样,他们目的着穿着一身病号服的谢洄推开了里面的病房,瞥着那扇病房的门阖上——
“嗨~傅少爷...”
谢洄看着躺床上很咸鱼,但直接目露鄙视他的傅黎,男人修长的大长腿还翘个二郎腿,一悠一悠的。
那气势是不输的。
傅黎是深深地叹气,大失所望,简直就像是在指责渣男现场:“谢小洄,组织对你很失望,说好了会处理好这件事帮我要公道的呢,结果呢,我都从手术室里出来了沈俞年还没进局子,你骗我...”
被当渣男指责的谢洄:“...............”
人吧,不能随意立flag,会被打脸。
但谢洄是谁?
他脸皮厚!
谢洄拿上桌上的一串黑葡萄,坐到傅黎床边,弯了弯眼睛:“傅二哥,你看开点,你看我怎么不骗别人就只骗人你呢,那说明——”
“我好骗!”傅黎伸手拽了谢洄手上的几颗葡萄:“你就可劲骗,逮着老实人欺负。”
抢话的人好讨厌!
π_π
还抢我葡萄。
谢洄被这人一梗:“不,那说明人是善变的,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
他低头给自已来了颗葡萄,这葡萄真甜:“我也是现在才发现自已是个活脱脱的圣母,颇有怜悯慈悲之心,我就该去乐山脚下坐。”
这话一出,傅黎瞪他,不可置信,手指都哆哆嗦嗦的指着他,手心里的葡萄都抖掉了一个:“你的意思就是,沈俞年的命是条命,我就不是了?我还比他低个等级是吗?你怎么还双标起来?标也应该标他,你怎么还标我?
短短三年你竟然如此之渣,渣男!”
谢洄看着宛如被气到帕金森的傅黎:“............”
我...你...艹!
谢洄被堵的一阵窒息,他磨了磨牙,神情一变,是既深情又痛苦:“可能是爱情来的太突然,丘比特射出的箭不分敌我,我对沈俞年...”
谢洄接下来的被强制咽回喉咙里,因为傅黎这不讲武德的癫攻一个猛扑,薅住他整个人目标精准的把他嘴捂上了。
耳边并附带咬牙切齿的声音:“行,我癫不过你,你可以闭上你这嘴了,气人。”
谢洄被傅黎用臂弯锢住脖子压在怀里,他手里的葡萄成功的滚落在地上,因为傅黎是个病号他还不敢挣扎,只能眨巴眨巴两只眼睛,示意这癫攻别捂了,再捂就该把他捂死了!
奈何傅二少光明正大的走神,还捂着他的嘴,谢洄干脆躺平摆烂,捂吧捂吧,你还真能给我捂死怎么滴。
时间悄悄的过了片刻,傅黎眉头微蹙,捂住谢洄嘴的手松开,转而到他的额上...
谢洄眨巴眨巴眼,心里忽然咯噔一下,这傅黎也是个同!
不会看上优秀如斯的他了叭!
!!!
“谢洄,你身体好烫...”
“我是直男!”
两人同时开口,异口异声。
傅黎眉一扬,松开了谢洄,还随手把他扶着坐好:“我管你直不直哟,你身上很烫没觉得有哪里不舒服吗...”
很好,你的弯可能都是假弯,是真“渣”。谢洄很若无其事的当什么话都没说过,只要他不尴尬,这事就不尴尬。
他抬手摸了摸自已的额头,入手温度是有那么一点点烫...“在外面出了一身的汗,被冷风一吹可能有点...感冒?”
傅黎转手拿起床边的座机,谢洄眼疾手快的按住电话:“没什么事,等他们谈完了再喊医生过来吧,你这电话一打少不得人仰马翻。”
傅黎定定的看着他,足足看了3秒,才放下电话,难过的长吁短叹:“你那么贴心,咋对我就那么不贴心,还为了沈俞年双标我...”
谢洄动了动手指,缓缓地垂下眼眸,声音轻了些:“傅黎,关于沈俞年的事,我有些抱歉,他的身上有其他的牵扯,不能做以报警处理。”
他扬了扬唇角,抬眼看傅黎:“顾枭夜说他有精神病,你说,精神病人是不是就该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要谢洄放过沈俞年,那必然是不可能的,他这人就是睚眦必报,没大度到那种份上。
这个答案,和顾泽的如出一辙,真不愧是一起长大的发小。
傅黎莞尔一笑,直视着谢洄:“那谢谢大律师为我寻到的公道咯,改天请你吃饭。”
谢洄也笑:“不客气,他都想嘎了我耶,要不是你拽我一把,我人就凉了,还是我请你吃饭吧,就是不知道傅二少愿不愿意给这个机会?”
傅黎抬起胳膊想骚包抱胸,结果反应过来抱不了,就下巴一抬,眉眼飞扬:“看你这么具有诚意的份上,我勉为其难的答应你了,挤出点时候去吃个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