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俞,你别怕!有我呢!”晏新亚抢先说道,虽然身体都开始颤抖个不停,却还是死死挡在萧俞面前不松手。
“二……二哥,我今天不会让你对小俞怎么样的!你要带走她,除非……除非 从我的身体上踏过去!”
晏维州一双黑眸越发深沉,不发一言却浑身散发着更为可怖的凛冽气息,将在场的几人包裹地严严实实,无法逃脱。
他看也不看晏新亚一眼,眸光仍是紧紧地锁在萧俞身上,一字一顿道:“萧、俞!”
萧俞无奈,为防止暴君继续发怒使得场面变得无法收拾,她贴近晏新亚耳边轻声道:“那什么,你二哥现在受伤了。”
晏新亚顿了下,眸光闪了闪,却仍是纹丝不动。她微微侧目低声回复着萧俞:“那你也别掉以轻心!我告诉你,我二哥即便是战损状态,打死咱们几个也完全不在话下!”
“……”,萧俞吸了口气,继续说道,“他是为了救我受伤的。”
“我跟你说,他……哈?!”
晏新亚猛地转眸看她,一双眼睛瞪地圆圆的,目光在晏维州和萧俞之间来回切换,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不解。
下一瞬,晏维州已经走到她身前,一把按下她的手,不带一丝怜悯地将她推开,“滚一边去。”
晏新亚被推地重重撞到墙上,吃痛地揉着肩膀。
晏维州将萧俞拉过来,半挡在身后,眯着眼看向倪子峰,一双眸子冷地毫无温度,“看来是打得轻了,还能走?老子不介意再废上你两条腿。”
倪子峰吞了吞口水,不禁向后退了两步。
萧俞连忙伸手抓住晏维州的手腕,不让他再向前一步,“晏维州,我们只是碰巧偶遇上他而已,你冷静点。”
察觉到她手心传来的温热,晏维州身形一滞,眉眼间的冰霜也被她主动牵上的手瞬间融化了大半。
可嘴上却仍是不饶人,他斜睨着她,“怎么?又心疼起来了?”
这一句阴阳怪气拱地萧俞的火气也直接冲了上来,她一把将他的手甩开,“我都说多少次了,我和他什么都没有!没有!”
“他不是我的情人,我也不喜欢他!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晏维州你个大男人能不能别再磨磨唧唧了!”
她一连串地说着,语速极快却吐字清晰,甚至不带一丝一毫的卡顿。
晏维州被她甩地差点一个趔趄,看着她难得的发飙,一时间竟怔愣在了原地。
“我说地够清楚了吧!晏维州,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闹了!”
萧俞一双眼睛瞪地溜圆,最后甚至是隐忍着声音低吼起来。
“可以!”
晏维州同样狠狠地瞪着她。
最狠的语气说着最没骨气的话。
不闹就不闹,她干嘛这么凶?!
下一瞬,晏维州沉着脸,不再理会其余两人,一把牵上她的手,头也不回地将她扯回病房。
晏新亚仍呆呆地站在原地,紧紧地捂着嘴,不敢置信地看着两人的背影。
她二哥……刚刚是被萧俞给吼了么?!
而且还没有吼回去?!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二哥么?
……
病房内。
刚进门,晏维州便将萧俞迫不及待地按在墙上,黑暗中未偏差一分地捕捉到了她的薄唇,毫不留情地将她卷入狂热而肆虐的风暴中……
许久,待他品尝殆尽,才缓缓松开了她。
看着气喘吁吁的女人,晏维州眸色愈深,他微侧着头,炙热的气息在她鼻尖喷薄:“死女人,老子刚下手术床就找不到你,你就不能消停点?!”
“我……”
“别说话!”
晏维州低声道,喑哑而磁性。
萧俞鬼使神差地就真的闭了嘴,一双好看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在月色的折射下隐隐闪着水光。
他又深深地看了她良久,大掌捞过她的腰肢将她揽入怀中,头深深地埋在她的颈窝,用力吸着她特有的体香。
“……刚刚找不到你,我好慌。”
他的声音闷闷的,又夹杂着带着一丝委屈……和后怕。好像一经吐出,就穿过她的肌肤直达了心底。
她还从没有听到过他这样的声音……
萧俞一时间滞在了原地,手自然地垂下,任由他这样搭在她身上,没去回应他,也没有推开他。
……
半晌,她都站地有些腿麻,他却还没有动弹的意思,萧俞实在是忍不住,轻声开口:“那个……你的手术,还顺利吗?”
闻言,晏维州抬起头来,看着她眸中淡淡的担忧,勾唇一笑:“死不了。”
萧俞蹙起眉来:“你能不能别一天天死死死的?一点都不好听。”
“你担心我?”
晏维州挑眉,眉眼间尽是得意。
萧俞瞪圆了双眼,猛地抬腿向他的膝盖踢去,“我担心你个锤子!”
男人被她一踢,重重地趔趄了一下,往后退了两步,竟重重地就跪在了地上。他一手捂着腰部,一手撑在地面上,低低地垂着头,看着很是难受。
“晏……晏维州”,萧俞见他这样,突然就慌了起来,“我……我忘了你腰上还有伤……”
她连忙半蹲下来伸手去查看他的伤口。
可刚触碰到男人捂着腰部的手,晏维州猛地抬眸抓住她的手腕,倾身在她的唇重重地啄了一下。
“笨!”
他偷到甜头还不忘刺激她一下。
萧俞气急,抬起拳头就向他肩膀砸去。
晏维州似是早就预判到她会有这一招,先她一秒抬起了手,将她的一双手稳稳地控在一只大掌中,另一只胳膊托起她的膝弯,便将她抱起轻放在床上。
紧接着,他整个人欺身而上,双腿紧紧地压着她的,不给她一点逃离的机会。
萧俞被这一套毫无预料的连环招搞地心脏砰砰直跳地厉害,见男人撑在她上方好整以暇地欣赏她的惊慌失措,她更是来气,不假思索地,抬手便掐上他的脖子:“晏维州!你个大流氓!”
晏维州眸色一深,轻握着她的手腕稍移向下,让她扼地更紧了些,“还有更流氓的,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