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过来!”萧俞喊着。
在距离她还有一臂远的位置,晏维州停下,静静地欣赏着她因恐惧而苍白的面庞。
蓦地,他猛地抬手掐住她的下巴,语气冷地厉害:“耍人的时候不是挺能耐?”
“女人,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老老实实交待萧阳的去处,别给我耍阴招!”
致命的疼痛感从下颌传来,痛地萧俞快要透不过气。
她艰难地吐着字:“我……不知道我哥……在哪里,你问我也没用!”
她这是实话。
最后的几秒钟里,哥哥可能是和她说了些什么,可她一句都没听清。
更何况,如果哥哥真的把晏三小姐拐走了,看眼前男人的这个样子,也不会给哥哥什么好果子吃。
就算她知道,她也不可能告诉他。
她拼尽全力直视着男人如夜般漆黑的双眸。那双眼睛深得可怕,好像只一眼,就能把人看穿一样。
“呵。”
晏维州冷笑一声。
随即大掌一转顺势将她推倒在一旁的床上,紧接着,整个人欺身而上。
萧俞整个人被这么一甩,被捏着的下颌痛地彷佛要移位一般,她本能地想要将身上的男人推开。
可晏维州哪会给她这个机会?
他双膝跨坐在她膝盖的两侧,捏着她下巴的手改为横亘住她的肩膀,整个人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周身冷冽的气息将她完完整整地包围。
“别逼我在一个女人身上用手段!”
萧俞涨红了脸:“我说了我不知道,你再怎么逼我也没用!”
她看着他,把心一横:“晏先生,你今天的行为我已经可以去报警了,我知道你这样的人不怕,可如果真鱼死网破了晏家脸上也不会好看吧!请你适可而止!”
话落,晏维州眸色更深,低身离她更近了些,专属于他的男性气息喷薄在她的耳畔,尽显张狂:
“我晏维州,从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萧俞被迫承受着他的重量,咽喉被男人的臂膀压地死死的,马上就要喘不过气来。
就在她以为自已就要死在他手里时,听到他在她耳旁低吼:“女人,惹了我晏维州,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下一秒,她身上突然一轻。
晏维州从她身上起来,按了下床上的呼叫器,转身拿起衣架上挂着的大衣。
不到十秒钟,管家周礼敲门进入,“二少爷。”
“三天内,不准给她吃饭、喝水,不准她离开这个房间半步。”
晏维州一边穿衣服一边淡淡下令道。
一个女人而已,还能难搞到什么地步?
“是。”周礼转身去安排。
萧俞震惊:“什么意思?你要囚禁我?你知不知道这是……”
“要去报警么?你说出萧阳的位置,我送你去警局。”
男人冷冷地睨她,不屑一顾,嚣张至极。
看着男人径直走向门口,萧俞猛地冲过去推开他就向外跑去。
可她还没跑出两步,后颈便被人狠狠捏住,一股抵抗不得的力道将她整个人掰过来,使得她不得不仰视着他。
晏维州握着她后颈的左手稍微用劲,便将她整个人按到他的面前,一双黑眸冷冷地盯着她。
“能从我晏维州手里逃出去的人,还没出生!”
下一秒,他将大掌移到她的腰侧,将她轻松向上一提,又重重地扔在床上。
“你这个疯子!”
萧俞刚一落下,就想爬起来,又被他死死地按住双肩动弹不得。
晏维州两只大掌禁锢着她的肩膀:
“我说过,我给过你机会了。”
他眸底浮上一抹病态的笑意,“现在,游戏,由我做主!”
医疗团队推着专业的仪器走进来。
晏维州放开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衬衫,冷冷留下一句话:“女人,我等着你求我。”
她求他?
做梦!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萧俞被医疗团队按住,身上被贴满了监护设备元件。头顶旁的仪器中,时不时传来叮叮的响声。
仪器上显示着她的心率、血压、血糖浓度一系列人体指标。
萧俞想要反抗,可虚弱的她又怎么能抵得过这一堆人的力气?
门再被关上时,室内只剩下了她一个人,还有满室的冰冷设备。
一滴无声的泪从她的眼角滑过。
……
派出去搜捕萧阳和晏新亚的人,一波又一波地跑回来报告。
然后一波又一波、灰头土脸地被晏维州砸出去。
保镖们一个个捂着鼻青脸肿的脸,不敢怒也不敢言。
他们铺天盖地地查遍了全国,每次刚有一点线索追过去,就又被甩开。
晏三小姐熟知晏家的人力布防,两人明显是筹谋多日,小心谨慎至极。
五天的时间太紧了,他们实在是找不到……
晏维州等了整整两天,没有等到想象中的求饶,却等来了萧俞身体的突然恶化。
囚禁她的第三天下午,仪器突然报警,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栋别墅。